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酒店對面一家火鍋店裏。
一對青年男女喫完火鍋以後,在免費供客人食用的冰櫃裏拿了兩根老冰棍。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說着情話,一邊喫着冰棍。
男孩問:“怎麼不咬着喫?”
女孩嬌羞一笑,依舊一下一下舔着老冰棍,“從小我就喜歡這麼喫,我家那邊叫索羅着喫,這樣能喫好久......”
說完,她就把冰棍伸進了嘴裏,靈巧的舌頭轉着圈舔着冰棍頂部,見男朋友一眨不眨看着自己,咯咯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她又改變了喫法,一整根冰棍都含進了嘴裏,出來進去,津津有味,一臉享受。
......
1月6日晚十點,林浩一個人縮着脖子往燈芯衚衕走,幸好有暗門,否則根本就甩不掉二猛和初九那兩個尾巴。
“鈴——”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裏十分刺耳。
他拿出了手機,是韓瑛,接起電話,“瑛子!”
“浩哥,看今晚的《文藝人生》了嗎?”電話那邊的韓瑛咯咯直笑。
“看了!”林浩也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深入淺出交流過的原因,叢妃還真是給力!除了那位田副會長翻白眼暈過去的鏡頭不見了,其他一點都沒剪,看的真是心情舒暢。
“您的一番話也讓我受益良多,網上很多論壇都在討論,不過因爲您說的有理有據,同時也沒有貶低古典音樂,所以輿論都是一邊倒......”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約好改天一起喫飯,這才掛了電話。
林浩出門前就給老師樊綱打過了電話,接下來他的電話就一直沒斷,就連遠在尚海的左瑤都打了過來。等他走到燈芯衚衕的時候,拿電話的手凍得通紅,胳膊肘已經伸不直了。
...
韓瑛把手機給了桌對面的經紀人葉冬雲,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涼菜。
“瑛子,你咋不提提呢?”葉冬雲有些着急,《怕黑的女人》這首歌拿到手快一年了,爲了2008年的春晚,韓瑛硬是一直沒拿出來唱。
可一首新歌不夠啊,現在她的商演越來越多,除了《執着》、《野花》、《乾杯,朋友》、《好大一棵樹》、《風雨彩虹鏗鏘玫瑰》這五首歌以外,找其他詞曲創作人買的歌曲都是不溫不火!
本想讓她藉着剛纔這個電話說說新歌的事兒,可沒想到韓瑛一嘴都沒提。
“姐!”韓瑛放下了筷子,“欲速則不達,這也是平時您教我的,林浩什麼性格我很瞭解!如果沒有當年在火車上偶遇的情分,我現在就是拎着一皮箱錢,他都未必看上一眼。”
葉冬雲神情一囧,拍了拍腦門,苦笑道:“新人越來越多,壓力也越來越大,是姐糊塗了!”
韓瑛沒再說話,又拿起了筷子。
三個月前,《怕黑的女人》已經入選了2008年春晚,韓瑛隱約感覺應該是林浩做了工作,因爲她並不熟悉趙極,而趙極卻是電影《孔雀》的副導演,《孔雀》是魅影傳媒的戲,林浩是執行導演和監製。
後來進節目組排練後,總導演趙極“無意中”提了一嘴,她這才知道,果然還是林浩提前做了工作,不然很可能輪不上她。
自己現在衣食無憂,各種訪談、綜藝和商演不斷,再加上唱片的版稅,每年都有上千萬的收入......人要知足。
當然了,葉冬雲着急她也理解,作爲經紀人,她很合格。
這時,雅間大門被人敲響。
“進!”
一身中性便裝的韓幼冬風風火火走了進來,“瑛子,你的款啥時候到位?”
韓瑛起身笑了起來:“我的韓少校,一天八個電話,這又追上門來,你都趕上債主了!”
“哈哈哈!”韓幼冬大笑起來,“天冷了,山區的孩子缺衣少食,我得加快點進度了!”
“演個出就把你的心留下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那邊有帥哥呢!”韓瑛打趣兒道。
葉冬雲起身寒暄,“幼冬,快坐,快坐,我去再叫兩個菜!”
......
[叮——]
[娛樂圈教父系統激活中......]
[1%······100%,系統啓動,已綁定宿主,請領取新手大禮包......]
“滾!你他媽來晚了!”林浩豎起中指,翻了個白眼,剛穿越的時候你不來,拼死拼活六年了,還真是個慢性子......
[請領取新手大禮包]
...
