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勳戚 >139 王振把柄(二合一)
    沈憶宸好脾氣,不意味着他好欺負,就在準備上去與這名騎馬男子理論的時候,身旁的許逢原拉住了他。

    “沈兄,不要衝動,他是王振的侄兒王山。”

    如果說京師的紈絝子弟要區分個等級的話,那麼王山毫無疑問是最頂尖的級別。

    因爲王振身爲宦官無子,他所能倚仗的後輩,自然就是侄兒、外甥這種親族。相比較起來,侄兒屬於同姓父族血脈,相對要更爲親近些,所以王山基本上被視爲王振的半個兒子。

    要知道這貨在京師已經不能用驕橫兩字形容了,甚至到了法律已經阻止不了他的地步。

    李達與趙鴻傑的那樁隔閡事件,就是王山準備霸佔病亡京衛指揮室的妾室,被正妻阻止反抗之後,直接倒打一耙說是正妻害死了丈夫,反倒要拿對方下獄。

    更爲離譜的是,都察院右都御史王文不敢得罪王山,乾脆屈打成招讓指揮使的正妻簽字畫押認罪。

    認罪之後案件轉到了大理寺判刑,少卿薛瑄以及同僚賀祖嗣、顧惟敬等官員爲人正直,發現是一樁冤案,要求經辦此案的督察御史重審,結果幾次都被打回來。

    本來冤枉就夠離譜,查出來有問題還不願意重審,一怒之下的薛瑄,直接上疏彈劾了此案件的幾位經辦人。

    此舉一下引發了王山所在的錦衣衛,以及王文負責的都察院不滿。他們兩個找到了王振出面,顛倒黑白、指鹿爲馬一番,硬是把指揮使的正妻跟大理寺官員全部下獄,並且判處死刑!

    朝中官員見到此事人人自危,這他孃的的也太狠了點,不讓說真話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命。

    今日如若不站出來幫薛瑄說話,明日自己被下獄關入大牢,誰還能站出來仗義執言?

    所以朝中官員紛紛去獄中探望,並且各種上疏展開營救行動。

    明英宗接到奏章之後,也沒有當回事,就讓下面的人重新調查後再上報。本來事情到這一步,還能說是奸臣欺君罔上,朱祁鎮被蒙在了鼓裏不瞭解實情。

    結果重新調查一番後,朱祁鎮感覺事情越鬧越大,於是起了包庇王振跟王山之心。

    乾脆各大五十大板,錦衣衛將所有涉案人員,分別關押審問。至於病亡指揮使的正妻和家人,被判處凌遲跟絞刑,大理寺幾名官員連降三級,主官薛瑄被判處死刑。

    名義上號稱各有處罰,實際上雙方刑罰之重完全處於不對等狀態。這下更多官員開始上疏,就連兵部侍郎等等軍方人士都看不下去了,明英宗迫於壓力把薛瑄的死刑改爲削官爲民。

    可以說這就是一樁徹徹底底的冤案,卻在權臣的掌控之下,就連皇帝都選擇了包庇,王山成爲了名副其實的“法外狂徒”。

    說實話,此時的沈憶宸確實得罪不起王山。

    王山也沒有在意沈憶宸這個小蝦米,帶着自己幾個小弟大步朝着雪聆閣內走去。

    老媽子的臉上流露出既爲難又討好的神情,小小翼翼開口道:“王公子,今日流霜姑娘身體不適,要不改日再讓她作陪?”

    “我們雪聆閣其他姑娘也個頂個的絕色,包服侍的王公子滿滿意意。”

    聽到這話之後,王山臉上表情瞬間陰冷下來,語氣中帶着一抹威脅說道:“有這等湊巧之事?老媽子,如若被發現是你誆我,詔獄的滋味可不好受。”

    今日是會試的出龍門之日,這點王山自然也是清楚。他纔不相信花魁秦流霜身體湊巧不適,定然是被預定好了,需要陪酒其他的客人。

    面對詔獄的威脅,老媽子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上出現了大顆的汗珠。

    因爲她很清楚王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是真有能力把人給弄進詔獄裏面上刑。自己一把老骨頭了,要是進去大概率無法活着出來。

    所以老媽子咬了咬牙坦白道:“是賀平彥賀公子邀約了流霜姑娘,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對於雪聆閣來說,雙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那乾脆就讓他們自己爭奪好了。

    賀平彥?吏部尚書王直的侄兒?

    王山腦海中浮現出賀平彥的身份背景,這也是錦衣衛身爲特務部門的優勢。

    理論上來說,吏部尚書位於六部之首,有着“天官”的稱號,權勢強大的時候,甚至能正面硬剛內閣大臣。

    京官們遇到高官,一般都是拱手致敬,很少下跪。只有遇到內閣大學士跟吏部尚書,則會選擇下跪請安,其他五部尚書都沒有這個待遇。

    由此可見大多數時候,吏部尚書在其他官員眼中,是與內閣大學士平起平坐的。

    按照常理,就算王振權勢滔天,王山也沒有必要因爲一個妓女,而得罪擁有吏部尚書當靠山的賀平彥。

    不過湊巧不巧,現任的吏部侍郎奈亨,正好依附於王振,是被他給一手扶植上位的。如果想要再往上爬一步,那麼吏部尚書王直,必然會成爲絆腳石。

    雙方有着本質上的利益衝突,王山自然就沒有必要賣賀平彥這個面子,張狂的開口道:“賀平彥算什麼吊東西,立馬叫流霜姑娘出來陪我,否則燒了你這家雪聆閣!”

    “是,是,就依王公子所言。”

    老媽子趕緊點頭稱是,相比較賀平彥這種文人,好歹還講點道理。王山這種錦衣衛丘八,那真是半分道理都不講,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看到老媽子滿足了自己的要求,王山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然後吆五喝六的帶着幾個人走入雪聆閣大堂。

    “沈兄,我們也進去吧。”

    許逢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沈憶宸點了點頭後,兩人也走入了雪聆閣。

    相比較上一次過來,這裏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熱鬧非凡。甚至隨着考完的舉子們陸續趕來,大堂都已經出現了人滿爲患的趨勢。

    不過這年頭有錢好辦事,沒什麼事情是“加錢”搞不定的,所以沈憶宸跟許逢原兩人,還是訂下了一間包廂,就在王山的隔壁。

    看着沈憶宸二人也跟着走了進來,王山臉上流露出一抹輕視的表情。就這個年輕舉子剛纔居然還想要跟自己理論,真是活膩歪了,只要多說出一個字,就立馬把他給押解到錦衣衛詔獄裏面,好好學習一下什麼叫做有些人得罪不起。

    面對王山這副表情,沈憶宸也不以爲意,當做沒有看見一般。他可不是什麼極易衝動的愣頭青,該隱忍的時候就要選擇低調,畢竟來日方長。

    就在此時,京師花魁秦流霜邁着蓮步趕了過來,見到是王山之後立馬行了一禮道:“妾身見過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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