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閒着無聊,顧長留索性走到她面前,問了她一句。
“我看你跟我家中長輩長得像。”少女答道。
“小丫頭,你別以爲你把我捧得高高的,我就放過你,你可是我這次來建州的戰利品,我是不會放了你的。”顧長留說了句。
“可是你捆我回去幹什麼?”少女問。
“嗯,我也不知道,或許讓你給我家夫人當丫鬟,或許將你獻給皇上?”
“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到時候,你可以買很多很多的丫鬟。”少女擡頭懇求道。
“那我要一千萬兩,你能給得起嗎?”顧長留便說道。
“你是在故意爲難我,一千萬兩,我當然給不起了。”少女搖頭,然後將頭偏到一旁,不再吭聲了。
見到她安靜下來了,顧長留也走到火堆旁,靠着神像開始休息。
晚上特別冷,顧長留他們有火堆倒是還好,但是那少女,卻是冷地瑟瑟發抖。
顧長留他們到底也不是窮兇極惡之人,見狀,只能將那少女拖到火堆旁,讓她暖暖身子。
休息到了半夜,就連外面守夜的人都已經開始打盹了,忽然,顧長留睜開了眼來,他似乎聽到了馬蹄聲。
“大人,好像有人追來了!”
在顧長留睜開眼的時候,旁邊的賴伯言也是睜着眼睛的。
他晚上一直是耳朵貼着地睡的,這樣若是路上有動靜,他便會驚醒。
“快起來,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顧長留大聲吩咐了一句,賴伯言也趕緊擡手將身邊的侍衛都叫醒了過來。
門口守夜的人聽到聲音也是一驚,連忙睜開眼來,起身,極目遠眺,終於看到了遠處隱隱約約地火光。
“大人,好像真的有人來了,我們看到了火光!”守夜人跑了進來。
“都拿好武器,不要慌!”顧長留說了句。
他們帶來的那些炸藥包還沒用呢,哪怕是被人包圍,他們也是有機會逃脫的。
只是這會兒是晚上,他們對路不熟悉,不能晚上趕路,否則,若是連人帶馬摔到山溝溝裏去,那可就麻煩了,還不如在這裏,等着敵人的到來。
“來的正好,正好之前還沒有殺夠本!”
賴伯言怪笑一聲,他身材本就不高,再加上這聲音,真是十足的反派架勢。
“去將她抓過來當人質,關鍵時刻,還能拉來墊背。”顧長留冷漠地說了句。
賴伯言便讓人將少女抓了過來,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冬日,破廟中寒風穿堂而過,發出“嗚嗚”地怪聲,少女又驚又恐,再加上寒冷,她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火把隨着風向後吹拂着,彷彿隨時就要熄滅。
這羣人在顧長留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唰地抽出了刀。
“我不想殺你們,放下念兒,你們可以走!”
爲首的男人凜冽地說了句,吐出的語言,竟然是大月的官話。
“你是大月人?”
賴伯言失聲說了句,隨即罵道,“堂堂大月人,卻給建奴做走狗,啊呸!”
“建奴又如何?大月人又如何?”
男人聽到賴伯言的話,臉色未變,而是淡淡地說道,“你們都說建奴兇狠,無惡不作,可他們沒有傷我分毫,相反大月那些人,蠅營狗苟,沆瀣一氣,貪官污吏,致使民不聊生!”
“那也不是你投降建奴的理由,你這是認賊作父!”
賴伯言怒罵了一句,擡起手上的長槍,“還說什麼放過我們,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手執這等利器,他見男人不過就帶了百餘人,就這點人,過來也是送死。
顧長留卻是伸手,攔住了他的手,衝面前那男人說道:“你原是什麼人?爲何要投降建奴?你若是就此棄暗投明,在建奴這做個細作,我還能饒你一命!”
“年輕人,莫要猖狂!”
男人旁邊那人嚷嚷了起來,男人亦是伸手,制止了他,且不說雙方人數不一,就說賴伯言手中拿着的那杆長槍,就莫名讓他感到心悸。
他今天查看過那些死去的護衛的屍體了,很明顯,他們身上的傷口,或許就是被他們手上的暗器所傷。
所以,他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你們別傷害我爹!”
這時候,一旁被挾持地少女,也大聲喊了起來,又同男人說道:“爹,你快走,他們手中的暗器特別厲害,你打不過的。”
“念兒,你沒事吧?”
男人聽到少女的聲音,語氣都變得焦急了起來。
“怎麼樣,要不要當我的棋子?你若是不要的話,我就將她給殺了。”
顧長留說道:“哦,你知道的,殺人的法子很多的,尤其是傷害一個女孩,那更是簡單得很。”
“哼,這不就是大月人嗎?不知道堂堂正正,只會來這樣蠅營狗苟的招數。”男人冷哼一聲。
“堂堂正正是建立在勝利地基礎上的,若是不能勝利,堂堂正正又有什麼用?若是堂堂正正,只會讓國家受辱,讓百姓受辱,那又有什麼用?”
顧長留看向男人,“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見你在大月朝有些身份,所以才留你一命,否則,我一聲令下,你們都得死!”
“喝,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你休得嚇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