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喜歡……”
季池梟怔住,彷彿出現了幻聽。
季池梟愣愣的,剛要張口想讓他再說一遍,他方纔說的話。
卻又聽見溫應淮掩脣低語,“等阿深的事塵埃落定,你……你要答應和我做……尋常夫……夫妻嗎?”
“不……不止一天……”
“你方纔說的那件事……你也可以對我做,就在這張桌子上……也可以……”
等等……
他方纔說什麼?
季池梟瞪大的雙眼,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溫應淮皺眉,見季池梟沒出聲,原本就很忐忑的心,瞬間有種被恥辱的感覺。
他好不容易纔下定的決心,就像是瞬間被澆了涼水,彷彿自作多情。
溫應淮剛想回頭,下一秒就被季池梟抱了個滿懷,這次換溫應淮愣住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不準反悔!”
溫應淮的心跳瞬間,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極速跳動起來,但卻又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說的是……等阿深的事,塵埃落定。”
“並沒有答應你現在。”
季池梟的心情難以言喻,總之就是溢於言表的欣喜。
彷彿他一顆拋出去的心,被對方穩穩的捧在手心,好好對待了一樣。
“好!”
怎麼樣都好!
季池梟抱的有些緊,讓溫應淮有些喫疼,但也沒掙脫開,只是緩緩擡起手,還是落在了溫應淮的身上。
嘴角也有些溢出來的……歡喜。
罷了,任性一次又何妨呢?
若是落得和阿深母親一樣的結局,那也是他的造化了。
“季池梟,你不能負我。”
“若是你同那狗皇帝一般,我會親手殺了你。”
溫應淮的語氣沒有半分玩笑,眸光也有些冰冷。
彷彿只要季池梟流露出對他的半點兒不忠,他能在下一秒掏出一把利刃,直接捅進他的脖子。
季池梟忽然就明白了這個人爲何一直對自己若即若離,又冷淡了。
他的親妹妹死在皇宮,屍骨未寒,皇帝又和別的妃子海誓山盟,綿延子嗣。
而他妹妹唯一的血脈,還要被困在皇宮,被親生父親拋之腦後,視若無物,被手足欺辱,被那個皇帝寵愛的妃嬪陷害……
若是換他,他怕是能掀了整個皇宮,弄死狗皇帝和他的妃嬪給親妹妹報仇,給親外甥討回公道。
季池梟牽起溫應淮的手,在他手背落了個吻。
“我不是他。”
“我永遠忠於我的愛人。”
季池梟甚至親自把自己時常揣在身上的一把鋒利利刃,遞給了溫應淮。
“若是你覺得哪日我讓你不安了,你就用它,直接扎進這裏,不要有任何猶豫。”
季池梟握着溫應淮的手,作勢就要往自己胸口捅去,都沒帶一絲猶豫,驚的溫應淮趕緊收回手。
“你……你瘋了?!”
季池梟卻是望着溫應淮的樣子,笑的開心。
彷彿這會兒溫應淮當真捅進他的心臟了,他都不會有半點兒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