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像奧菲這樣,由善良陣營轉變到了邪惡陣營。這些聖騎士會失去善良側神靈所賦予的治癒、提振士氣之類的能力,以獲得邪惡側或者混亂側神靈降下的其他能力。
奧菲原本信奉的是公正之神提爾,在無冬學院的初期,她是一個散發着正義光輝的聖騎士;
但是從一次意料之外的遊學歸來之後,這個善良、沈默寡言的女騎士,變得善辯和邪惡。
她的信仰也變成了痛苦少女羅薇塔——一個弱小神力的邪惡側神靈。
誰都不知道那次遊學發生了什麼,學院的老師在無冬城門口發現了滿身傷痕的奧菲——那次遊學隊伍的唯一倖存者。
從那以後,之前就魅力十足的奧菲,被無冬學院的男性們更加瘋狂的迷戀追求。似乎大家更喜歡這個美少女危險十足的樣子。
斯沃克就是一個典型。
作爲好閨蜜,米雅莉嘗試詢問奧菲,讓她決定改變信仰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除了收穫一個悲傷的、痛苦的微笑之外,她沒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米雅莉也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很自然的延續了和這個墮落聖騎士的閨蜜關係。
現在,這對好閨蜜正一臉輕鬆的走在暗無天日的絕冬森林裏。
雖然蘇克再三說明,黑霧部隊已經集結在絕冬森林的南側,離他們非常的遠。
但是除了大大咧咧的奧菲,其他人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掃視着林間小路兩旁的樹木。
特別是現在變得膽小無比的蔻拉,只不過她盯的方向是蘇克。
作爲小隊名額之外的一員,她非常清楚,蘇克將自己帶在身邊,是爲了防止距離太遠、控制法術失效;
但是,總是愛多想的蔻拉認爲,自己其實是這個人類的儲備糧。
對於這個混血龍的內心想法,蘇克並不知情。
原始德魯伊的力量讓他幾乎可以探查整片森林的威脅,但是他實在感知不到生物的情緒。
蘇克正忙着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希格聊着天,像是藍把這趟旅途當成星時期出遊踏青一樣。
從米拉爾河步行穿過絕冬森林,需要花上十來天才能到達深水城。
看着和自己一樣、一臉輕鬆的蘇克,女騎士奧菲突然起意,想撩撥下這個快要成年的人類小子。
趁着第一天的路程結束,夜色剛剛降臨,奧菲提着自己的雙手大劍,找上了正陪着希格搭帳篷的蘇克。
她準備在武器技巧上,好好的羞辱一下這個小城主大人。
於是,一場實力極爲不對等的切磋在絕冬森林的夜幕下展開了。
本來蘇克也想着,自己幹掉過快要晉升高階的野蠻人,面對張牙舞爪屬性爆表的龍獸也能獲勝,
對上這個看起來很瘦弱、基礎屬性完全不如自己的女騎士,應該也有個五五開的局面。
可惜他完全想錯了。
蘇克像一個完全不懂武技的小孩一樣,被奧菲用雙手大劍耍的團團轉。
哪怕他用上了嫺熟的雙巧手技巧都無濟於事。
老賽德在旁邊看的哈哈大笑,這個蘇克小子笨拙的揮舞着兩柄車輪巨斧,空有一身速成的本領,但是戰鬥的直覺和經驗出奇的弱。
反觀奧菲,那柄大劍就像是上下翻飛的蝴蝶一樣,美麗而又充滿了危險。
就算是自己面對這樣的攻擊,也會應接的有些喫力……不,如果只憑近戰技巧,自己應該毫無勝算。
這是一個何等天才的年輕騎士啊,可惜是個邪惡側的天才……
塔西和豪格就沒想這麼多。
哥布林正給自己的好朋友吶喊助威,而豪格除了喊幾聲加油,還會偷偷的看向那個揮動着雙手大劍的美麗身影。
就這麼戲耍了蘇克小半個鐘頭,奧菲一記漂亮的上撩,擊飛了蘇克手裏的武器,將劍尖抵在他的前胸。
“怎麼樣,小子!
純粹的戰鬥經驗就沒辦法一眼就學會了吧!”
