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夢啊。
洛錦書緩緩的爬起來,因爲失血過多的原因就算緩緩爬起來也有點頭暈,她剛爬起來一隻手就扶着她的後背讓她穩穩的坐在了邊上。
她心裏有些發毛,側頭看去,卻是一襲白衣的謝不臣。
“你怎麼了?”他神色擔憂,“我一過來就看見你躺在那,脖子還纏繞了一圈的紗布,可是被歹人偷襲?”
洛錦書搖頭,感覺腦子還是有點暈。
“就是國師……”她簡單說了一下自己被吸血的事情,“後來我也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是誰處理了自己的傷——也有可能是閆庭,畢竟當時就只有她們兩個在房間。
只是,閆庭那情況居然還能清醒過來給自己處理傷口?奇也怪哉。
他吸個血搞得他自己都有些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應激反應。
兩人討論了一下沒有結果,洛錦書只好轉移話題,“軍令狀下來了?”
“嗯,等會就要啓程了,想來看看你。”
謝不臣剛想說借一下半尺,但是洛錦書開口就堵住了他的話,“我陪你一起。”
“不行。”謝不臣皺眉拒絕,“戰場上刀劍無眼,我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去。”
“正是因爲刀劍無眼,所以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洛錦書解開紗布,她脖子上的傷口似乎已經消失了,沒有那種紗布撕下來帶動的疼痛感。
謝不臣湊過來看了兩眼,洛錦書剛想說“你幫我看看”,謝不臣便忽然吻住了因爲新生皮肉還有些粉嫩的傷處。
洛錦書被吻的一個顫慄,想推開謝不臣卻沒了力氣,只能任由謝不臣把她推回牀上。
由吻到舔,由舔到吮吸。
力度輕柔,但卻讓洛錦書目光迷離,死死地咬着牙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
等謝不臣起身,洛錦書捂着脖子瞪他,“你幹嘛!”
“上面之前全都是他的味道,現在不是了。”謝不臣的聲音性感的要命,聽得洛錦書沒忍住嚥了口口水。
洛錦書紅着臉,哼哼唧唧的,“你,你什麼時候啓程,我等會兒去城外堵你就是。”
兩人膩歪了一陣,謝不臣便先離開了。
洛錦書把自己要跟謝不臣去前線的事情跟宋祁言和曲顥之兩人說了,“爲了保持我們之間不會出現消息的阻滯,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東西。”
“系統,準備一下。”
她在腦子裏呼喚系統,系統很快應答。
“你們在這個位置寫下自己的名字,用手指寫就可以了。”
雖然眼前什麼都沒有,但是兩人還是按照洛錦書的話來做,認真的在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上寫下了名字。
而在寫下名字的一瞬間,他們看到了無數飛在他們身旁的半透明光屏,而他們眼前的光屏則是實心的,上面似乎是一個什麼協議。
[子系統簽訂協議]
[簽訂人:宋祁言]
[簽訂效果:可以無視距離和主系統宿主進行溝通,其他功能暫時關閉,主系統宿主可選擇性開啓或關閉。]
而曲顥之除了簽訂人名字不一樣之外,其他的都和宋祁言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兩人一臉呆滯。
洛錦書關掉所有的光屏,從自己這邊划過去兩個光屏給他們兩,“也沒什麼,就是我的小能力,你們只能用這個跟我聊天,其他的功能我就不給你們開了。”
他們不如於雲這種穿越者,能夠一下子接受系統的存在,與其讓他們兩眼摸黑不知道怎麼操作,不如直接改成老年人模式。
除了給洛錦書發信息就是給擁有子系統的人發信息——也就是以後他們三個大老爺們隔着千萬裏也可以聊天兒了。
洛錦書讓他們熟悉之後就召回半尺,“京城就拜託你們看好了,我要陪謝不臣去一趟前線。”
“前線那麼危險,我不放心你。”宋祁言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去前線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把你也帶上?這不是把你的生命當做兒戲嗎?”
“但如果我不跟着,我寢食難安。”洛錦書轉身往樓上走,“九樓已經清空了吧,我等會直接御劍飛行去城外攔住他,你們……”
幾人說話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清場了的九樓。洛錦書已經把半尺放在半空懸着,時刻準備離開。
此刻她一隻腳踩在半尺上,側頭,“講起來你們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應該成婚了?”
她不確定這兩人是不是對彼此有什麼感覺,所以只能側旁敲擊的詢問了。
“近日我倒是與一位小姐很是投機。”宋祁言的神色溫柔下來,“等你的第一樓只是單純的商城之時,我應該會娶她。”
洛錦書愣了一下,笑道,“好!到時候一定要你風風光光的成婚!”
她說着,看向曲顥之,“你呢?”
“沒有。”曲顥之盯着洛錦書的眼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蹦,他忽然轉移話題,“我已經摸到了第三層的門檻,等你和謝不臣功成名就之後,我可以抹去你倆的痕跡。”
“好,那你加油!”洛錦書給他做了個加油打氣的動作,然後站在了半尺上。
“好兄弟們,我去去就回!”
她腳下的半尺瞬間化作巨大的鳳凰振翅起飛,不過是片刻就只能看見天邊一絲金色了。
……
謝不臣出門,太子親自相送。
大軍走到城外幾里路的時候,一位穿着紅衣的女子笑嘻嘻的朝着謝不臣招手,“謝公子,又見面啦!”
軍隊想要攔住洛錦書,謝不臣擡手讓他們放行。
洛錦書蹦噠着來到謝不臣馬下,“我可以傾盡第一樓所有的財力爲公子鋪路,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帶我一程?”
“行軍不是兒戲。”謝不臣的語氣淡漠,“溫樓主既然富可敵國,又何必讓本官送你?”
洛錦書不肯,當着軍隊的面百般撒嬌,軟磨硬泡之下,謝不臣才“不情不願”的讓洛錦書加入他們的隊伍之中。
洛錦書笑嘻嘻的伸手,“我要與你同乘一騎!”
又是一番軟磨硬泡,謝不臣“臉色有些陰沉”的把人塞到了旁邊沒有坐人的馬背上,“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