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巴族酉長命在旦夕,你能不能救他?”

    “我得先看過他的情況才能清楚。”

    穆薩巴斟酌了幾秒,然後對他們說:“跟我來。”

    時宛言和封景城被帶着離開了拆房。

    旁邊的幾個年輕男子從剛纔就一直在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們看。

    這會兒見他們跟着穆薩巴走出來,更是大喫一驚,圍繞着穆薩巴嘰裏呱啦地說話。

    穆薩巴寡言,聽完他們的話之後也只回應了簡短的一句話。

    時宛言和封景城依舊沒聽懂。

    幾個年輕男人用不太友善的防備目光上下打量着夫妻倆。

    穆薩巴將他們帶到一個較微寬敞的紅磚房裏。

    裏面的裝潢很簡單,牆上掛着各種布料製作的藝術品,地上放了好幾種動物皮地毯。

    屋裏正坐着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妙齡少女。

    她們的衣服也是手工編織的,布料粗糙,但頭上戴着的羽毛帽子,比其他人還精緻。脖子上掛着一串串白松石、綠松石和金雲石等飾物。

    看見穆薩巴將時宛言和封景城帶進屋裏。

    那兩位女子的臉色不怎麼友善。

    中年女人開口質問穆薩巴。

    然而這些話在時宛言和封景城聽來,就跟看無字天書一般,完全沒聽懂。

    時宛言在封景城的耳邊悄悄說話。

    “除了穆薩巴之外,其他人好像不怎麼歡迎我們。”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既然不歡迎我們,爲什麼又要對我們這麼好?”

    “估計是因爲看上了你的這身醫術本領。”

    封景城猜的沒有錯。

    穆薩巴一本正經地對着中年女人解釋情況。

    “酉長的情況,只有外來人才能救得了。”

    “可也不能隨便一個外人來就讓她治啊。”

    “你忘了今早瑪加巫師的預言了嗎?”

    中年女人陷入沉默。

    穆薩巴看見她心裏有幾分動搖,便繼續道。

    “預言說了,即將會出現一個跟阿加莎相似的人,來拯救酉長大人。”

    “只要我們繼續等,阿加莎一定會回來的。”

    “希瑪,難道你忍心看着酉長繼續承受痛苦嗎?”

    那個被稱爲希瑪的中年女人,猶豫地抿起脣。

    時宛言感覺到對方投來一把質疑的目光,絲毫不慌,淡定地讓希瑪繼續打量。

    這種情況下,她不會勉強對方把病人交出來。

    陰差陽錯地來到這個地方,是一種緣分。

    既然如此,那治病也就繼續交給緣分做決定吧。

    希瑪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對穆薩巴說:“好,就讓她試試。如果她能把酉長救活,就是我們阿卡巴族的恩人。”

    穆薩巴這才轉身對時宛言說明情況。

    “隨我過來,我帶你去見酉長。”

    接着她就被帶進另一個房間,封景城留在客廳等着。

    希瑪帶着那幾個年輕男子到屋外說話,嘰裏呱啦的,讓封景城聽着有點耳鳴。

    客廳裏。

    剛剛一直沒說話的妙齡少女,看見封景城在沙發坐下,便主動湊過來,笑盈盈地用夏語搭訕。

    “你好,我是洛。”

    封景城點了點頭,沒有回答,連視線也沒有落在她身上。

    洛不僅沒有覺得不禮貌,反而還對他起了一絲絲興趣。

    “你是外面來的?”

    “那你認不認識阿加莎?她也是外面來的。”

    “我都沒去過外面,你可以告訴我更多外面世界的事情嗎?”

    洛不恥下問,讓封景城的耳鳴越來越嚴重了。

    他面不改色地挪開位置。

    “我是有妻子的人,麻煩請你跟我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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