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死灰般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希翼,連忙點頭道:“我發誓,我一定會離開海城,永不回來。”

    這個猶如煉獄一般的地方,她不敢再踏足半步。

    曾蘭勾脣一笑,“好,今晚我會打點好後門,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不然我會讓你女兒做一輩子的血袋子,直到抽乾血肉爲止。”

    “好!”

    晚上。

    雲汐在曾蘭的相助下成功離開了戰氏公館。

    戰司寒是在一個小時後收到消息的,當時他正在書房裏開視頻會議,聽完保鏢的彙報後,他盛怒之下直接砸了正在通視頻的筆記本。

    那個賤人,她怎麼敢?

    看來他這幾年對她太仁慈,以至於讓她忘了自己是誰,曾經都做過什麼。

    “找,調派海城所有的人手地毯式搜索,要是尋不回那賤人跟那野種,你們通通都別回來了。”

    “是。”

    眼下是深冬,外面天寒地凍。

    可書房裏的溫度比外面的氣溫還要冷上幾分。

    戰司寒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坐在沙發上,冷硬的輪廓似冰封的刃,眼裏流轉着寒涼的暗芒。這個男人到底有多能耐,跟他一起交過手的人都清楚,但凡是他看上的獵物,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雲汐去找曾蘭幫她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她逃不掉。

    因爲曾蘭也不傻,不會明目張膽的派人掩雲汐出逃而得罪戰司寒。

    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帶着一個孩子深夜狂奔,在戰司寒派人所有人去追的情況下,結果可想而知。

    她跟孩子,再次落入了戰司寒的手中。

    而等待她的,將是更慘烈的教訓與折磨。

    書房內。

    兩個保鏢押着雲汐走了進來。

    “先生,人抓回來了。”

    戰司寒的視線落在了雲汐身上,鷹眸裏泛起了森冷的寒意。

    “是我對你太仁慈,所以讓你產生了錯覺麼?背叛了我一次,還想背叛我第二次不成?”

    他的聲音太平靜了,平靜得讓雲汐心底發寒,絲絲恐懼縈繞心頭,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戰先生,像我這種骯髒的女人,留在戰家就是污你的眼,髒你的地,你發發慈悲,放了我們母女吧,

    樂樂今年都四歲了,可她還沒讀過一天書,難道你真的要毀了她的一輩子麼?”

    戰司寒輕笑了起來。

    他笑的時候其實比不笑的時候還要可怕,令人望而生寒。

    “所以你逃還是爲了那個孽障?我當初真不該大發慈悲將她留下,不過現在處理了也爲時不晚。”

    雲汐聽完他這番話後遍體發寒。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現在處理了也爲時不晚’?

    難道他要弄死樂樂不成?

    想到這兒,她用力甩開了兩個保鏢,跌跌撞撞的撲到沙發上,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死死揪着戰司寒的褲腿,卑微哀求,“是我自己受不了這無盡的折辱,所以纔想着逃跑,你別傷害樂樂,她夠苦了,

    如果你實在生氣,就弄死我,將我剁成渣了喂狗,別再折磨那個可憐的孩子了。”

    戰司寒脣角的笑意漸濃,出口的話,卻冰冷無溫,“將那野種扔進池塘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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