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窮匕見,秦柔的真正意圖赤裸裸的展露出來,絲毫不提自己對江茴趾高氣昂,直接將過錯推在了江茴的頭上。

    江茴。

    沈念心中又是低吟了一遍她的名字,又想起江茴說過的我是否有權力追究您和秦小姐的事情,看來她口口聲聲對自己表態,對自己絕無半點逾越的心,但今天她竟然敢針對秦柔!

    秦柔再怎麼說,也是在國際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彩排現場那麼多人,她摔倒了還要被江茴這一個實習助理指責,沈念光想想,就能想到秦柔當時得有多尷尬,多無助。

    她雖然是表面上強勢說話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但是在沈念這裏,她一直都是溫溫柔柔毫無半點戾氣的樣子,也怪不得沈唸對她如此癡迷。

    “我下午去看你。我親自讓江茴給你道歉。”

    一句冷漠的話脫口而出,沈念手中的鋼筆的筆帽被修長的雙指捏的幾乎變形,沈唸的怒氣已經要越過手機。

    “那我等着你……”

    電話掛斷,秦柔從剛剛的柔弱表情瞬間切回到盛氣凌人,沈念來探班,不僅僅是在側面能給在場的工作人員模特都提提醒,自己背後可是有一座大山,都嘴巴閉緊,不該說別說,不該看的別看。

    另一方面也是讓江茴給她道歉,讓她知道,沈念永遠會無條件站在她這邊,而她江茴,什麼都不是。

    江茴正在整理着後臺模特脫下的禮服,雖說這些事都應該是跑場的工作人員負責,但她知道這些都是於坡的心血,所以還是自己過手一遍,檢查檢查比較好。

    “你看見沒,剛剛那個穿黑衣服,那麼大排場的據說就是秦柔背後的金主,沈氏集團的當家人,沈念。”

    聽見後臺的兩個模特的悄悄話,她隨即一愣,沈念來了?

    “切,她秦柔不就是仗着沈唸對她言聽計從,偏愛有加纔會這麼囂張跋扈。”小模特見周圍沒人,這才放下心來,刻意壓低了聲音。

    “你看今天被她打的那個小模特臉都腫成那樣,沒個十天半個月我看是下不去,像我們這種靠趕場喫飯的小模特,春季發佈會旺季,十天半月走不了秀,什麼喫飯?直接餓死算了。”

    “今天這事很明顯就是她秦柔的錯,舞臺事故誰也避免不了,老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她啊,說的好聽點是國際名模,但圈內人誰不知道,她是在國外圈子混不下去才灰溜溜的回國……”另一位模特也是無奈的嘆氣,也是對秦柔的行爲頗有意見。

    見兩人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江茴咳嗽了一聲,提示自己還在這兒,畢竟在圈子裏,要是被自己這種無關緊要的聽見還好。

    如果站在這裏的,是秦柔的助理又或者是八卦小道記者,那這兩個背後說小話的模特,自己的模特生涯估計也要是就此終結了。

    果然,裏面兩人瞬間沉默了,一陣唏唏嗦嗦的響聲之後,一切對於平靜。

    江茴一邊感嘆着這些表面上光鮮亮麗的模特卻也是要看人臉色下菜,一邊推開門,還未等她開口和於坡彙報衣服的情況,正中間那位坐着的瘟神的眼光就已經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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