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世界的記憶 >第六十五章:部落裏的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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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太陽落下山巒,大地由黃昏陷入黑暗,只是片刻,東方的天際就泛出清冷的光亮,隨後兩輪巨大的圓月從地平線相對升起,就如換了兩個更大的散發着幽藍冷光的太陽,當那清冷的光照向大地,風喫驚的的發現這個世界似乎一下子就被迷幻的色彩所代替。原來毫不起眼的景色在微藍的冷光下,竟變的如童話般的世界,兩輪巨月同時升起,原來還有點點星光的星星現在全都看不到了,深藍的天空中只有兩輪並行的圓月,它們幾乎佔了大半的天空。這景色好美,美的讓人窒息,

    當雙月日雙月剛一出現在天空時,已達到十六七祭的小戰士們就已整齊的站在廣場上,黑壓壓一片,今年人數特別多,足有近百人,準備着參加成人禮。

    成人禮是結束一個人的孩童期,併成爲成人的一個節點。未過成人禮的孩子說話作事沒人會在意,因爲他只是一個孩子,但是一個成人的話與所作的事情就有了份量。

    男孩子過了成人禮表明自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與家庭與孩童說再見。同時具備了追求女人的權力,獨自建起自己的石屋表明自己獨立的身份。除了極爲個別的人,所有的參加完成人禮的男人都是部落未來的戰士。就要準備在狩獵時贏得屬於自己的榮耀並戰士的路上完成由初級戰士向高級戰士的進化。用勇敢與實力在雙圓月的祭祀後贏得自己心儀女人的青睞或打昏扛回一個喜歡的女人。組成一個新的家庭,就開始生兒育女。繁衍後代。

    女孩子過了成人禮也表明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具備被追求和與男人婚配的權力,有兩情相悅的男人就會偷偷的告訴他可以在雙圓月把自己扛回家了。還沒有喜歡的男人的就會在雙圓的鬥舞夜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尋找自己喜歡的男人,用鬥舞的方式吸引對方,當然去之前一般都會在心中選定幾個男人,有目的的去鬥舞,爲防止被不喜歡的人打昏扛走,有時還會找幾個親人朋友在暗中擋駕。一般過了成人禮的女孩子都會迅速組成的家庭,之後再決定自己是要成爲一名女戰士與丈夫一起去狩獵還是在家生兒育女,照顧家庭。但大多都會選擇去作女戰士,當有了身孕再停留在家,或孩子出生後由在家的男方或女方父母照顧依舊去狩獵。因爲部落的物資分配總是優先於部落的戰士,戰士的級別的高低與多少纔是決定部落狩獵到獵物多少與部落繁榮與衰敗的決定因素。

    沒有參加成人禮的人永遠被稱作孩子,不管你是幾祭,十幾祭,二十幾祭,三四十祭,永遠被當作孩子看,在部落裏沒有任何話語權,更別提什麼婚配權了,即使身體已成熟了,能到鬥舞相親會上去,也沒有打昏一個女人扛回家的權力,族規很簡單,但人人遵守,如果冒犯了部落規矩,輕則受到皮肉之苦,重則驅趕出部落,部落裏雖然從沒有殺死一個族人的先例,但驅逐出部落也就意味着死亡,單獨一人是無法在叢林裏生活的。所以部落人對於族內的一些規矩都是嚴格遵守的。因爲看似簡單而懲罰的並不重的驅逐其實就是判了死刑。

    風也被狩獵隊選上了,還從獵場帶回來了足夠的獵物,並製作了自己的戰士項鍊,雖然自己只有十三祭,過了明天也就十四祭了,因爲沒有球球期,看不出自己比別人小來,猛一看還以爲自己已經十七八祭了呢,大哥,花兒,小石頭,呱唧等人都是十七祭,明天就正好十八祭了,正是部落成人禮的標準年齡。可是也有比自己還稍小一些,所以自己站在那裏沒什麼問題。

    按說以雷一心想要爲部落最勇敢的戰士的雄心,應該早就可以站在這了,不知爲什麼正好到年齡才站在這裏。可能以前的自己知道,但現在的風把原來的一些瑣事都忘記的一乾二淨。不過很快風就知道了原因,因爲自己被母親擰着耳朵拉出了隊伍,四周都是小夥伴們看笑話的笑聲。似乎看到了那個被大人打屁股的不聽話丟臉小孩。

    看到大哥雷那一臉無奈的表情,風馬上知道了原因,大哥雷肯定也是這樣被母親擰着耳朵拉出隊伍的,現在享受的這種待遇的人終於換成了自己,是啊終於輪到自己了,一個家庭的父母完全有權力決定一個孩子們是否可以參加成人禮。

