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同時，他也明白了，想要把這麼一個精明，膽子賊大的人給打敗，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當初他把股份賣給梁歡，這小子按照他說的來這麼一手，潔神不僅不會資金緊張，還能獲得更多的資金。這也應了新興的那句話，債務也是一種資本。
此時的田華，已經有些暗暗服了。
“梁總，接下來的合作，咱們明天談吧。”他道。
“好，那咱們明天見。”梁歡跟田華握手，兩人各自離開。
關於潔神和熊貓的合作，不是普通的模式，而是背靠背，無比緊密的。一旦達成，那寶潔也白搭。
次日，梁歡帶着團隊前往熊貓進行項目合作談判。由於涉及利益較深，談判起來有些喫力。熊貓方面要的多，而潔神方面，梁歡也是儘量滿足，不能滿足的也暫且擱置。
這一談，就是一個星期，基本的框架都談成了。潔神雖然付出了配方以及共享技術方面的核心利益，但也獲得了熊貓銷售渠道的使用權，以及代工方面的條件。
總得說來，雙方互惠互利。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潔神和熊貓的動作如此之大，寶潔那邊也知道了。
裴潔瓊回香江向大亞區總裁肖恩述職，談起了最近潔神的動作。
肖恩和裴潔瓊在說起梁歡的時候，都感覺非常地不可思議。他總是能把劣勢化爲優勢，任何跟他作對的人，他都能讓其成爲他的合作伙伴。
仔細研究下來，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梁歡這個人，很明白利益的均衡性，願意出讓利益，從而聯合對自己有利的人，充當自己的保護層。
眼下，潔神和熊貓的合作正熱火朝天的進行中，兩個曾經敵對的企業，即將進入蜜月期。這樣的結果，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熊貓加持了潔神的技術，那對寶潔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潔神利用了熊貓的全國銷售渠道，植根更深更廣，想要將它剷除，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所以，必須要阻止潔神和熊貓之間的合作，無論付出什麼。
肖恩等一干寶潔和黃的管理層，召開了緊急會議。這次會議，和黃方面的重量級人物，李家成李超人也出席了。
經過研究決定，寶潔和黃將派出史無前例的投資團隊，前往上江進行考察，主要是針對和熊貓的合作，進行深入的談判。
這次帶隊的，不再是肖恩，而是李家成。因爲李家成在國內的社會關係以及影響力，都要比寶潔自己的人更加的有分量。
利用他的人脈關係，和社會影響力，繞開熊貓本身，跟當地政府直接洽談！
會議結束的時候，裴潔瓊說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問題。她的問題是，寶潔跟熊貓的合作，似乎潔神都比較清楚，所以纔會急着和熊貓結盟，她懷疑寶潔這邊有潔神那邊的內鬼，一直在透露寶潔的計劃。
肖恩跟李家成低語幾句之後，道：“裴董事長，這個問題，就交給你來處理吧。在我們出發之前，告訴我，這個內鬼是誰。”
此時的梁歡不知道，他將跟李超人來一次正面的對壘。
裴潔瓊回到廣州之後，給田華打去了電話，再次申明瞭想要合作的意向，進行試探對方。
不出她所料，這一次，田華對合作的興趣顯然要小許多了，對於她提出的合作方案，總是含含糊糊，閃爍其詞。
“田總，我知道您最近在跟潔神談合作。但寶潔的平臺，要比潔神大，而且是跨國巨頭。加入我們，不，是我們合作，會比潔神更加的有前途。”裴潔瓊道。
田華不置可否的一笑。
裴潔瓊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態度，道：“田總，我們之前跟貴公司談過，也願意出資幫助您渡過眼下的難關。我們的要求是您將潔神的股份質押給我們，您也答應會考慮一下。”
“咱們的洽談都是祕密進行的。”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候，突然傳出您和潔神進行了合作，而且向銀行質押了潔神的股份，潔神好像還爲熊貓做了保人，這未免有些太巧了。”
田華聽後一笑，道：“裴董事長，您想問什麼？直說。”
“我想問的是，您是否將咱們合作的消息，透露給潔神？我知道，您對梁歡的意見非常大，所以這種可能性非常低。所以，是不是我們這方面的人走漏了消息？”裴潔瓊道。
田華心頭一亮，報仇的機會來了。
“裴董事長，您瞭解您手下的人嗎？”
裴潔瓊一聽，就知道田華一定知道什麼。
“不太瞭解，我是香江人，接手寶潔之後，纔在國內走動。”
“是這樣，我只是猜測，沒有別的意思。”田華道。
“您請說。”
“在前幾年，我有個部門經理，負責上江地區業務。後來，因爲市場調換，他被調去了其他市場。於是他心生不滿，選擇了辭職南下。”
“最近這段時間，我又見到了他。他跟隨你們寶潔投資團隊來的，一直想要報復我。”
“而這個人呢，跟我們之前的一位姓顧的副總關係很好。現在這位顧副總，已經去了潔神，做了上江潔神的總經理。”田華道。
裴潔瓊仔細聽着，根據田華的話，她已經將範圍縮小到了某個人身上。
來自上江熊貓，在國企混了大半輩子，歲數不小了，這個範圍內的人，只有一個。
寶潔商務部的楊志堅！
“他們之間的關係呢，裴董事長您可以自己查查，我只是提一個線索，並不針對任何人。”田華補充道。
“非常感謝您提供的信息，我會認真核實的，田總。”
“好。對了，裴董事長，貴公司和熊貓的合作，還會進行嗎？”田華問道。
“這個，應該暫時不會了。”裴潔瓊沒有說實話，她怕田華再透露消息給梁歡。
掛斷電話，田華露出陰險的笑容。
楊志堅啊楊志堅，兜兜轉轉，你還是沒跑出我的五指山！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看你怎麼再跟我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