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菓向來是個有耐心的人,程亦可就不一樣了,她玩兒了一會手機,實在無聊,她決定找點話聊。
“徐工,你和帆哥是十幾年的朋友嗎?”
“嗯!”
“你們怎麼認識的?”
“大學室友!”徐菓頓了頓,“我脾氣不好,朋友也少!但我覺得足夠了!”
程亦可點頭喃喃自語:“確實不太好!”
“什麼?”
徐菓皺眉,他只是看她失落,想安慰她,沒想到她還真敢順着搭話。
程亦可打着哈哈哈:“沒什麼!”
“程亦可,我耳朵很好!”
。。。。。。
直到快中午,纔到程亦可小區。
“徐工,昨晚謝謝你!那我就先走了!”程亦可說完就想下車,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徐菓突然拉住她。
突然的肢體接觸,讓程亦可有些慌神,不過她還是馬上鎮定下來。
程亦可看着他:“幹嘛?”
她語氣不太好,臉上也是不耐煩的樣子,程亦可覺得好像這樣不太好,又撇了一下嘴緩和語氣:“怎麼了?”
徐菓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態度,他放開程亦可的手,擡擡下巴:“你好像沒帶鑰匙!”
程亦可看了他一眼,然後打開包開始找鑰匙。她記得昨天出門的時候是帶了的。
“昨天我已經把你送回家了,沒找到你鑰匙,才帶你回我家的。”
徐菓在解釋。不過更像是,帶她回家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
程亦可擡起失望的小臉。要知道,高倖幸不在玉和。她沒有鑰匙可要怎麼進門!
“走吧!”徐菓突然發聲。
程亦可還沒反應過來,徐菓已經下了車,她只好跟着下車。
徐菓走在前面,似乎要去她家!
她連忙跟上去,不確定地開口:“徐工,你這是?”
徐菓瞥了她一眼,一臉懶散:“試試看,萬一開不了,你只能找開鎖師傅了。”
程亦可愣在原地。他還會開鎖?
徐菓從包裏拿出一張不知道什麼門店的VIP會員卡,他半蹲在地上,把卡從門縫裏插進去,然後往下一直劃。
程亦可不太相信,這樣就能打開房門。
直到她聽見“哐”的一聲,然後房門彈開。
程亦可瞪大眼睛,臥槽,這是什麼技能?
徐菓站起身,食指在她發愣的額頭上隨意的點了一下,有些得意。他提醒:“下次出門記得反鎖!”
程亦可嘴角扯動,爲他不走心地鼓掌。
她臉上還是震驚,緩緩道:“徐工,你以前做什麼的?”
徐菓一挑眉,並沒有回答。
“那你昨晚爲什麼不這樣開鎖?”
徐菓側頭,他一臉雲淡風輕指着程亦可:“你,醉的一塌糊塗。”
接着又指着他自己:“我,不正當途徑撬門?”
程亦可:“?”
“案發現場嗎?”
徐菓說完直接進了屋子。
程亦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進去。
不過昨天正巧高倖幸不在,她就隨手把睡衣扔沙發上了。
程亦可慌張地把沙發上散落的睡衣收拾了一下,她出來的時候,徐菓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她也沒留他呀!
不過,畢竟大老遠的送她回來,喝口水還是應該的。
“徐工,你喝飲料嗎?”程亦可想起冰箱裏還有橙汁,她拿了一個杯子倒橙汁,然後又解釋,“家裏沒茶!”
徐菓沒回答,懶散地環顧一下四周,開口道:“有點餓了!”
程亦可倒飲料的手一頓,轉身:“我不會做飯!”
程亦可覺得她拒絕的意思應該很明顯了吧?
徐菓就像沒聽見一樣,他站起身,走到冰箱前面,然後瞄了一眼冰箱,很空。
他擺手:“我不喝這個!”
“哦!”程亦可看着他嫌棄的樣子,應了一聲自己喝起來。
“去買菜?”
程亦可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擡頭看他,見他完全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不禁發愣。
他怎麼可以把話說的那麼,那麼理所當然?
“徐工,你沒約會嗎?”
“你不是說我脾氣不好嗎?”徐菓說,“所以沒朋友!”
這,這不是又在噎她嗎?
程亦可破罐子破摔,一攤手:“可是我不會做飯!”
“我會!”
“你可以回家喫呀!”
“路上多堵你不知道?”
知道,她當然知道!可是她不想留他喫飯。
“程亦可——”徐菓突然靠近,嚇得程亦可縮了縮肩膀。他表情嚴肅,“你多重?”
“。。。。。。”程亦可瞥了他一眼,隨即提高音量,“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知道昨晚你醉成什麼樣子嗎?我可是抱了你一路!”
這是翻舊賬?
“從酒吧到停車場!”
程亦可:“?”
“然後是到你家,沒有鑰匙,又抱下去!”
程亦可:“。。。。。。”
“然後再抱到我家!”
程亦可有些窘迫,還想解釋:“可是。。。。。。”
徐菓打斷她,下了定論:“這樣,還不配在你家喫頓飯?”
他說的好有道理!程亦可覺得,她再拒絕,就是真的沒良心。
然後他們去到樓下超市——買菜。
程亦可推着購物車跟在他身後,看着他挑挑揀揀,好像真的是會下廚的樣子。
這樣看來,大佬確實算是頂級好男人了。
會賺錢,又會過日子,還長得好看。
徐菓回頭:“你家有調味料嗎?”
程亦可這纔回過神:“有的!”
徐菓點點頭,又開始選菜。
他們路過海鮮區。
“要不要買點生蠔,國慶節海鮮區都做活動的!”一個超市阿姨笑意滿滿,推銷着,“你看,多新鮮啊!”
程亦可拒絕:“不用——”
“買點吧!”阿姨說着撈起一個生蠔湊近,“你看,個兒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