    風乖乖的跟着母親出了隊伍,當母親停下來時,風小聲說,叫我一聲,我就出來的,爲什麼要擰我的耳朵。還擰的這麼疼。好丟人啊。

    母親笑着說:就是爲了讓你長記性,別人都是十七祭纔去參加成年禮,你還是多在家練幾祭再說吧,天天被人叫豆芽還跑去學人家參加成人禮,不想活了。

    風耳朵雖疼但心裏挺曖的,這是親媽啊,捨不得自己孩子那麼早出去狩獵,當那危險的戰士。自己其實也不想當的。就小聲討好道:母親,你放心,我就在家侍候你,侍候一輩子都行,我纔不想當什麼戰士呢,太危險了。永遠不出祖山纔好呢。

    雨見這兒子說的貼心,又這麼聽話,心裏美美的,可是一張臉卻拉了下來,心中暗想我這麼做是不是讓風兒的性格變的更軟弱了,這樣是不是會影響兒子的成長啊。但想到這個兒子最擅長的不是武力,而是聰慧,最滑頭不過,多留在祖山幾祭也是好的,反正自家又不缺喫的。雷已經成人出去獨立了,家裏留一個也好。

    母親走了,並叮囑了父親不得讓風偷着跑進隊伍去,走的很放心,她還有好多的事情要作,留下風與雲在這觀看成人禮。風見雲胸口上掛着的平安扣,就把自己準備的戰士項鍊也拿出來,掛在脖子上,既然當不成戰士,反正也作好了,就當個裝飾也不錯,兄妹兩互看了一眼對方的平安扣,相視一笑。

    族長山站在那裏覈實了每一個小戰士的身份,一個孩子能否參加成人禮的權力不但是孩子的父母,族長也有這個權力,因爲這個成人禮是由族長來主持的。參加了成人禮,就是山部落的一名真正的成員,而不是一個還不能算作一個人的孩子。同時成爲部落的一個成人,併成爲一個戰士,這些都要記錄下來,交給巫,作爲巫爲部落婚配關係的參考。這對於部落的繁衍非常重要。

    其實這都是部落的孩子,山認識他們每一個人,也知道他們的性格能力,能否作爲一個真正的戰士,山比誰都清楚。覈實了每個孩子後,除個三個雖然十六祭但是個頭與能力都合格的孩子外,十七祭以下的都被趕了出去。跟着狩獵隊伍歷練與真正的戰士有很大區別,歷練有族人照顧,而戰士不但要照顧孩子還要與野獸生死相博,必要時還犧牲自己保護族人。這就不但要從戰士個人能力還要從家庭考慮。族長的話是沒有人敢反駁的,叫誰出去,誰就得乖乖出去,哪怕心裏不願意,卻不敢說什麼。只好等下個祭再參加。

    族長覈實過每一個人,並把他們的名子性別年齡等一些信息記錄在一張張獸皮上,成人禮就開始了。

    成人禮就是一個脫離家庭,成爲一個新的個體的過程,也是從脫離孩童對家庭的依賴成爲一個男子漢並具有組成家庭的權力的過程。

    族長面前放着一個大的陶盆,裏面盛滿了清水,孩子們依次過來洗臉淨面,有洗去過去,迎接親生的意思,洗過後,撤去水盆,又放上一個石碗,石碗內是紅紅的液體,那是由草藥與碎石粉沫調配而成的,每個小戰士又依次過來,用石刀割破手臂,讓自己的血液滴入石碗中,隨後接過雲遞過的一小塊藥泥糊在刀口處止血,就到一邊等待,當所有人都在石碗中滴過血後,雲用一小節骨棒攪拌。而首領則拔出鋒利的曜石刀,把每一個孩子的頭髮攏到腦後,用石刀一刀割斷。本就是短髮的,象徵的割下一些,今日割斷有割斷孩童今日成人的意思,

    首領用手指沾着雲捧過來的石碗中的液體,在孩子的前額畫上一個代表山族的山紋,從這時起這個孩子就是山族的一個正式族人。部落裏看到短髮,額頭畫着山紋的人就是部落裏的成人,一個戰士,這是山族族人的標誌,如果額頭沒有山紋,那不管你多大的個子,你都只是一個孩子。

    割斷每個孩子的頭髮,畫上象徵山族標誌的山紋。族長山再把每個人自己製作的戰士項鍊上用含血的聖水點上一個紅點後戴在他們的脖子上後,首領開始帶着大家一起吟唱起那個古老的預言:天災降,神兵現,百族滅,一族興,大風起,鎮四方。

    一連三遍後,所有戰士齊聲高呼:“青山不老,護我山族。”聲音震天。

    風不明白成人禮爲什麼要喊那個古老的預言。難道是用這種方法記住預言,

    隨後就是成人舞,再隨後是部落那繁雜的戰舞。首領帶領着這些剛剛完成成人禮的新戰士的族人開始跳起最熱烈的戰舞。這是部落新生力量,這是部落新的力量源泉。

    跳過戰舞的孩子們現在就不能當成孩子來看了,他們是部落裏真正的戰士了,就等接下來參加部落的大祭祀,大祭祀後就可以作爲一個成人去首領指定的地方建設屬於自己的房子。也可以去參加部落的相親鬥舞大會了,可以扛個女人回家了,並有了組建家庭的權力了。可以作成人能作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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