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驍:“……”
安平帝對上墨深的視線,“你當真要殺了朕?”
墨深聽着安平帝的話,禁不住笑出了聲來。
“多此一問。”
安平帝將自己皇帝的威嚴顯露了出來,“我是安平帝!是整個天下的天子!”
安平帝這幾句話便已經開始出賣了他的內心,這麼多年,墨深就像是一根利刺一樣,深深的紮根在安平帝的內心。
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靠墨深得來的。
而墨深也能隨時將他的一切輕而易舉的收回去。
“是嗎?你是整個天下的天子,但是這跟我墨深有什麼關係嗎?”
“你是天下人的天子,又不是我的。”
安平帝:“……”
“一個天下沒有天子,必將大亂!你難道忍心看着全天下的人因爲你的一己私慾,而受到苦難?”
安平帝這話或許可以說動其他任何一個人,但是絕對不可能說動墨深。
他從來都不是會被道德綁架的人,更不會因爲這樣的三言兩語就動搖自己的決定。
他不是神,他自私的只想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更何況他守護的人,已經失去過一次了。
他寧願做那地獄的惡鬼,也不願做那杜絕七情六慾的神。
木之驍一直都只是這樣牽着墨深的手,默默的注視着他爲之心疼的人。
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立場這樣來指責他的深深。
墨深冷哼一聲,“我如果是你,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選擇一個最爲解脫的死法,而不是在這裏用一些,無關痛癢的大道理企圖說服一個將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所以他的確應該祈禱,自己心情好,可以給他一個解脫,而不是在這裏廢話。
安平帝無言,或許是知道自己註定逃不過今夜了,又或許有別的什麼想法,總之在這一會兒,看上去又顯得很是從容淡定了。
“朕死了,你要用什麼樣的藉口,堵住悠悠衆口呢?”
墨深的臉上倒是也浮現出極爲放鬆的笑意來,“安平帝不是自己已經讓人散發出你得了癔症的消息麼?”
“如今滿朝上下,誰人不知道安平帝得了癔症,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正常上早朝了呢。”
“若是你死在癔症的瘋狂發作下,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懷疑,你說對嗎?”
安平帝:“……”
“所以,我已經提前給自己鋪好了,黃泉的路是嗎?”
墨深很是善解人意的,偏頭溫柔的笑着,那半眯着的雙眸看起來溫柔至極。
“既然安平帝這麼希望的話,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不是不能答應的。”
“畢竟我真的很善解人意哦~”
安平帝:“……”
安平帝闔眸深吸了一口氣,“不必了。”
“既然註定逃不過一死,不需要弄髒你的手,朕會自己前往皇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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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元旦,深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