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裏,時野從山洞外面回來了。

    族人們看見他出現,立刻收斂剛剛的調侃眼神。

    只見男人一本正經坐在洛的身邊。

    “洛洛,我處理好了。”

    時野在洛的耳邊淡淡道。

    那幾件可憐的破衣服,被他埋乾淨了,絕對不會有人看見。

    她聞言,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又快速撫平:“嗯。”

    “你……疼嗎?”

    男人暗啞的嗓音在耳邊傳來,夾着幾分燥熱,還有些許愧疚。

    這話他一晚上都在問。

    洛感覺耳邊還在縈繞着他充滿蠱惑的氣息。

    怎麼可能不疼?

    一會兒把她摁在石頭上,一會兒又讓她靠在樹幹上,身上好幾處都磨損了,尤其是膝蓋!

    她紅着臉正想訓斥時野,忽而瞥見族人們含笑看着他倆的互動,話到嘴邊又只能打住。

    嗚,好氣。

    啥都罵不出口了。

    “洛洛,要不要我讓人買帶點藥膏過來?”

    “閉嘴,喫早飯,別跟我說話。”

    她抓起一塊烙餅直接塞進了時野的嘴裏,心裏那叫一個氣。

    狗男人!

    好好的山洞不待,非要把她扛到外面去。

    雖說森林中沒人看見,但誰在山洞裏的族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現在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好端端的,當什麼野人?

    害她一晚上都喂蚊子不說,還被折騰得差點下半身殘廢。

    真是狗男人沒錯了。

    剛結婚一天,她就開始後悔,巴不得立刻退婚,嚶嚶嚶。

    塞西爾過來喫早飯的時候,看見時野,那兇狠的目光簡直恨不得現場把這個臭小子給狠狠殺了。

    希瑪反倒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

    她坐在洛的對面,心情愉悅。

    “累了一整夜,你倆多喫點,等會兒回去繼續補個覺。部落那邊的水位也快退得差不多了,估計今晚大家就能回去。”

    時野毛遂自薦道:“我已經安排人進森林幫忙挖下水道,早點讓水位退去,大家便能早點回部落。”

    “哎,那可真是太感激你了,年輕人體力就是好。”

    希瑪這聲感嘆,讓洛再次經歷社死現場。

    她從不知道阿卡巴族人都這麼喜歡調侃人,連親媽都不放過她。

    塞西爾聽到妻子這般愉悅,臉都黑了。

    昨天辦婚禮的時候,她也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似乎對這爲女婿感到非常滿意。

    於是塞西爾忍不住低聲質問起來。

    “你就這麼高興?”

    “女兒找到好歸宿了,我當然高興啊。”

    “這算什麼好歸宿?”

    “你瞅他精力多旺盛啊,當初我還擔心他們人族在夫妻關係上會不會有些遜色,怕洛洛喫虧。這會兒總算是安心了,看來啊,人族也有優點的,洛洛將來一定會很幸福。”

    聽到妻子的這般敘述,塞西爾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來沒聽過拿房事來判斷幸福程度的。

    他氣得額頭的青筋都浮出來。

    “簡直荒唐。”

    “嘖,你就繼續氣唄,反正也改變不了女兒已經嫁出去的事實,”

    希瑪如今不再看時野不順眼了。

    當初因爲她極力阻止洛跟時野的戀情,害得女兒離家出走,最後失去了女兒。

    多虧老天爺憐憫,她失而復得,總算把女兒重新盼回來。

    於是希瑪在心裏暗戳戳地發誓。

    不管洛喜歡誰,她都不會再阻止了。

    因爲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女兒能幸福快樂、平安健康地度過餘生。

    反正她現在愈發喜歡時野。

    這女婿讓希瑪很長臉,她非常滿意。

    喫完早飯,大家又慫恿着洛去補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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