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金枝寵後 >第47章 第47章封后詔書
    一府的人倒是不敢先行離去,都在前院正堂裏坐立不安着,成侯給個準信兒。

    回倒是沒多久,沒一刻鐘成侯便起身送了大寺卿,回來時臉『色』黑的嚇人。

    林氏見此心頭髮憷,如今卻不是退縮的時候,攏了攏身上的披昂,上前兩步小意道:“侯爺,妾去後院叫大姑娘過來?”

    滿府都在跪着恭送陛下,就偏偏大姑娘院子裏的人一個沒見着。

    成侯眸光落在林氏身上,瞧着她那張清秀不出彩的臉,心中難掩憎惡。

    麼個無知『婦』人,原以爲只是幾分小聰明,怎知如此心狠手辣......

    擺擺手,臉上帶着疲倦,卻不是對着林氏,是對其人說:“先別叫大姑娘出來。”

    後轉頭對着府邸一衆人道:“明日清早陛下詔書至府裏,吩咐人立刻去拆了侯府門檻,今夜大門不關,後宅人備齊皆旨要務,另外派人十二時辰盯緊了外邊,切莫如同今夜一般,接駕接的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府上如今二房三房都知道了些消息,便是林氏心中早了猜測,只大房的幾個孩子還被矇在鼓裏。

    成恪一臉暈頭轉向:“父親,陛下要下詔書來咱府上?是何詔書?”

    成侯不欲多說,事到如今誰都心裏清楚,只是想從口裏得個準確消息罷了。

    “你長姊要入宮了。”成侯只說了一句話。

    玉嫣怔忪半晌,脣瓣顫抖了下,嗓子如同被掐住了,久久發不出聲音。

    說完一番吩咐,成侯的面『色』忽的沉了下來,一雙眼睛對着林氏怒目視:“林氏,你且隨我來——”

    不當衆發作,是給她在子滿府衆人面前留面子。

    玉嫣成恪彼此對視了一眼,玉嫣上去拽着林氏的腕子,“娘今日一早入宮,忙了一日,連飯都沒入一口,父親什麼事被般着急......”

    成嶠雙目深深看了玉嫣一眼,開口便罵她:“滾回去待着,別在兒杵着叫人心煩。”

    外頭又是嘈雜喧囂一片,原是宮裏派宮人官入侯府來了。

    往上數歷都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皇家娶子,怕規矩不通,便要先派遣些官嬤嬤過府教導上一年半載,好事先習慣一應宮人。

    成嶠還林氏的事要辦,怕時間上趕不及,只好對老夫人道:“勞母親爲安置,兒子事。”

    老夫人一雙飽經風霜的雙眼落在林氏身上,林氏眼中含着哀求,自己的那一對孫子孫正眼兒巴巴的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替她們的母親求情。

    老夫人移開眼睛,最終狠下心來,不再管她們。

    ......

    玉照回了許久沒來的絳雲院,邁上長廊打算往廂房去,回頭便見到正房案几上堆了幾個拿着紅綢蓋着的物件。

    趙嬤嬤過來喊住她:“姑娘快過來看看,都是晌午那會兒宮裏賜下來的,賜給姑娘你的呢。”

    趙嬤嬤真心實意爲自家姑娘得了宮裏太后賞賜高興,無謂名貴與否,哪怕宮裏只賞賜塊布料,那是宮裏出來的,說出去好聽。

    玉照中途離了席,不知後來太后賞賜了什麼來,見此生了幾分好奇,走上前去掀開幾塊紅綢,便見到那案裏頭放着一對象牙如意,還一尊糯地陽綠白玉金佛。

    另一紫檀描金的木盒,玉照緩緩打開,裏邊是一匣子顆顆鴿子蛋大,氳着金光的北珠。

    趙嬤嬤見着北珠的那瞬間,才無措起來。

    北珠向來是貢品,一珠難求,更遑是滿滿的一匣子?

    北珠自來就是宮廷纔可用之物,還未曾見過哪個臣佩戴的,自家主子用了,豈不是僭越了去?

    趙嬤嬤眼皮子跳了跳,段時日陛下屢次往江都王府,她們幾個姑娘院子裏的婢子都知道的。

    她心想問,玉照望了眼趙嬤嬤,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嬤嬤話想問我?”

    “......是,姑娘,話不該老奴該問的,老奴今日逾越了,斗膽問一下...姑娘您與聖上、宮裏之間究竟......”趙嬤嬤句話說的是斷斷續續不知從何說起。

    玉照聽了並不生,反倒是笑意盈盈的合上了匣子,往前走了幾步將兩人面前合上的窗往外推開,豔陽霎時灑了進來。

    “嬤嬤,我二歲初往江都時,外祖母就將你指給了我,小時候我生病你總守在我牀頭一守就是一整宿......什麼話是你不能知道的。”

    趙嬤嬤聽了玉照番推心置腹,難免覺着心酸。

    姑娘她瞧着嬌貴,常常不聽人勸,自己的主意,卻只她們羣近身伺候的人知道姑娘心地多良善。

    從不曾苛待下人,去外邊遇到好喫的都不忘多買上兩份帶回來給一個院子裏的小丫鬟喫。

    往年在江都時,一到冬天,總擔憂她們羣侍遭凍着。

    去哪兒找比姑娘還心善的主子?

    此趙嬤嬤管的丫鬟們更加嚴苛,唯怕叫羣年紀小的丫鬟被寵的忘了身份失了分,好在地下羣小丫頭是老太妃親自選的,老太妃眼光毒辣,選來的都是一個比一個聰慧知分的。

    姑娘她『性』子倔,時常受了委屈總在心裏頭憋着,一副滿不在乎的子。回侯府之後她是親眼見自家姑娘受了多少委屈。

    般推心置腹的話,要是以往的姑娘,如何會說呢?

    纔來了京城多久,姑娘竟然就長大了......

    “嬤嬤想問宮裏的事,宮裏那邊確實存了意思想叫我入宮,大約是明日便要下旨了吧。”

    趙嬤嬤聽了卻並不覺得奇怪,似乎早料,彷彿是心頭一直懸着的一塊石頭總算塵埃落定。

    “那聖上那邊,姑娘可歡喜?”趙嬤嬤問了句失了分寸的話,話便是她早想問的。

    陛下當日的話猶在耳邊,如今卻又是變了卦,改了主意。聖上才與姑娘見了幾次面?幾分熟悉?怕不是看中了姑娘的顏『色』......

    玉照幾分羞澀:“嬤嬤,我同陛下早早見過面的,當時我並不知是皇帝,不知道我的身份,當時我們兩就喜歡上彼此了......”

    趙嬤嬤聽此,臉上原厚重憂愁的神『色』倒是消散了幾分。

    “萬般都是緣法,只是姑娘心裏可願意?願意去那地方?”

    話出口到叫趙嬤嬤些後悔,她問些做什麼?真不願意了豈能拒絕的了的?說出來豈不是平白無故叫主子傷心?

    玉照眸中染起幾分光亮來:“沒人強迫我,當然是我願意的,嬤嬤,我原先怕那宮裏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怕自己死在裏面.......可待我好極了,我信不會讓我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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