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警告,他的眼神掃過眼前的這些人,語氣中的凌厲也是讓人後背一顫。

    李江像是內心的想法被猜透一般,咳嗽了一身避開了於坡的視線,今日時報在三年前爆出烏龍事件之後,沈念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派沈氏法務部發出律師函,告的今日時報當場宣佈破產,各大投資人紛紛撤資,他又轉手低價買下,這一招近乎是教科書式的處理方式至今還在圈裏被人津津樂道。

    他只是想讓沈念下不來臺,他可不想現在就和沈念正面槓上。

    “沈唸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一會酒會結束我只要看到有任何關於我女朋友江小姐的報道出現在市面上,那麼我絕對會追責到底,畢竟秦小姐和我兄弟都已經快要訂婚了,誰在背後嚼舌根子使絆子,讓這件事見了報,後果大家自己心裏掂量,自己擔不擔的起。”

    臉上還是一派溫柔和笑意,但說出的話確是絲毫不留情面,他雖然醉心於設計,但於家作爲H市老牌的產業,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這時候以這麼嚴肅的語氣這種話,還是帶着點分量。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沈念像是不認識自己多年好友一樣愣了一下,隨機舉起手中酒杯,點了點頭。

    “於坡的話想必大家也是聽的清清楚楚,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沈念脾氣雖然好,但各位應該也知道我的行事風格,我的邀請函發給了誰,我心裏一清二楚,大家都是出來做生意的,和氣生財。”

    他這給人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說話方式倒是讓沉悶的氣氛一下子活躍開來。

    “沈老闆真會開玩笑,誰沒事幹去爆料這種東西啊。”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您和秦小姐就差一張結婚證了,誰會這麼沒眼力勁兒在這個當兒跳出來攪局。”

    江茴懸在空中的一顆心這時候才落了地,後背已經因爲這峯迴路轉的局勢繃出了一層薄汗,她挽上於坡的手臂,聲音都是有些顫抖。

    “我們走吧,於坡,我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兒了。”

    雖然事情看似已經圓滿的畫上了句號,但剛剛的事情還讓她心有餘悸,她在沈家生活過的痕跡並沒有完全抹去,甚至被沈念以另外一種方式保存了下來。

    這種刀就懸在頭上的感覺,太不好受。

    “好,我們走。”

    於坡擡起手打了個響指,越過人羣衝沈念使了個眼色,就領着江茴一路出了大門。

    沈唸的目光隨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收回,落在了剛剛出頭的李江身上,手指不自覺的摩挲着,眼神裏一片冰涼。

    李江,看來是自己的手腕還不夠強硬,什麼樣的雜魚都敢蹦出來打他的臉。

    卻未注意到一直坐在沙發上,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此時也和他一樣,盯着江茴的背影。

    “有趣,沈念和於坡這倆兄弟竟然因爲這麼一個女人同時炸毛,看來最重要的不是秦柔,而是這個所謂的江小姐。”

    他好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

    坐在車裏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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