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世界的記憶 >第六十六章:部落的祭祀
    成人禮結束後,小戰士們並沒有離開,而部落裏的其它戰士也加入到廣場上來,部落裏所有的戰士呈巨大方隊面對祖山站在廣場中央,整整齊齊足有近千人,這是部落裏所有的戰士。一個個身披各色獸皮,長髮束於腦後,安靜的如木樁般站在哪。首領山腰繫獸皮裙,赤裸着上身,精壯的肌肉隆起,披散着長髮,手持奇特長矛站在隊伍前面。大祭祀開始了。

    在戰士後方不遠處站滿了部落的婦女孩子老人。這是部落所有的人。上千人卻鴉雀無聲的站立廣場之上。

    當並行的兩輪圓月越升越高時,在隊伍前方的族長山,一聲高喝"拜山,點燃了面前的巨大的篝火,隨着山的高喝,山帶頭跪下,對着祖山頂方向,高喊:一拜山,叩首,喊完帶頭叩首,後面的戰士依言叩首,而戰士後的部落人也跟着叩首。二拜山,叩首,後面戰士與部落人依言跟着首領山一起叩首,直至一跪三叩,行三跪九叩之禮結束,

    山高喊道:獻血。說完用隨身的石刀割破中指,就着流出的指血在身邊準備好的石頭上用巫紋畫上山字。

    戰士們也同樣割破手指,在提前準備好的石頭上畫出山紋。

    山起身高喊:送祭石。說着。虔誠的抱起剛剛寫着山巫紋的石頭,大步向山上走去。身後是抱着寫着山巫紋石頭的戰士。一隊隊的跟了上去,戰士們走完是其它的部落人抱着自己或大或小的血石跟在隊伍的後面。

    長長的隊伍安靜的向山上蜿蜒而行。

    隊伍行至山上的祭祀地,山巫已站在高高的祭祀臺上,一身白色羽衣垂地,頭頂五彩羽冠,兩鬢各四條白色長辮重於胸前,與塗了雪白的臉相映,望着讓人心生恐懼。手持一根高過頭頂的黑色的巫杖,杖頭上五支彩色飛羽隨風飄揚。

    山帶着戰士圍繞高大的祭壇轉了一圈,把手中的祭石小心的靠着祭壇前放好,

    巨大的祭壇呈金字塔形,不過削去了頂,四個面正對着東西南北。每一邊長約百步,是用石頭爲骨,土爲肌,一層層夯實而成的。現已有九十多層,每一年的祭祀,祭壇就多出一層,當達百層時就會封頂,形成一個完整的金字塔,看看這座祭壇四角的方向竟然各有一座封頂的金字塔形祭壇。

    獻祭石。巫高聲順道。

    山帶着戰士手捧用自己鮮血寫着巫紋的石頭,登記祭壇。並把祭石呈山紋樣擺在祭壇上的正中央,每塊石頭都有固定的位置,似乎早就經過演練一般。

    獻祭血。巫高聲喊喝。

    山帶頭來到山巫前的一個大石碗前,用石刀割開手腕,殷紅的鮮血滴到盛着多種粉沫的石碗中。隨後是三個頭領。接着是戰士。

    當所有人都把鮮血滴到碗中,巫用一支手臂長的骨棒攪拌着,並不裏的加放一些奇怪的粉沫,碗裏變的粘稠,

    山半跪半蹲在巫前,巫伸出食指與中指沾了石碗中的液體,在山的額頭上劃了一個山紋。

    山起身站在石碗前,二首領蹲在前,山依次在嶺及其它頭領的額頭上劃了巫紋山紋,頭領劃好後,戰士們排隊跪下,接受首領的山紋。幾百戰士,劃了好長時間,但山每一個都劃的一絲不荀。

