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季司深,你是不是根本不會進我的王府?”
溫應淮在季池梟的質問下,一步一步後退。
“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同意我之前的要求?”
“你甚至都不可能讓我靠近,和我說一句話對嗎?”
溫應淮被逼的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後的石桌上,眸光裏是痛苦糾結的神色。
季池梟絲毫不管此刻被逼的跌坐在石桌上的溫應淮,雙手撐在了溫應淮身體兩側的石桌上,那氣勢又兇又霸道。
“哥,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這似乎是個極其致命的問題。
“我只要一個答案。”
溫應淮眸光動容。
他到底喜不喜歡季池梟?
初見時,這個男人便不顧身份,不顧禮儀,不顧性別的靠近他。
直白的說着一些亂人心的話。
溫應淮不喜歡皇室,皇室這個地方,讓他疼在手心裏長大的親妹妹香消玉殞。
而那個嘴裏說着最深情話的男人,轉頭便又愛上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生下一個又一個皇子。
他妹妹唯一留下的血脈,終生也都只能被關在那個牢籠裏,受盡欺負。
所以他不喜歡皇室,也不想在和皇室任何一個人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因爲季司深,他早就離開這個地方了。
他……曾經一直這樣認爲。
只是曾經……
其實他沒告訴季池梟,那日他答應和他做一日夫妻。
卻是這麼久以來,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季池梟見溫應淮一直不說話,心裏痛苦蔓延至全身。
季池梟捏着溫應淮的下巴,“你知道嗎?如果我對你狠心一點兒,現在我就應該把你按在這張桌子上*。”
“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佔了你這副身體。”
“哪怕今日就是撕裂了,我都得讓你哭着求饒,強迫你說喜歡我。”
“縱容你這麼久了,不惜打破我的原則,摻和了皇帝的事,人和心,我總得要得到一個做補償。”
季池梟的凌厲彷彿不只是在說着玩玩兒。
下一秒,捏緊溫應淮下巴的手,卻又只是溫柔的摩挲着,指腹更是在溫應淮的脣上按了按。
那視線充滿了凌厲的佔有慾,彷彿能把溫應淮給吞了。
溫應淮似乎第一次意識到,這副面孔纔是他真正的樣子。
下一秒季池梟收回了手,站直了身體,氣息瞬間從凌厲變得憂傷。
“可是,我捨不得。”
溫應淮的心臟猛的一疼。
“……”
季池梟苦笑幾聲,“罷了,便是我自找的。”
“你別像方纔那樣皺着眉頭了,你還是笑起來的樣子最好看了。”
季池梟擡手,想要觸碰溫應淮的臉,但卻又收了回去。
然後轉過身去,悠長的嘆息一聲後開口,“你想做什麼,只要告訴我一聲,我都會答應。”
“哪怕是萬劫不復,萬人唾罵,我都會去做。”
“所以,別藏在心裏,你不說我永遠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驀地,季池梟覺得自己腰帶好似被身後的人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