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會不就是爲了找許苒賣慘嗎?
許紹洋嘀咕道,開始懷疑慕容彥之前說的信息可不可靠。
見許紹洋默不作聲,慕容彥開始敦敦教導:“我帶你去不僅僅是爲了賣慘。”
“還爲了丟秦家的臉面。”
臉面?
這和秦家的臉面又有什麼關係呢?
“許苒現在不僅僅是你姐,還是秦家的兒媳婦,豪門大戶的臉面最重要。”
“要是讓別人知道許苒寡情薄義對待自己的父母弟弟,你覺得秦家會怎麼想?外界怎麼想,她還能獨善其身嗎?”慕容彥冷笑着,臉面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反而是那些人最在乎的。
許紹洋幡然醒悟。
慕容彥那邊被人催促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先掛了,自己好好把握機會。”
面子是吧,許紹洋領略了慕容彥的指點,心中有了盤算。
秦氏集團。
許紹洋擡眼看着高聳矗立的寫字樓,赫然寫着秦氏集團四個字,整棟樓都是秦氏集團的,還是在A市這寸土寸金的地段。
他理直氣壯的走到前臺,掛着謙和有禮的笑容問道:“你好,我想找一下許苒。”
“許……苒?”前臺的人對於這位的名字自然熟識,畢竟誰不知道總裁夫人的名字。
只是,總裁夫人並不在這裏上班啊,所以她疑惑許紹洋來這裏找許苒。
“我是她的弟弟,有一些事情想要找她,所以能幫我聯繫一下嗎?”許紹洋可憐巴巴的望着前臺小姐,一張人畜無害少年感十足的臉,任誰看了都會心軟的吧。
只不過前臺也是無能爲力,如實的告訴了許紹洋:“很抱歉,許小姐並不在這裏上班,所以我也無法幫你聯絡到她。”
許紹洋失落的低着頭,似乎有淚水要從眼眶裏流出來。
看的前臺小姐是跟着心疼。
“需要我幫你留個言什麼的嗎?等下次我看到許小姐幫您轉告。”前臺盡着最大努力去幫助許紹洋。
許紹洋搖搖頭,重新掛起了微笑向前臺道謝之後離開。
一轉身,許紹洋就勾起了嘴角,笑容邪魅。
“誒誒誒,這個人是許苒的弟弟?”剛纔一直密切關注的同事問道。
“對,他說是許苒的弟弟,不過八成是表弟啊,遠房親戚什麼的,不然怎麼會連許苒的聯繫方式都沒有?”大海撈針的來秦氏集團找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同事搖搖頭:“我看未必,你不覺得他和許苒長的挺像的嗎?我猜有可能是親弟弟呢。”
“怎麼可能?”前臺想都沒想就給回絕了,要是親弟弟怎麼會連姐姐的聯繫方式都沒有,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我認真的,而且你沒聽說啊,年會那天許苒的親戚過來鬧了。”
這麼勁爆的消息前臺也是略有耳聞,但也只知道大概,並不瞭解詳情。
那個同事卻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許苒的弟弟過來,哭着求許苒去救救爸爸。”
這個信息量太大了,前臺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一時半會還無法消化。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公司裏面對於年會上面的事情大都知道一點,也難免成爲了員工們茶餘飯後的閒談。
好巧不巧的是,被去看秦少辰的許苒聽到了。
提着飯盒的許苒路過祕書茶水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就頓住了腳步,駐足傾聽。
“你們說許苒傢什麼情況啊?”
“我知道我知道!”
有人自告奮勇的揭露八卦:“許苒和他們家之前就斷絕了關係,這次聽說是許苒她爸爸生病住院了,他們家人又過來求許苒了。”
許苒心下一驚,震驚這種事情別人怎麼會知道。
“那也難怪了,看見許苒飛上枝頭變鳳凰想攀高枝唄。”
“不過,我聽說許苒家人也挺可憐的,上回他親弟弟來公司找她呢,找自己親姐姐淪落到這種地步...”
“也說不定是許苒嫁入豪門以後,就不想再和以前家裏的窮親戚攀上關係丟人!不過那好歹是親爸爸,她這樣也太絕情了吧!”
“秦總那麼有錢,又那麼寵愛許苒,怎麼不給點錢做慈善?”
“誰知道呢!豪門水深!”
茶水間的人是唏噓不已。
許苒握緊了手心,許紹洋居然還來公司找過她?
不管許紹洋如何騷擾她,她都可以當作是跳樑小醜無動於衷,可是牽扯到了秦少辰就是觸碰到她的底線。
單單是許紹洋來公司一趟,就能引起衆人猜測,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流言傳出來呢。
不行,不能再放任許紹洋這樣了。
“來了,過來。”秦少辰看到是許苒,笑容立馬就浮現在臉上了,衝着她招手。
許苒收拾好表情,確保秦少辰看不出端倪,把飯盒放到了桌子上面。
剛走近就被秦少辰大手一拉扯進了懷裏,許苒重心不穩,順勢就坐到了秦少辰的腿上。
青天白日的還是在辦公室裏面,許苒拍着秦少辰的肩膀催促道:“在辦公室裏呢,快鬆開。”
要是有人突然進來看到了成何體統。
“我的辦公室裏,誰敢說什麼?”秦少辰說完這話的下一秒,就有祕書進來送文件,看到兩個人的姿勢之後迅速折返把門給關上了。
秦少辰臉一黑。
許苒:“……”
“快喫飯,等會涼了。”許苒借勢抽身,把便當裏面的菜拿出來一一擺好,今天做的都是秦少辰愛喫的菜。
“你喫過沒有?”秦少辰活動了一下,坐了這麼久有些麻了。
許苒點點頭:“我已經喫過了。”她捏了捏秦少辰的額頭,“別整天皺着眉頭了,怪嚇人的,難怪小白不愛和你說話。”
秦少辰嗤笑:“我爲什麼要他愛和我說話?現在夠煩了。”
許苒:“……”
這兩人還真是怎麼都不對付!
“我醫院那邊還有點事情,就先過去一趟。”她得去找許紹洋那個小子。
秦少辰並沒有疑惑。
“晚上回去看看奶奶,你住院這段時間,她一直很擔心。”
許苒心裏一甜,知道他是在替自己寬心,在秦家那邊下了許多功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