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從上至下的掃視着面前緊張的滿頭冒汗的男人,再也壓抑心中的怒火,一把直起身子,狠狠的扼住了男人油膩的脖子,眼神就像一條毒蛇,透露着陰鬱。

    “我的好表叔,你該不會以爲你現在還能和這件事撇清關係吧?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別忘了當初是你主動提起沈念有着地皮的說法,這時候後悔了,害怕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李江胖乎乎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臉色也因爲這幾句話變得鐵青,脖間傳來的窒息感讓他雙手都在不住的抖動,他是後悔了,想要退出,但李昂的突然發難和搭在脖子上的那雙手讓他不敢說出口。

    他臉都漲的通紅,知道自己的瘋侄子絕對會幹的出來勒死自己這種事,他從小就是做事陰晴不定,家裏沒人管的住,早早的就因爲惡意傷人事件在監獄裏蹲了三年,要不是因爲自己一時心軟禁不起自家妹妹的磨嘰,也不會把他帶回H市來做事,但世上哪有後悔藥!

    “別別別,好侄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表叔都聽你的,你把手先鬆開。”

    李江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使勁的瞪着兩隻眼睛,拍打着李昂的雙手,大聲喊道。

    李昂嘖了一聲,像是在感嘆自家表叔的無趣懦弱,要不是因爲他還有點用處,不然早就勒死他了,他手一鬆,暫時放過了像只失驚的野豬一樣的李江。

    “表叔你最好是別動別的心思,好好聽我的話,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那份,不然啊,就算是我媽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會照樣弄死你。”

    李昂低垂着頭,聲音低沉,頭髮遮住前額,擋住了雙眸中的狂躁,他的目光又尖利又難以捉摸,透着一股子惡狠狠的勁頭,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他還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面前人的臉蛋。

    李江看着發狠的侄子,心中的退堂鼓確實打的更響了,沈念雖然是個做事雷厲風行,果斷的,但是最起碼不會動傷人的念頭,要是真的等李昂對江小姐下手,那恐怕是沈念追到天涯海角也是要弄死他。

    李昂是個從來沒出過面的,可以轉手把地皮一賣,一走了之,但他不是,他不僅僅是那隻出頭鳥,甚至今天下午還特地去了一樣沈氏集團,沈念就算抓不到李昂,最後肯定會把怒火發泄到他身上。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後悔,在心裏暗自拿定主意,今晚回家之後,一定要聯繫上沈念,把自己的關係撇清,不然這件事最後肯定會落在他頭上,嘴上還是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放心吧侄子,我哪兒敢呢,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李昂漫不經心的擡起眼看了男人一眼,見他還是那副窩囊牆頭草的樣子,才放下心來衝一旁站着的手下招了招手。

    “HOSHI的發佈會什麼時候開始?”

    “老闆,明天中午十點。”

    十點,他雙手撐在桌上,像個小孩兒一般枕在上面,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輕笑,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沈念今天分明是破了防,卻還是嘴硬着不肯乖乖交出地皮,以爲主動權掌握在他手裏就能讓自己懼怕,不去對江茴動手。

    但他可不是廢物表叔一樣的窩囊廢,被幾句話就嚇到尿了褲子,既然沈念嘴這麼硬,那他只能是讓他喫點苦頭了。

    “一會去買一隻和今天下午我勒死一樣的小狗,明天和花一起送到發佈會上去,一定要讓江小姐親自拆開禮盒,讓她知道我的誠意。”

    “是,老闆。”

    沈唸啊,沈念,看來是要讓你知道,我不是不想摘玫瑰,只是懶,李昂的勾起一個狡黠的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任由誰來看都會以爲是一個毫無心機的男大學生。

    而把一切看在眼裏的李江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握緊了胖乎乎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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