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燼海卻表現得很無所謂,落在季司深腰間的手揉了揉他的軟肉,看着此刻在他懷裏乖軟的小鮫人開口。
“不過是,不做這個帝王罷了。”
赫牧雲一笑,這個回答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他不做這個帝王了,他這個國師也沒有做下去的目的了。
畢竟,是澹臺燼海一直護着整個穆斯布爾的人,但最後卻……
赫牧雲摸了摸被他掛在脖子上的鱗片,“你知道的,你做任何決定都會有我的支持。”
澹臺燼海擡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留下來等你的男人?”
再提起蕭稟昀,赫牧雲的眼底不會再有灰色的死寂了。
“他會找到我的。”
末了,赫牧雲手肘抵着膝蓋,撐着下巴看着澹臺燼海,“說起來,當初他可是因爲誤會我們的關係,差點兒沒弄死我。”
“這個仇,親愛的陛下,你是不是得報銷一下?”
坐在澹臺燼海懷裏的小鮫人敏銳的擰着眉,來回看着兩人,然後雙手立馬緊緊的環住澹臺燼海的脖子,還特別強勢的盯着赫牧雲。
“不可以!”
“夫君是我的!你,是哥哥的!”
“……”
赫牧雲一時沒忍住,直接大笑起來,但扯着身上的傷,還是有些疼。
而澹臺燼海順着季司深身後的長髮,那原本凌厲的眉峯,都柔了下來。
嘴角也勾着淺淺的笑意。
然後開口看着他家小鮫人,“嗯,我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季司深這才彆扭的哼了一聲。
所以,蕭稟昀別讓我等太久。
——
赫牧雲現在需要休息,澹臺燼海也沒再繼續打擾他,他也識趣的回去了。
而澹臺燼海對於外面的張燈結綵,也沒阻止,就跟他完全是個事不關己的外人一樣。
反正他不可能娶歐琪雅,所以他們愛怎麼佈置怎麼佈置,都與他無關。
越是處於雲端的人,摔下來就會越狠的。
而且,他家小鮫人困了,澹臺燼海就直接抱着季司深回到他佈置的那個小海域去了。
澹臺燼海抱着季司深離開前,把重要的東西都一起收拾走了。
而對於澹臺燼海最重要的東西,只有他之前收集的他家小鮫人的小珍珠。
已經滿滿一大罐了,被澹臺燼海放在了木牀的牀頭,當裝飾品。
他甚至還放了幾個空罐子,畢竟用的上。
“夫君,缺錢嗎?”
季司深偏着頭在很認真的問澹臺燼海。
“……深深爲什麼覺得我會缺這種東西。”
季司深指了指那個滿滿一罐子的小珍珠,還有那幾個空罐子,“那夫君爲什麼要裝我的珍珠?”
“鮫人的珍珠是最好的珍珠!可以賣好多好多錢!他們把鮫人關起來,折磨鮫人,也是用這樣的罐子接珍珠,如果哭不出來,拿不到珍珠,就會被打的特別特別疼……”
“我……我哭不出來……沒有小珍珠……”
“他們就用鞭子打,用鞭子抽,還會在傷口撒東西,傷口就會變得特別特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