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市得到了鼓勵一樣,嘿嘿,一笑,雙手尷尬地交織在一起,止不住的來回抽動都好像是爲了緩解這個尷尬的氣氛。

    “沈老闆,你這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嗎,誰都知道新城區那幾塊地皮,雖然還在競價的流程當中,但是早就被您收入囊中了,跟您談在沒用,那恐怕是跟誰談都沒用了。”

    “我要是有你說的這麼有能耐,你們怎麼還敢把心思打到我身上來呢?”

    沈念直起身子,修長的雙腿隨意地耷放在茶几上,本來就五官輪廓分明的他,此時,更是增添了幾分輕蔑和放蕩不羈。

    他要的不是眼前這條雜魚,想和他沈念談生意,他還不夠格。

    “瞧您這話說的,大家都是出來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嗎,你又不是一人獨自包攬了新城區的幾塊商業地皮,我們也不可能自討苦喫把主意打到您身上來。”

    沈家在H市屬於地產界的龍頭老大,從上兩輩開始,專注於炒地皮,哪裏有商機,那裏就有他們,反而是搞得他們這些,灰色產業邊緣遊蕩的多好,連一口熱湯都喝不上。

    男人也絲毫不在隱藏對於他的蔑視,“我不知道你們哪裏來的自信,現在是法制社會,我所有的手續都是公開公平公正,通過正當渠道競標得來的地皮,你們這種人我見的多了,無非就是打着擦邊的名義,靠山喫山靠水喫水,今天我炒地皮,你們就跟着炒地皮,明天我投資新聞產業,你們就跟着我拍電影,拍不到地皮,就是我的責任,俗話說得好,想要跟着喝湯,你也最起碼跟我站在同一個高度多好,而不是躲在一個禿頂男人的背後,窩窩囊囊的讓別人來替你說話。”

    沈念從剛開始坐下,就感覺到了,這個李江,絕對是攜帶了什麼通訊裝備,以他那天在酒會上咋咋呼呼,有毫無技巧的表演,能坐在他面前不尿褲子,就算好的了,還能講出這麼一堆,有的沒的,那他也不會直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禿頭胖子的臉一下子煞白,額頭僅剩的幾根稀疏的短髮,也被冷汗打溼,低眉喪眼得趴在腦門上。

    他自認爲自己演技已經夠高超了,但沒想到只是開口說了幾句話,就被閃念看了一清二楚都好。

    “把耳機遞給他,我來跟他談。”耳朵裏的微型對講機裏傳來他喜怒無常的老大的聲音

    李江顫顫巍巍地從耳朵上扯下耳機,雙手捧着送到沈唸的面前。

    “我還以爲要等更久,你纔會主動的來見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沉不住氣。”

    沈唸的臉上久違的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多好,彷彿剛剛那個出言嘲諷的人不是他一樣,只是這份笑意沒有直達眼底。

    “彼此彼此都好俗話說得好放長線釣大魚嗎,相比較於你們公司現在所掌握的那些地皮,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的私人生活,是什麼樣的男人,纔會喜歡上一直默默無聞的玫瑰花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彷彿是想起了什麼極爲搞笑的事情,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你啊,放着好好的明星老婆不喜歡,非要去喜歡一個和自己親兄弟搞在一起的破鞋,你的品味我真是不敢恭維,不過你的小玫瑰最好的一點,就是夠單純,啊。”

    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了一樣,猛地一拍腦門,聲音裏充滿了喜悅與癲狂。

    “可是現在你的小玫瑰,應該跟他的未婚妻,剛剛到別墅的大門口,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我送給他的見面禮。”

    “無所謂,你想針對誰就針對誰,你覺得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費盡心思,拿到我酒會的入場券,結果呢,你看到了什麼。”

    沈念面無表情的出言嘲諷,眼神確實似的盯着面前的禿頭男人,看起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但是藏在茶几下的拳頭早就已經握緊,他知道,現在他越是承認鵪鶉對自己的重要性,那麼他就越是危險。

    所以即使擔心的,想要立刻掛斷電話,直接開車去親眼確認一下鵪鶉的安全。他此刻嘴裏說出的話確是完全相反。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男人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彷彿在思考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長話短說吧,無論是你的明星大老婆,還是你的設計師前女友,總有一個抵得上新城區那幾塊地皮,實在不行的話,兩個人至少也得抵上兩塊吧,這可是一個相當划算的買賣,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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