獲得勝利的奧菲,一臉壞笑的看着蘇克。
這次切磋,她除了想要打擊下蘇克的自信心,也有點給閨蜜找回場子的意思。
畢竟米雅莉在蘇克“學霸式”的表現之後,信心大受打擊。
蘇克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剛剛激烈的戰鬥讓他有點喫不消,這種經驗性的技巧,他確實沒辦法通過系統快速學會。
他拿着手裏另外一柄戰斧,按照自己的理解揮動了起來。
“叮——宿主通過戰鬥領悟,習得雙手武器基礎招式……”
隨着手裏的武器揮的越來越快,蘇克感覺自己的手臂和戰斧融爲一體,一些針對性的套路被他自行領悟、演練了出來。
“咦?”
旁邊準備收拾東西的奧菲詫異的叫了一聲,她看向場內蘇克的招術,逐漸變得興奮起來。
“小城主大人,看來你也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戰鬥白癡!”
說完,奧菲用大劍挑起地上的另一把戰斧,扔給蘇克,隨後舉起大劍攻了過去。
兩人又一次戰在了一塊。
蘇克毫不意外的,依然處於下風。
面對一個高階的聖騎士,他的經驗確實太差了。
但是,這次至少可以打個有來有回,招式也沒有開頭那樣僅有蠻力的笨拙。
奧菲現在舒服極了。
在晉升高階職業者之後,她的武器技巧已經超越了周圍大部分人。
這個女騎士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這種酣暢淋漓的戰鬥對抗了。
不自覺的,她加上了聖騎士特有的戰鬥技能——神力。
一陣泛着白色微光的能量出現在奧菲身上,她的攻擊加值驟然提升了一大截。
然後,然後她一臉驚訝的看着對面,同樣升騰起一身光芒的蘇克,和自己神力的純白光輝不同,他的神力光芒,閃動着一絲絲火紅的顏色。
“怎麼可能!這是隻有聖騎士通過神靈的眷顧,才能用有的力量!”
——
深水城南區,在一間破破爛爛的地下室裏,一個披着黑袍的人影癱坐在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對面。
他的腹部插着一柄長匕首,刃尖已經從身後穿了出來。如果兩刻鐘之內,能找到牧師給自己治療的話,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對面的這個人明顯不願意讓自己出去找牧師。
“弗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組織爲了讓你成爲市政廳的官員,可花了不少代價,你就這麼彙報組織的?”
對面的弗芮整理着自己禮服上的血跡。他拿着一塊白色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衣領。
“諾頓老師,您的精力依然這麼旺盛,
哪怕被刺穿了腎臟,還能這麼大聲說話。”
地上的人影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傷口的疼痛讓他有些顫抖。
他捂着小腹,體內的血液怎麼都蓋不住,涓涓往外流淌着,一下子就蔓延開了。
“弗芮,我不管你背後的主人是誰……
但是,你似乎把血手指看得太過簡單了。”
說完,被弗芮稱爲老師的人影雙手無力的垂落在地上。
“是嗎?我想,您的也把我想的太過簡單了。”
弗芮慢慢靠近一動不動的屍體,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取出一個手指型狀的物體。
緊接着,他看到了屍體攤開的手掌,上面一陣一陣的閃爍着猩紅的光芒。
“該死!這是延遲爆炸陷阱!”
弗芮迅速站起身,急忙往門口衝了過去。
就在他的手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熾熱的白光在身後亮起。
一股巨大的推力讓弗芮整個人直接貼在了門上。
整個南城區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剛纔城裏響起的巨大轟鳴聲,讓南城的居民們嚇了一大跳,他們紛紛走上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啊,那不是紅蘑菇酒館嗎,怎麼一下子就塌掉了?”
“我就知道!紅蘑菇的老闆一看就是個危險分子!
他肯定在酒館裏藏着什麼威力巨大的魔法武器!”
“怎麼沒看見守望者部隊?
這羣好事的傢伙們可是什麼都吹草動都能給驚擾過來的。”
一隊穿着制式鍊甲、打扮完全不得城衛士兵或是守望者的小隊跑了過來,開始在酒館的廢墟里收拾起來。
“這是哪裏來的軍隊?之前都沒見到過啊。”
“噓——小點聲,這是個前不久剛剛換下城市衛隊的隊伍,
據說,是南城區哪個大人物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