被葉凌點出破綻，魔物已經失了再戰之心。
雖然她同樣能夠擊殺在場幾人，但被這一刀斬在破綻處的缺陷是難以承受的。
只見她的面部瞬間收縮，五官竟然突然變的虛無，直至消失。
沒有人能夠形容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沒有眼睛鼻子，沒有嘴巴眉毛。
沒錯，光滑到了極致，看着十分詭異！
這種變化不僅僅是臉部，就連身體也讓人震驚。
原本豐滿的胸部開始收縮，最終化爲平地；翹臀蠻腰也盡皆變的佝僂。
剛剛傾國傾城的美人，瞬息之間竟然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化回原型之後，魔物便成了一灘膿液，平鋪在地面上，瞬間失去了蹤跡。
“無相女！”
衆人都被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何芸回過神來，重重的吐出了三個字。
她在家族的古籍中看到過類似一段記載，本以爲是小說家之筆，沒想到是真的。
她突然，對無相女不是那般憎恨，反而有一絲憐憫了。
“無相女？”
但這個詞彙對莫斬和葉凌來說，還是極爲陌生，不懂其中意味。
無相很容易理解，畢竟最後那魔物的確沒有五官。
但何芸眸子中那憐憫的一嘆是什麼意思？
“莫兄、何門主，你們沒事吧？”
還沒待他們詢問無相女的具體事項時，程雲生邁着步子趕了過來。
剛剛的戰鬥雖然激烈，但都是在瞬間之間便已經結束。
他們本就落後葉凌一行人，導致趕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了受傷的何芸和一地濃液。
“我沒事，先處理一下吧！”
何芸強撐着站起身來，環視一週緩緩開口道。
剛剛的戰鬥發生在廣場上，雖然此處人流量不大，但有不少人都看見了剛剛的一幕。
這不，那邊五個嚇昏口吐白沫的，那邊三個老頭心臟病發作的，那邊十一個抱着頭哭的，還有一個倆個瘋了的……
總之，全場沒有一個還正常的，感覺最良好的恐怕就是那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小孩子。
“嗯，好！”
程雲生應下一聲，隨後指揮着手下開始行動。
外部，有支援過來的警察，遠遠的拉起了警戒線隔絕圍觀者，不讓看見此處的情況。
其餘十多個龍門成員，則是挨個打暈目擊者，開始封印記憶。
“那……什麼貓，你剛剛是怎麼知道無相女破綻的？”
無相女究竟有什麼隱情一直縈繞在葉凌心頭，但還沒輪到他問何芸。
就只見對方先開口了，對葉凌剛剛點破無相女的破綻很是好奇。
同樣，莫斬也是投來驚訝的目光。
剛剛他差點就沒按照葉凌的方子去做，功虧一簣。
“我有名字，不叫那什麼貓！”
“姓葉名凌字帥哥！”
“如果你們覺得這樣稱呼叫不出口的話，也可以叫我貓爺、貓王大人。”
葉凌翻了一個白眼，叫那什麼貓，一看就很沒有禮貌好吧？
以前是自己不能開口說話，也難得糾正一些稱呼。
但現在本貓也是有尊嚴的好吧。
“……”
聽着葉凌一本正經的開口道，莫斬眸子微凝，沒有表情的搖了搖頭。
她沒想到，這隻貓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嘛，似乎和以前自己打殺的那些妖怪有些不同。
而莫斬，則是完全習慣了某知貓的臭不要臉。
“我有一門天賦技，能夠看到一些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僅此而已！”
葉凌緩聲開口道，向着他們解釋剛剛爲什麼能說出無相女的弱點。
但他並沒有知無不言，而是說的有些籠統。
將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暴露人前，這可不是一種好習慣。
世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修仙者更是如此。
“原來如此！”
二人聞言，沒有太過驚訝。
修仙界之中，能人輩出，擁有這種能力的他們也聽說過。
只不過他們不在此類而已。
其中，莫斬的心思活絡了起來，那這麼說，某隻貓豈不是很適合打輔助？
“對了，無相女是什麼？”
見何芸對自己的敵視消減，葉凌也輕鬆了下來開口道。
畢竟，自己和小莫同學也算的上忘種之交，他未來的老婆一直看不慣自己也不是一回事嘛！
至於什麼叫忘種之交，是指互相忘記對方的物種區別，而產生深厚的友誼。
比如貓狗、牛馬、人獸……
怎麼總感覺裏面混進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還是我來說吧！”
還沒等何芸開口，便被一道聲音接了回去。
仔細一看，是程雲生安排完工作後又回到了這邊。
只不過讓衆人疑惑的是，程雲生怎麼知道無相女的事情？
無論是葉凌、莫斬，還是杜妙菱都沒聽過這個詞彙。
要不是何芸讀過相關的古籍，恐怕也是倆眼一抓瞎。
“你早就知道我們遇見的魔物是無相女了對不對？”
何芸目光審視的看向程雲生，眼中有質問之色。
既然程雲生早就知道，那她爲什麼一直不說。
要知道，剛剛那場大戰，差點害他們命喪黃泉。
“喵~”
葉凌也將眸子微微凝起，心中思索着一些事情。
程雲生知道無相女的事情，但一直祕而不宣。
再聯想到之前他又提到過曾和其交手，一切似乎都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場中，唯一淡定的恐怕就是莫斬了，臉色表情至始至終都沒發生過變化。
“無相女是介於妖魔鬼怪之中的一種存在，不屬於其中的任何一類。”
“她的出現，也極爲苛刻，比起莫組長你們遇見的禍鬥不遑多讓。”
“但最爲主要的是，這種苛刻，可以人爲製造！”
程雲生沒有理會衆人的置疑，目光漸漸煥散，似乎陷入到了某種回憶之中。
他原本就是山城之人，只不過踏入修仙後，便從未來過山城之地。
那是因爲，這裏有他不想看見的回憶。
上百年的時間，每次提起山城，心裏就如同一把刀般，不忍直視。
直到加入龍門時，他才釋然，想回這一片土地再來看看。
於是，他主動請纓來到山城。
本以爲一切都已經過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發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