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燼海只是聽着他家小鮫人說起,他便心如刀絞了。
他無法想象那樣的畫面。
澹臺燼海一下抱住了他面前身子顫抖的小鮫人。
“以後不會了。”
“以後沒有人敢這樣對你。”
季司深整張臉都埋在澹臺燼海的頸間,小聲的嗯了一聲。
然後,季司深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幾個罐子了。
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麼地方去。
不過這一晚,澹臺燼海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事情。
他家小鮫人給了他印記之後,他哭出來的珍珠竟不一樣了。
大小不一樣,甚至連顏色也不一樣。
澹臺燼海看着沉沉睡過去的小鮫人,手裏是一顆有些大的珍珠,而且是藍色的。
是他家小鮫人尾巴和眼睛一樣的顏色。
是澹臺燼海完全沒有見過的樣子,已經無法僅僅只是用珍珠來形容了。
還會泛着一點點兒藍色的熒光,就像是他家小鮫人的鱗片一樣。
澹臺燼海細細回想了一下,這好像是剛剛,他家小鮫人差點兒暈過去的時候掉下來的。
而且小鮫人越開心,掉下來的珍珠也會越大,顏色也會越來越藍。
澹臺燼海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想知道他猜的對不對,下次實踐一下好了。
澹臺燼海收好所有的珍珠,便俯身親吻了一下季司深的額頭。
他的身上有他家小鮫人的印記了。
是和他後頸一模一樣的印記,不過他的不在後頸。
在一個只能讓他家小鮫人看見的禁密之處。
“以後夫君,就是獨屬於我的了!”
“嗯,你的。”
不過……他家小鮫人這副樣子,讓澹臺燼海……格外喜歡。
澹臺燼海坐在牀邊,想到了他家小鮫人說的那些話。
他那深邃的眼底都是濃烈的令人窒息的冷冽。
看來,他沒這麼快離開了。
他絕對不可能讓傷害他家小鮫人的人,舒坦。
——
第二天,澹臺燼海等到他家小鮫人醒過來,才起身。
溫柔體貼的給他梳理着長髮,“深深,昨晚說他們。”
“殘害鮫人的,不止一個嗎?”
季司深偏着頭在很認真的回想,“好多好多人……”
“他們會剋制鮫人的東西,就是戴在我身上的那個東西,他們知道鮫人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就會直接把我們綁起來,用錘子,釘在我們的脖子裏。”
季司深現在說起來好像輕飄飄的,但那種場景,只是想想便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澹臺燼海坐下來,將季司深抱在自己的腿上,心疼的指尖輕撫過季司深後頸的鮫人印記。
季司深立馬就軟了下來一樣,有些委屈的看着澹臺燼海。
“夫君……”
澹臺燼海笑了笑,便收回了手,也只是親了一下他家小鮫人。
他家小鮫人,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之後,他就能感應他家小鮫人的每一個情緒。
包括……這個。
而且他似乎,也半點兒不會隱藏這樣的情緒,直接到一個眼神他就懂他想要什麼了。
比他們第一次在死亡海域,他拽着他進海底時,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