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眼神如劍,冷冷的看着他,“念在你是謝家後輩,現在退下去,此事便就此揭過。”
“陛下,西域來勢洶洶,開出如此喪國辱權的議和條件,先是磨去我等銳氣,之後便徐徐圖之。不消三年,大奉便不復存在!”謝不臣又是作揖,“臣請軍令狀,平西域!”
謝知眼皮子抖了抖,到底還是沒有講話。
正在大家吵得不可開交,嘉靖帝臉色沉的厲害,而謝不臣只是安靜的保持着作揖的動作,不在參與那些人的爭論。
“國師到!”
吵鬧和爭論安靜了一秒,隨後又是新的一輪吵鬧爭論。
“國師?誰讓他來金鑾殿的?”
“大人你是不是忘記,陛下早在封他爲國師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他的品級,可是正一品……正一品的官員,自然有資格來金鑾殿議事,只是這國師從未來過一次,今兒個……真是奇也怪哉。”
“哼,這等釣沽名譽之人,本官不屑於與他立在同一殿堂之上!”
國師的眼神掃過那說了這句話的官員,之後挪開視線,走到了謝不臣旁邊朝着嘉靖帝作揖。
謝知眼皮子又是抖了一抖。
這老妖怪站在了謝不臣旁邊,怕是……
嘉靖帝擡手,旁邊的太監揚起鞭子對着地板抽了兩下,讓諸位爭吵的官員安靜了下來。#@$&
“陛下,臣認爲,可以讓謝侍郎請軍令狀,讓他去平西域。”閆庭不等嘉靖帝拒絕,又說道,“謝侍郎兵法無雙,能堪大任。”
謝不臣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只看到閆庭的深黑色衣袖,隱約能看見張牙舞爪的黑色大龍。
這人……真是一點都不避諱嘉靖帝啊。
嘉靖帝似乎還想說什麼,閆庭又一次搶在嘉靖帝開口之前說道,“陛下,情況再差也便是如此了,不若讓謝侍郎試試。”
……%&(&
金鑾殿安靜了許久,最後謝知也認可了國師的話。
“即日起,謝侍郎認命三軍元帥,統率三軍。”嘉靖帝大手一揮,旁邊的太監立馬取來聖旨,嘉靖帝當場寫下聖旨。
洛錦書看到這裏也知道謝不臣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便打算撤掉投屏休息一會兒。
閆庭忽然側頭,直勾勾的盯着一個方向。
嘉靖帝發現了閆庭的異常,有些無奈的問道,“國師,你在看什麼?”
“陛下,我去會一會……”閆庭勾脣,“一位老朋友。”
他朝着那個方向走了兩步,人忽然便消失不見。滿朝文武全部譁然,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甚至有膽子小的直接嚇暈了過去,造成了不小的騷亂。
嘉靖帝頭疼的摁住自己的眉心,“快去請太醫給彭大人看看,至於謝將軍,今天下午你就啓程吧。”
“臣,領旨。”謝不臣掩下眼底的驚詫,拿着聖旨立即離開。
他打算去找洛錦書借一下劍,儘快抵達涼城。
洛錦書剛關掉投屏,還沒躺倒呢,就感覺身旁的空氣似乎如同水波一樣盪漾開好幾層漣漪。她有些驚愕的盯着那玩意兒,剛想伸手去摸摸看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她伸出來的手。
他反手把洛錦書壓在了柔軟的大牀上,“果然是你啊,謝錦書。”
“你在說什麼……我是溫嵐,第一樓的樓主。”洛錦書雖然心裏慌的一匹,但臉上卻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表情,“你!你是妖怪嗎!”
閆庭忽然湊近盯着洛錦書的眼眸看,他近在咫尺,呼吸抖輕輕柔柔的噴灑在她臉頰上,帶來陣陣酥麻的癢意。洛錦書有些不適應的稍微撇開了一些,然後膝蓋拱起就要對閆庭的下半身來一下。
但是她才動了一下,閆庭便用他的腿給洛錦書兩隻腿壓的死死地,任由洛錦書怎麼掙扎都不能掙扎開。
“別裝了。”閆庭輕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換了個臉,但你身上的血是不會騙人的。”
“神血持有者啊……”閆庭的笑意加深,“謝錦書,你知不知道你多值錢?”
洛錦書咬牙,想要給閆庭來一個頭錘。閆庭察覺到洛錦書的意圖,用另外一隻手扣住洛錦書的脖子。
感受到那手在緩緩收緊,洛錦書一時間不敢再亂動。
她怕被舉報送人頭。
“這樣才乖乖的。”閆庭似乎很是滿意洛錦書這副樣子,他的拇指開始曖昧的在洛錦書脆弱的脖子上輕輕摩擦,帶起洛錦書那一片肌膚都因爲緊張而炸起一片的雞皮疙瘩。
洛錦書苦着臉,“這位……妖怪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閆庭挑眉,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你覺得本座會認錯人?你認爲本座會幹出這種蠢事?”
眼見洛錦書還要狡辯,閆庭冷笑,“你剛纔在偷看金鑾殿的事情,是爲了看謝不臣吧?你當我瞎了嗎?”
洛錦書猛然想起來很久之前有一次她隔着人海和系統,依舊被閆庭逮個正着的事情。
是了,這個老妖怪……不知道修煉了什麼奇怪的功法,居然能夠察覺到系統的存在。
洛錦書還想掙扎一下,閆庭原本沉下來的臉色又溫和了起來,“沒關係,就算你不承認你是謝錦書也沒事,反正我有的是辦法。”
他趁着洛錦書一瞬間的茫然,指甲覆蓋着內裏在洛錦書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
洛錦書只感覺脖子一疼,之後閆庭便低頭舔走了洛錦書傷口上的血。他似乎是嫌那血太少了,居然狠狠地咬了一口。
瞬間,傷口鮮血淋漓。
他卻像是得到了大餐的饕餮,滿臉享受的開始吮吸洛錦書的血液。
洛錦書被他吸的腦子發昏,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召喚出半尺讓它去攻擊閆庭。
但是閆庭不過是揮了揮袖子,半尺便被打飛出去好遠。
洛錦書想要呼喚謝不臣,但是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應。
她眼前逐漸模糊。
這老妖怪……是……吸血鬼……嗎?
昏迷之前,她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