“醒醒——兒子?醒醒!”林慶生輕輕推了推兒子,最近他也是太累了,喫完晚飯,喝着茶坐着就睡着了。
“別,您別生氣,我開玩笑呢,系統,我需要你,需要你......”林浩小聲嘟囔着什麼,看的林慶生好一陣心疼。
“誰?”林浩睜開了迷茫的雙眼,一滴晶瑩粘稠的口水垂了下來,特別的長,“系統呢?”
“誰?”林慶生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孩子,不是發燒了吧?系什麼?難道兒子又勾搭了一個姓系的女孩?
可?可有這個姓嗎?
難道是姓西?席?喜?系?
林浩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眼前畢恭畢敬站着兩個人,穿着黑色棉服的大老張額頭鼻尖都是汗,身邊的於姐更是低着頭不敢出聲。
我靠,特麼做夢了!
這是自己家二進院子的中餐廳,哪裏有什麼系統,看來是上一世看過的那些系統文造的孽,自己也是真累了,想投機取巧想迷了心!
...
“坐吧——別慎着了!”林浩打了個哈欠對大老張說。
林慶生見兒子沒事兒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抱着大保溫杯“滋嘍滋嘍”喝着水,也不說話。
林浩想起了是什麼事兒,原定今晚有個家庭會議,所以安珂和張言松喫完飯就先回去了。
“啪!”他一拍餐桌,嚇得那兩個人就是一哆嗦,“大老張,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在家中勾搭良家婦女......”
“行了,別扯犢子了!”林慶生放下了保溫杯,一臉笑意,“老張,你說說,是想就這麼打夥過?還是想娶人家於姐?”
大老張臉漲的通紅,心裏嘀咕着,果然是這事兒漏了,此時聽林慶生這麼問,脫口而出:“娶呀!”
於姐羞紅了臉,伸手懟了他一下。
“於姐,你同意嗎?”林慶生問。
“嗯!”於姐的聲音像蚊子一樣。
她此時也是雲裏霧裏一樣,不知道兩個人的事兒怎麼就傳出去了呢?這麼大的年紀了,真是羞死個人了!
“好!”林慶生拍了板,“那就找人算個好日子,咱們熱熱鬧鬧把喜事兒辦了!”
“不用,不用!”於姐連連搖頭,丈夫死了十幾年了,自己是個二婚頭,能遇到個知冷知熱的男人就燒高香了,可從來沒想過什麼大操大辦。
“怎麼不用?”林浩一立眼睛,“大老張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不過人家可是第一次結婚,必須辦一下!”
於姐看了一眼傻笑的大老張,呵呵也笑了。
“你倆是搬出去住?還是......”
林慶生的話還沒說完,大老張的臉色就變了,連連擺手,拉着哭腔:“老先生,您可千萬別趕俺們走......”
林慶生就是一怔,驚訝道:“誰說要趕你們走了?”
大老張不管不顧,搖着頭接着說:“俺們不走,也不搬出去,這裏就是俺們的家!俺倆搬一起就行了,俺房間裏啥都有,這樣還空出來一間房,不浪費!”
林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說:“你先別急,如果不想出去住,也不能再住一進那邊的房間了,畢竟都是單人間,太侷促了!”
大老張和於姐眼巴巴地看着他,唯恐他又說出讓他們出去過的話,兩個人已經在這裏住這麼久了,真把這裏當成了家!
這不單單是有喫有喝生活優越的原因,對於他們這種社會底層的人,能遇到林慶生父子倆,是他們的福氣!他們漂泊多年的心也徹底安定了下來,只想在這裏安穩地過完下半生。
“二進院子正房一共有八間客房,而且都是套房,你們找一間做新房吧,以後那就是你們的家了!”
於姐的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了。
不遠處的魏一虎坐在小板凳上正在剝蒜,背過了身,擡手擦了一下臉,眼淚更多了,好辣!
“先生——”大老張淚如雨下,喊了一聲以後,膝蓋一軟就要跪下,林浩一個箭步就托起了他。
“什麼年代了,還整這套?以後你給我好好幹活,別總惦記着於姐的熱被窩!”
林浩的話音一落,於姐“騰”的一下臉就紅了,抹了一把眼淚撒腿就跑出了中餐廳,屋裏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個屁!”林慶生看向了魏一虎,“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和孫姐試試?”
魏一虎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她、她比我大了十多歲呢!”
林浩哈哈大笑,“大點兒還不好?大點兒知道心疼人!”
“就是,就是!”林慶生也附和着。
“可拉屁倒吧!”魏一虎見這對“無良”父子倆開始“調戲”起了自己,連忙起身就往出走。
身後又是一陣大笑,還夾雜着大老張那個傢伙沒心沒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