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有些急火攻心的怒瞪安巖庭。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以爲你現在表現的這麼堅定,決絕,我就會被你的感情動容嗎?!”
“我竟然放任你和阿深待了數月之久!”
季夫人還不確認巧倩說,安巖庭已經把季子淵……那般了的事,現在看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安巖庭不知道對季子淵做了什麼!
在對季子淵感情這件事上,安巖庭從來沒有退縮過,“我並沒有這麼想過。”
季夫人好不容易平復心裏的怒氣,“安翊承,我方纔什麼都不說是在給你臉面,但沒想到你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鮮廉寡恥的話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話,足夠將阿深推進地獄之中去!”
安巖庭沒有反駁,他知,從頭到尾都知道,他甚至不應該喜歡上季子淵。
可……他還是喜歡了。
“巧倩!給我請家法!”
巧倩立馬跑去了。
安巖庭聽到這話,也沒有半點兒動容。
季夫人不處置安巖庭,她心裏是不可能消氣的,而安巖庭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夫人。”
季夫人拿過巧倩雙手送上來的戒尺,七寸長,一指厚,兩指寬。
“安翊承,我再問你一遍,你喜歡誰?!”
安巖庭明白了,季夫人這是要他否認自己對季子淵的感情。
安巖庭擡頭看着季夫人一笑,“季司深。”
季夫人握着戒尺的手都在顫抖,“安翊承,你一定要將阿深逼上絕路嗎?!”
安巖庭腦子裏此刻想的是,季子淵拽着他的袖子說,“你不準和我分開!”
“安翊承此生只愛季司深一人。”
隨着這句話落下,戒尺的第一下便狠狠地打在了安翊承的背上。
那戒尺打在身上,疼入骨髓,瞬間冷汗直冒,連背上的衣服都沁出了鮮紅的血漬來。
安巖庭卻沒有叫一聲,嘴裏依舊重複着那一句話:安翊承此生只愛季司深一人。
季夫人便打得更狠了一些,她似乎想將這樣的人打醒,可她不知從安巖庭喜歡季子淵那一天開始,他就註定永遠淪陷在這場禁忌之戀中了。
兩刻鐘過去了,季夫人已經沒有力氣再打下去了。
而安巖庭的後背早已皮開肉綻,衣服和血肉嵌在了一起,連帶着身下的衣袍都被順流而下的鮮血染了個透。
那些看着這一幕的下人,都默默低下頭不敢看半分。
季夫人打了多少戒尺,安巖庭便挺直着身子說了多少句他愛季司深。
即便是被打得皮開肉綻,安巖庭愣是沒有倒下,依舊跪的筆直。
季夫人:“……”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夫……夫人再問多少次……我……我也只愛深深一人……”
“我不……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否認我對……他的愛意……”
“夫人不可以……世俗……也不可以……”
季夫人握着戒尺的手抖得厲害,眼眶也有些溼潤,她從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這樣強烈的堅定。
可……她是季子淵的生母。
“你……你以爲你的不可以就能改變世俗嗎?就能改變註定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