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眼裏閃爍着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但卻因爲沈唸的短短几句話就被安撫下來。

    管他針對誰,她因爲這件事反而是能被沈念分出更多精力來接自己上下班,還光明正大的搬進了沈家,這反而是件好事,既能讓江茴看着沈唸對自己越來越傷心,也讓她離沈太太的位置更近一步!

    她剛剛還憤怒異常的眼眸裏此時卻閃爍着明亮的光彩,直把剛剛的那絲屈辱甩到了腦後。

    “這麼嚴重的嘛,也不知道江茴安全不安全,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和這種人硬碰硬。”

    不是她要刻意去關心江茴,只不過是爲了讓沈念因爲沒有及時關心自己而更多一分愧疚,秦柔的可謂是算盤打的啪啪響,江茴雖然是被當作沈念最在意的人拿來威脅他,但自己卻也是落的安全,不用因爲別人暗中作祟而提心吊膽,她再假模假樣的這樣關心一下江茴,沈念一定會覺得她既大方又會關心人。

    秦柔的關心落入沈唸的耳中,一種又麻又暖的感覺瞬間在心頭涌起,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秦柔這是第一次沒有因爲江茴的事情暴跳如雷,反而是還在擔憂她的安全。

    配上她今天的一襲白裙,更是讓沈念心中有些動搖,彷彿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惦記的那個白月光又再次回來了,他陷入了自責當中。

    “放心,她有於坡照顧,倒是你,最近都儘量不要一個人呆着,這個背後搞事的男人有些瘋狂和莫名其妙,做事也絲毫沒有規律。”

    “知道啦。”

    秦柔揚起一抹笑意,沈唸的自責和心動她都看在眼裏,知道她剛剛所說的話已經達到了效果,一個吻,輕輕地印在男人的臉頰上,她心間卻是一片澄明,早就把眼前的現狀緊緊的拿捏在手中。

    “侄子啊,這沈念今天的話分明是已經生氣了,咱們只是圖財,你可千萬別一時衝動,真的對那個什麼江小姐下手啊。”

    李江額頭有些出汗,那僅剩的幾根頭髮軟啪啪的搭在額頭,暴露出他的緊張與不安。

    “沈念可不是咱們以往接觸的那些土大款,暴發戶,他那個死去的爺爺的可是位退下來的老將軍,沈家在H市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咱們要是真的做的太絕,喫虧的指定是咱們。”

    他看着絲毫不緊張的李昂,心中也是有些後悔自己聽了自己侄子的蠱惑,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沈家的頭上,現在搞得騎虎難下,事事受制不說,還要擔心的小命不保,畢竟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是真的又瘋又能作,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表叔,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李昂絲毫不在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魔方,甚至沒有擡頭看他一眼,彷彿他說的話都是放屁,只是那雙眼睛裏閃爍着的寒光,又敏銳,又細緻,透露着一股陰氣。

    他有些後悔拉自己這個膽小怕事的表叔下水,半點屁忙幫不上不說,沈念僅僅是出言威脅自己幾句,他就好像是天都塌了一樣,嚇的尿都要出來。

    魔方在他的纖細的手指間不斷的變化,短短几秒就恢復成了原樣,他心滿意足的一擡手,拼好的魔方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的砸進了垃圾桶。

    “沈念越是威脅我們,就越是代表了江茴確實是他最看重的點,咱們只要把這個女人抓在手心裏,什麼地皮什麼錢,還不是信手拈來?以沈唸對她的看重程度,我只是捏死了一隻狗,他都能不顧生命危險一路飈車去確認江茴的安危,你還不懂嘛?”

    李江呆呆的看着面前雲淡風輕開口的侄子,心裏的害怕卻越來越多,就要溢出喉間,他嚥了口口水,纔不至於讓自己立馬說出要退出不幹的意思。

    他根本就不想豁出命來賺上沈唸的錢,只不過是當時一時被侄子蠱惑的一時上頭,事情走到今天這步,他沒想到自己侄子竟然打的不是地皮的主意,甚至是盯上了沈唸的錢。

    “李昂啊,不是表叔膽子小,是有些東西你不知道,沈家有多橫多有錢,你在外地呆着不清楚,但表叔在H市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真的奉勸你一句,只要和沈唸對上的,沒一個全身而退的!”

    李昂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心裏的煩躁已經快要溢出表面,他這個表叔幾乎是要消耗掉了他所有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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