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過身,悄悄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夫人如果還在世,看到這一幕,必定也會跟我一樣感動……”

    定情禮物還沒有交換,婚禮就在全族人的掌聲和祝福下結束了。

    辦得匆匆、結束也匆匆。

    洛拉着時野開溜,把男人帶到水簾洞去,一股腦摁在牆上主動撲上去獻吻。

    時野:?

    “洛洛……”

    “阿野,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女人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耳邊縈繞着。

    他一邊強忍着腹中的躁火,一邊配合她的吻,很是難受。

    小野貓,又點火了!

    “洛洛,這裏是戶外。”

    他的理智還在,把洛扒拉開來,試圖讓她清醒點。

    “錯,對狼來說,山洞是室內不是戶外。”

    “……”

    從來沒發現洛是如此狼急的女人。

    恢復記憶之前,她還是那個動不動就臉紅心跳的女孩;

    怎知來阿卡巴族跟家人重逢後,恢復了全部記憶,過往那個調皮女孩的個性也回來了。

    時野簡直被她這性格喫得死死!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長得像未成年少女摁在牆上吻,實在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此時,洛已經利索地解開了時野的第三顆釦子。

    鎖骨還殘留着昨晚的吻痕,是她驕傲的戰績。

    今天不把這個男人吃了她不甘心。

    等她正要在男人身上留下新印記之際,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昏頭轉向。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時野扛在肩膀上。

    時野再也忍不下去,扛着人大步往外走出去,全身散發着雄性的霸氣魅力,勢不可擋。

    洛頓時傻了。

    “阿野你幹嘛?快放我下來!我們還沒洞房呢!!”

    “既然要做野人,那就做得徹底一點。大婚之日,洞房的主權還是讓給你老公我比較好。”

    “?”

    等等!

    這是要上哪兒去?!

    洛終於體驗了一把社會性死亡的滋味。

    清晨的太陽從山谷間剛探出頭。

    族人們紛紛睡醒了。

    喫早飯的時候,一個個望着她的眼神,都帶有幾分笑意。

    “早,洛洛怎麼不多睡會兒?天才剛亮呢。”

    “就是呀,昨晚累壞了吧,真是可憐的孩子。”

    “我瞧你那新婚老公平常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有這麼狂野的一面。”

    洛從來都不知道族人們說話能這麼直白。

    “你們怎麼……”

    她實在問不出口。

    他們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幾個婦人捂住嘴,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哎,大晚上的,這森林間也沒有其他人了。咱們狼人族的聽覺本來就比普通人敏銳,外面有啥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再說,洛洛你也是個不怎麼含蓄的人……”

    聽完這番話,洛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說,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都被全族人都聽見了是嗎?

    該死的狗男人!

    “可憐的孩子,你那新婚老公的體力可真是驚人,沒把你累壞吧?一會兒喫飽了再回去補個覺吧。”

    被調侃了幾句,她腦袋裏不由自主浮現昨晚上的實情。

    確實如衆人所說。

    平常風度翩翩的男人,在撕開面具之後,只剩下掠奪和征服的男人真本色。

    活了三十年終於嚐到女人的滋味,時野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完全不知道停歇這兩個字怎麼寫。

    果然是人如其名,他狂野如豹,但又帶着溫柔。

    簡直是個有毒的男人。

    洛莫名回憶起那身健碩的肌肉,指尖彷彿還有他殘餘的體溫,忍不住老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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