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覺得您做業務的方法還是有效率的，以前這娘們都說不了三句話。”方傑道。
梁歡白了眼方傑，大家都是年輕人，他的意思都明白。
“從隋倩身上看，咱們的產品還是有競爭力的。護膚效果、氣味都能被接受。唯一的缺點是，認知度太低。這跟熊貓的鐵幕合同有很大的關係。”
他頓了頓道：“這種霸權合同，也只有在上江能用。出了這裏，誰認這合同。”
“那咱們還去其他地方嗎？”
“去。即便是沒有效果，咱們也混個臉熟兒，對以後的業務開展有幫助。”
“好。”
接下來，方傑帶着梁歡又走訪了幾個重要的經銷商。
跟隋倩一樣，很多人都懶得搭理。運氣好能碰上，見個面認識認識。運氣不好的，等半個多小時人家不見。
倒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有脾氣好的，坐下來跟你應付兩句，但跟之前懶得搭理的那些，結果是一樣的。
一圈下來，梁歡也見識到了熊貓在當地商業圈，鐵腕一般的統治方法。
這整個就是一鐵桶啊，挾市場以令經銷商，誰也不敢有叛逆的念頭。這樣的壟斷式的經營下，誰也進不了市裏。
不過，梁歡一點也不擔心。
別看熊貓的市場看似固若金湯，它要是崩潰起來，那就是長江決堤，它自己都摟不住！
要打破這個壟斷，其實很簡單，用外力！
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潔神再用本地名字，或者香江的名號，都白搭。
下午時分，梁歡對熊貓的市場，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劃。
回酒店前，他讓方傑令他去了趟市裏。
上江市裏跟河東、中州可不一樣，它的行政範圍太大，那是真忙啊。
在接待處說明了來意，快下班了，纔有人來見他們。
此時，上江還沒有大開發，整個城市的框架結構，還跟經濟時代差不多。
沒有開發，就沒有招商引資的優惠條件。
畢竟，它是全國的輕重工業中心，全國的經濟熱點城市，它現階段不需要開發，招商引資之類的。
廠子有的是，企業有的是。
接待梁歡的領導，聽完梁歡的來意之後，直接道：“我沒聽說什麼潔神。你們是來自香江也好，哪裏也好。上江這裏沒有空閒地地皮，你要是想建廠，可以。”
“看看有沒有願意出租的國企，營業執照方面不用擔心，只要你合法合規就可以了。”
“招商引資的政策沒有，但有拉動投資的政策。”
“第一，要求必須是外企，第二是必須要有外匯投資。投資分爲三個等級，五百萬美元起步，上不封頂。你要是能投一億美金，那什麼都好說。地皮、廠房建設之類。”
“滿足這些還不行，就業崗位方面，也必須按照等級來。如果你這些都達到了，那我們會驗資，驗資通過之後，其他的都可以談。”
梁歡聽完直咧嘴，五百萬美金起步，上不封頂，這門檻不是一般的高啊。
這裏，說的外匯是從外面帶進來的，而不是你拿着人民幣去本市兌換。
聽這位領導的語氣，五百萬美金估計也沒啥大光景。
要想建廠，估計得是上不封頂的那個。
“你能達到哪個條件？”負責人問道。
梁歡有些尷尬，道：“我們哪個也達不到。”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負責人道。
梁歡點點頭，起身告辭。
回酒店的路上，方傑一直沒怎麼說話，作爲跟隨潔神成長起來的中層管理人員，他覺得現在潔神發展得很不錯了。以前在金牛的時候，那也就是在本省乾乾而已。
來上江，想都不敢想。更別提來上江建廠了，那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他認爲梁歡來諮詢建廠的事兒，純屬自找沒趣兒。
結果也證明了他的想法。
梁歡絲毫不在意，這一次他就是來實地看看，八十年代的上江，條件到底有多高。
確實挺高。
不過，即便現在他有過億的資金，或者是外匯，也不會選擇在上江建廠。
爲啥？
這時候能在哪兒建廠？
郊區之外，估計都到了崇明島了。
有這些錢，還不如等個一年多，正式入股浦東招商局，成爲大股東。上市、要地皮，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回到酒店，方傑回去了，梁歡正準備上樓。
“梁總。”
梁歡一回頭，頓時笑了，會客區那邊，楊淮定站了起來。
“呵呵，來了。”他走過去跟對方握了握手。
“嗯，梁總，我想好了，咱們可以合作。”楊淮定道。
“坐吧。”
雙方落座，梁歡笑問：“覈實我的身份了？”
楊淮定沒有承認，只是道：“我就想這個事兒吧，你出錢，所有責任都是你擔着，那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我也一樣，我啥也沒有，騙我沒啥意思。”
梁歡笑着點頭，道：“行，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合作。國庫券交易在上個月的二十一號，國家已經下發了相關文件，具體怎麼幹，我就不細說了，我相信，你知道該如何行動。”
“我給你一張一百萬的現金支票，然後咱們按照商議的，合作經營國庫券。風險我擔，利潤咱們平分。”
楊淮定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梁歡上來就給了一百萬。道：“你不怕我拿着錢跑了？”
梁歡笑了下，從西裝兜裏拿出支票本，道：“用人不疑，是我的座右銘。這些錢，你儘管拿着去買。過幾天，我還會給你更多的錢，如何買賣都隨你。”
楊淮定喉嚨哽咽，想說什麼，還說不上來。
作爲一個剛扔掉鐵飯碗的人，他雖然對國庫券買賣有信心，但這都還是猜測。在這個有些無助的時候，他也迫切希望有個能幫助自己的人。
梁歡就這麼出現了，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他。
這一刻，他真的有點相信命運了。
梁歡將支票遞給楊淮定，道：“明天就付諸行動吧。上江這邊初始的發行價格是104，年利率爲三年期百分之15，用不多久，就會漲到120以上。”
楊淮定納悶的接過來，暗道你怎麼知道會漲到120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