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緊緊地抱着他,整個頭都埋在季司深的肩上。
“第二天,我拿着錄好的歌曲小樣就去找你了,可是你不在了,醫院的人說,你很早就被人帶走了。”
“我朋友……也在那天去世了,我發了高燒,燒了好幾天,再醒過來,我就……忘記你了。”
溫榆起身,有些愧疚的看着季司深,“對不起。”
“我應該早點兒過去的,或者我不應該離開的。”
季司深的眼眶紅紅的,盡是委屈。
冷薀突然就反應了過來,難怪那天那麼大的暴雨,他也非要出去。
在路上,受了傷,等醫院的人告訴他們時,就已經是溫榆發了很嚴重的高燒。
那次,她一度以爲溫榆會挺不過來的。
冷薀有些心疼這兩個人,其實他也不算忘記。
病好之後的溫榆,只要是雷雨天,冷薀就能看見溫榆呆呆的,跟失了魂兒似的坐在窗邊,而且溫榆的房間裏總是備了一些哮喘藥,明明家裏沒有任何人得哮喘。
起初她只是以爲,是他朋友去世的影響,但後來冷薀覺得好像也不至於影響的這麼大,現在看來是因爲深深寶貝兒啊。
“跟榆哥沒關係……是我自己失約了……”
溫榆指尖輕撫過季司深的臉,“還好,我還能想起來,我還能失而復得。”
“之前答應你的,我以後慢慢補償給你。”
季司深抿了抿脣,卻又破涕爲笑,“好……”
溫榆同樣笑着,俯身在季司深額頭又親了一下。
季司深忽然拽住溫榆的衣角,面色透着幾分嫣紅,“榆哥……我們……”
溫榆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好笑的撥動着季司深耳邊的長髮,“我們交往吧。”
“錄製的兩個月,就算我的同居實習期,你要是覺得我交出了合格的答卷,我們可以公開。”
“當然,我會遵循你的意見。”
季司深有些猶豫,皺着眉心,眼底都是波動的水光,“榆哥……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我不值……唔……”
溫榆不會給季司深機會,說那些他不想聽的話。
見人安靜下來,溫榆才放過他,眸光幽深,霸道的意味兒也很濃。
“我已經錯過了六年,我考慮的很清楚。”
“值不值得,取決於我,你只需要問問你的心,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值不值得你和我在一起。”
“如果你不願意,沒關係,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追你。”
溫榆的目光太認真了,認真到好像能將季司深完全融進他的骨子裏,圈養在他的身邊,無法逃離。
“有個人說,奪了人家的初吻,就不記得了,就跟提上褲子不認人一樣是渣男。”
“既然我和你現在處於同居階段,欺負了你,卻不和你確定關係,一樣是更爲惡劣程度的耍流氓。”
季司深愣愣的盯着溫榆,“只……只是錄製節目……”
“在我這兒,不是。”
“所以,寶貝兒,你可以回答我了嗎?”
“我們——正式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