    剩下的被人連石碗一起擡走,由家中長者給孩子們畫在額頭或身上,傳說中祭血是戰士勇氣與力量的凝結。用祭血畫在身上,可以讓人具備戰士的勇氣與力量。

    隨着山巫低聲吟唱,戰士們也開始吟唱古老的預言歌謠。那是部落裏小孩子從小就吟唱的歌謠,隨後整個祖山上的人都在跟着吟唱。

    天災降,神兵現,百族滅,一族興,大風起,鎮四方。

    天災降,神兵現,百族滅,一族興,大風起,鎮四方。

    風站在人羣裏,竟也不自覺的吟唱起來,這個古老的幾百祭的預言歌謠,似乎深入骨髓。自己原來就會唱。

    祭壇之上,祭祀過程紛繁複雜,山巫不時的如大鳥般跳着巫舞,風真怕她體力不支跌倒在祭臺上。

    祭臺上能留下的都是戰士與部落老者。除了女戰士,女人與孩子是沒有機會上去的。

    雷已是戰士,跟在臺上的隊伍裏,而云則跟在巫的身邊,如小侍女一般的幫着用勺子裝祭水畫巫紋,幫巫拿着各種東西。

    而自己卻只能與其它的孩子站在下面看着,只有參加過成人禮的人才有資格參加祭祀,而且自己現在的身份還只是一個孩子。

    所有人都看着祭臺,風百無了懶的看着,上面沒什麼好看的,各種奇怪又隆重的禮節看的眼睛發酸,只有那一身白裘的雲兒,如一朵潔白的肥胖雲朵在祭臺上飄來飄去的有些養眼。風的目光隨着雲飄來飄去,神情有些恍惚。

    當天空的兩輪圓月合併在一起時,天地似乎一下的變亮了好多,風竟看到了平時晴空時都不能看到的遠山。就象在黃昏裏看書,突然打開了檯燈,一切在眼前清清楚楚。風甚至能看到祭壇上雲兒的呼吸時鼻翼的扇動。

    這種明亮只是在一瞬間就過去,天地似乎一下又開始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就在風尋找剛纔那種突然明亮是否是自己的錯覺時,祭祀已經完成了,大巫已在雲的陪同下下了祭壇,而首領山則帶着戰士運土把祭壇加高了一層,把那個擺成山紋的祭石埋在裏面。就高呼着:青山不老,護我山族。向下走去。

    雨帶着風兒迎上大巫,看的出來巫非常的疲憊,這麼長時間的祭祀即使年青人也會感到辛苦,更別提巫這樣的百歲老人了,雨接過沉重的巫杖,攙扶着巫向山上的祖洞走去。

    看着母親與巫走了,風見妹妹臉色有些難看,奇怪的問道:怎麼了,你也很累嗎,

    雲嘆了口氣道:祭祀上大巫作了占卜,結果巫沒有說,但感覺不太好,我靠的近只隱約聽到巫小聲喃喃中有天災兩個字。

    還有誰知道?

    巫只對父親使了個眼色就過去了,除了父親估計沒人知道這事。

    風想了想,山林裏能有什麼天災,大雨?旱災?火山?地震?自然界裏好象也就這些了,最嚴重的就是火山,地震,不過看看這周圍的山哪個也不象火山,地震?即使從祖山到狩獵場感覺也不象是地震帶,好象也沒什麼太嚴重的天災了,占卜占卜,就是心裏安慰的東西,不用在意。想到這就笑着說,天災就天災吧,反正我們也無法控制,還是去玩吧

    兩人向山下廣場走的路上,風突然想到妹妹也未成年,沒有參加成人禮,卻一直在祭壇上還隨着大巫主持祭祀,就問道:大巫是不是想讓你將來也成爲部落的巫。

    雲想當然道:山家每代女人中必有一位巫,這代人中只有我一人,你說呢。如果大天巫去世。那我只能接替她的位子。

    不應該是母親嗎?你還未成年呢,怎麼作巫。

    雲嘆氣道:母親是外人,作不了巫。

    風愣住了,難道說只能是有山家血脈的人才能作巫。這原始的部落還這麼講究血統,母親是外人?太搞笑了吧。風着憤憤不平道:大巫也是事多。我覺得母親才最合適。

    雲看了風一眼道:不是不讓母親作,是母親不想作山族的巫。

    風笑道:也是啊,在家多好,天天住山上的祖洞誰願意啊。

    忽又喫驚道:你作巫後是不是也只能天天住在上面啊。

    雲嘆氣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成爲巫有好多限制。這樣,那樣的。光看那一大堆的巫紋記錄就煩死了。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每天想作什麼就作什麼,怎麼開心怎麼玩。就象現在一樣,永遠不要長大才好。

    真希望大巫好好活着,這樣我就永遠不用擔心作巫了。多好啊。

    作大巫也沒什麼不好啊。如果我作大巫,就天天往巫洞裏一躺睡大覺,餓了就喊:雲啊給我拿喫的來。累了就喊,雲啊,幫我捏捏肩。

    臭美的你啊。雲笑着舉起手就來打風。

    風笑着跑向山下。雲也追了過去。雲與風兄妹倆笑鬧着跑下祭祀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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