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榆反應過來,牀上乖乖的少年沒害羞,他的臉倒是紅了個透。
尤其是在少年彎彎眼眸的笑意之下,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心虛得很。
“咳……一個吻交換一首歌。”
溫榆正想要轉身時,卻被少年抓住了衣角,“哥哥,你下來一點兒。”
溫榆不解,剛俯下身,牀上的少年就環住溫榆的脖子,主動送了上來,不止……一個吻。
然後鬆開手,季司深趴在牀頭,盯着有些呆滯的溫榆,滿是得逞的笑。
“哥哥以後可以慢慢還。”
溫榆:“……”
溫榆離開的時候,都有些同手同腳,那耳根子都是紅透的。
有些東西在溫榆的心間,悄無聲息的生根發芽。
可溫榆怎麼都沒有想到,那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那陣子的天氣很不好,第二天溫榆拿着錄製好的歌曲小樣趕往醫院時,又下起了嚇人的暴風雨,街道的洪水都能漫延到小腿肚了。
等溫榆頂着暴風雨趕到醫院時,渾身是傷,可他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少年了。
而溫榆的朋友,也因爲哮喘發作在同一時間離世了。
溫榆一時之間,失去了兩個對他來說,都很重要的人。
他手裏的歌曲小樣,竟也成了沒了主人的孤兒,再也送不出去。
而他的心臟,好似缺了一塊,再也沒有開口,唱過歌。
那次溫榆發高燒,燒了好幾天,等他好起來時,他竟將那些都忘了。
溫榆緊緊地握着季司深的手,說不出的心痛難受,他怎麼就……忘了呢。
卻又在觸及屬於季司深的溫度時,死而復生。
“這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
“一個吻,一首歌,我們重新開始。”
這一夜的溫榆,無疑是失而復得的。
他找到了,那個被他弄丟的天使了,從此再也不想放手了。
他會爲他唱一輩子的歌,只有他一個人能聽的歌。
他會打破那個金色的鳥籠,做他另外半邊的翅膀,絕對不讓他枯萎死亡。
——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人,瞧見自己是被溫榆完全抱在懷裏的,還和他十指交扣,瞬間紅了臉,驚的大氣都不敢出,想要起身,卻吵醒了溫榆。
溫榆垂眸,用被枕着的手,順手揉了揉季司深的頭髮,眼底的笑,好像能讓人完全沉溺其中。
“醒了?”
季司深愣了一下,“榆……榆哥……對……對不起!”
溫榆嘆息一聲,“怎麼和以前成了兩個性子呢?”
季司深癟了癟嘴,一股子的小哀怨,“哥哥……不也和以前不一樣嗎?”
溫榆忽然翻身,驚的季司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整個身體都僵直的厲害。
“榆哥……攝像……唔……”
溫榆將季司深的手扣在頭頂,在他最後一個字說出來之前,給完全堵了回去。
懷裏之人的那點兒掙扎都有些欲拒還迎的撩人意味。
目睹一切的某冷女神,掏出導演“還”給她的手機,咔嚓就是不間斷的連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