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剛一走出檢票口,柳文昊就迎了上去。林妍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裏,柳文昊緊緊擁抱了她,說道:“你咋說來就來了!這大冷天兒的,我都說沒事兒了,你看看,我有事兒嗎?”
林妍笑道:“你別自作多情了,告訴你,我來省城不是專門爲你的,我來辦個案子,我不是一個人來的,你車停哪兒了?上車再說!”
柳文昊點頭道:“好,在那邊停車場,走,把兜子給我。”柳文昊接過林妍的一個黑色揹包,走進停車場打開了奧迪車。
“趴下!”林妍突然一把將柳文昊推倒在地,與此同時,一顆子彈擦過他的頭頂。狙擊手!柳文昊一個翻滾就靠在了車下,林妍也低頭蹲下。“我看見他在火車站對面的天竺酒店的樓頂,狙擊鏡反光……”林妍喫力地說道。
“你中彈了!”柳文昊看到林妍的嘴巴里面流出血來。
“報警,快……”林妍說完,頭一歪,倒在了柳文昊的懷裏。
“我靠!靠!”柳文昊大叫一聲,飛身而起,從奧迪車頂越過去,直撲馬路對面的天竺酒店。
“閃開!閃開!”柳文昊在閃電般越進的時候,他感覺到對方起碼向他開了兩槍,只是柳文昊用的完全是戰術規避動作,加上站前廣場人流稠密,對方無法鎖定目標。
柳文昊已經衝進了天竺酒店,他直撲大堂經理。“快!我是軍區特勤隊的,你們酒店樓頂有個槍手,你馬上告訴我到樓頂的最佳捷徑!”柳文昊晃動着手裏的軍官證,一手拔出左腋下肩套裏面的手槍。
“上電梯,到頂層,有個直通樓頂的樓梯,我帶你去!”大堂經理帶着柳文昊跑向電梯間,一遍招呼內保監控樓頂並讓他們報警。
可是,當柳文昊衝到樓頂天台,卻不見任何人影。柳文昊拎着手槍懊惱地在樓頂搜尋,可是對方訓練有素,連子彈殼都沒有留下。
他站在面對火車站廣場的方位,看到幾輛警車已經進了停車場,一輛120急救車趕到,有人擡着林妍上了急救車……
十幾名警察來到樓頂,幾把槍都對準了柳文昊。“別動,放下槍!”一個帶隊的便衣據槍對準柳文昊喊道。
“我是軍區特勤,我給你們看證件,別開槍!”柳文昊將手槍放在地上,用兩隻手指將自己的軍官證夾了出來。
柳文昊彎腰把手槍撿起來,關上保險插回到腋下的槍套,說:“能幫我問問,下面被槍擊的那個女的怎麼樣了嗎?”
顧城皺着眉頭說:“我上來的時候接到下面的民警的電話,那個女的,後背中彈,子彈擊穿了肝臟,大出血,非常危險,你認識她?”
“她是林海市刑警隊的警察!她被送去哪個醫院了?”柳文昊焦急地問道。
顧程說:“你先別問他了,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柳文昊被帶到了站前分局,在車上顧城給軍區政治部打電話,覈實了柳文昊的身份,柳文昊剛在刑警隊坐下,還沒等開始做筆錄,顧城就接
到電話,他聽了一句話沒說,放下電話,看着柳文昊說:“你說的那位林海市的女刑警,搶救無效,殉職了……”
“什麼?她在哪裏?”柳文昊一把抓着顧城的上衣問道。
“走,我們一起去,在鐵路醫院!”顧城拉着柳文昊走出了分局,坐上警車直奔鐵路醫院。
林妍死於肝臟大出血,子彈從後背肩腳骨下方打進去,斜穿過肝臟,人還沒送進手術室,就已經嚥氣了。
柳文昊在過去的十年裏,看慣了死亡和流血,他已經麻木了,可是,面對着林妍慘白的面孔,他心如刀絞!這是第二個爲他擋子彈的女人了!楚楚的死是因爲擋了一發炸子彈,而林妍是在看到了狙擊手的第一時間推開了他,自己後背中彈!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楚楚的死,柳文昊還知道仇家是誰,可是現在,林妍莫名其妙就被狙擊手射中了,狙擊手是誰?誰又是狙擊手幕後的老闆?這個狙擊手肯定是衝着自己來的,自己卻不知道他是誰!
柳文昊確認了林妍的身份,林妍身上的警官證也覈實了她的身份,林海市局大案隊的幾個偵查員也到了,其中有個柳文昊認識的人常雲,這人本來是楊樹鎮的巡警,後來被林妍招進了市局大案隊。
“常雲,你能告訴我,你們來省城是辦什麼案子嗎?”柳文昊把常雲拉到一旁低聲問道,柳文昊清晰地記得,林妍對他說,這次來省城是辦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