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裹上大衣,看沈家逐漸消失在視野裏,江茴鬆了一口氣,緩緩的癱坐在座椅上,想到於坡又是再一次的幫自己解圍,自己卻從來沒有和他提過房間裏的事情,面色也是一紅。

    “於坡,那個房間是……。”

    “不用解釋。”於坡伸出手覆上那雙冰涼的小手,眼中盡是溫柔,“你不需要什麼事情都告訴我,就算我現在是你的試用期男友,你也有保留祕密的權利,沈唸的爲人我很清楚,他的做法是他的做法,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要因爲我有任何心理負擔。”

    江茴在想什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怕自己誤會,怕自己生氣,但這件事江茴只是一個被迫承受者,不是她能決定的。

    “我不需要知道你要做什麼,也不能阻止別人喜歡你,我只要永遠站在你這邊,保護你,相信你就夠了。”

    江茴一時呆在了原地,於坡的話似乎直接戳到了她內心的最柔軟處。

    她一直想要的不就是信任,純粹嗎?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站在她這邊,相信她,不質疑她。

    這句話雖然簡單,但於坡真的做到了這樣,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所作所爲,也沒有因爲任何報道而對她產生質疑。

    和沈念,是兩個極端。

    她屏住呼吸,轉爲主動的第一次握緊於坡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

    “謝謝你,我也會永遠站在你這邊,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那就提前感謝你了。”

    他感受着那雙手的溫度,心中填滿了滿足,這是江茴第一次主動的和他握手,是不是也代表自己的實習男友的檔案上被加了一分呢。

    這時候他倒是絲毫不覺得剛剛的那個李江主動挑起事端有什麼不好,至少讓他和小茴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人羣散去,沈念椅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擱置在茶几上,彷彿聽不見旁邊秦柔的怒吼聲,他還在琢磨着李江的事情。

    “你就告訴我,爲什麼要弄這麼一件房間,她江茴是死了嗎?你弄出這樣一間房來紀念她?”

    秦柔歇斯底里的絲毫不顧及形象衝着沈念咆哮着,精緻的面容已經扭曲,眼中的嫉妒快要噴發出來,她搞不明白,爲什麼沈念一邊說着對自己回到起點,一邊還保留着江茴的那些東西。

    所有賓客散去,她不顧管家阻攔硬是推開了那間房門,映入眼簾的所有東西都讓她嫉妒,都讓她發瘋。

    憑什麼江茴什麼都沒有付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霸佔沈念心中的所有位置,而她用盡了手段最後還要被人暗自嘲笑?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那間房裏的所有東西都丟掉,江茴睡過的牀,還有那些照片都給我扔掉!”

    “鬧夠了沒有?”

    沙發上一聲不吭的沈念此時終於有了反應,眉頭一皺,直起身子,今天的事兒本就讓他窩了一肚子火,但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任由秦柔發泄,但秦柔已經越界了。

    “鬧夠了就安靜的回家,我今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沒空跟你掰扯。”

    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秦小姐,請。”管家已經爲她提好了包,在一旁等候,“司機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秦柔哪兒受過這種委屈,這不就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趕她走嗎?

    她看着窗戶上自己的倒影,此刻就像是一個老公出軌的怨婦,毫無美感可言。

    “沈念,我知道我不應該發這麼大的脾氣,但你也要理解理解我,你和江茴有一段我不介意,但你不能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萬一呢?萬一有人今天就是要把這件事捅出去呢?萬一於坡今天不出來背鍋呢?我們倆剛剛纔宣佈了好事將近,這不是在打我自己的臉嗎?”

    她瞪了一眼旁邊的管家,知道自己剛剛的樣子已經是有些失態,惹得沈念有些煩躁,這時候換上了委屈的語氣,眼角也有些溼潤,一把抱住男人的手臂,言語中滿是委屈。

    “於坡不會不爲江茴出頭,房間的東西只是最近太忙,沒有整理,過兩天我讓管家清理,江茴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也大可不必把她當作眼中釘肉中刺。”

    沈念看着冷靜下來的秦柔,語氣也是柔和了下來,畢竟秦柔是公衆人物,如果這件事真的沒有處理好,受到最大的影響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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