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H大就傳出梁煙在裏宴陪酒，還被一老頭包養的傳聞。老頭一會是禿頭，一會有啤酒肚，但是有錢。
梁煙忙着準備校慶的事，原本沒打算理會，但系裏卻突然找她談了話。
系主任是個四十出頭的知心姐姐，平日裏跟學生們打成一片，同學們見了她都是一口一個姐，梁煙也這麼叫。
梁煙她姐這次也很和善，給梁煙遞了盒牛奶，才說正事：“近期流言四起，學校找我問過話，校慶你不能去了。”
梁煙是優秀學生代表，校慶要上臺演講。
“姐，您也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嗎？”
她姐一慣的溫聲細語，“梁煙，我當然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但學校有學校的考慮，不能拿學校的聲譽開玩笑，特別是校慶這種時候。本來學校的意見是讓我們給你停課自查，是我跟學校做了擔保，你絕對不會在作風上出這種問題。”
這也不是什麼談話，只是一個通知，梁煙自知多說無益。
“姐，我不去的話，代表的事……“
她姐道：“宋佳麗自薦了，聽她說，你的演講稿還是你們一起寫的，考慮到時間緊迫，你們又是好朋友，讓她去你情緒上也能好接受，系裏已經把她名字報上去了。”
她好接受個屁，梁煙咬咬牙根，她這把真是被宋佳麗給陰了個大的。
或許宋佳麗一開始騙她去裏宴，目的就是這個優秀代表名額。
她也不是多想要這個名額，只是她的畢業簡歷上少了這麼一筆，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通過賀氏今年的秋招。
梁煙做最後的爭取，“那我還能上臺爲賀學長送花嗎？”
她姐一臉你不要讓我爲難地看着她，梁煙很識時務地一笑，“說笑呢，知道了姐。”
下了樓，手機震了兩下，是個系統號，提醒她檢查報告出來了，讓她去醫院取，或是自行上官網查詢。
梁有成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梁煙大翻白眼，賀霆川一轉身，她就陰陽怪氣說了句，“賀總剛纔那話的語氣，像不像古代君王召人侍寢前說的：去洗個澡。”
賀霆川回頭，目光幽深。
梁煙皮厚，掐着在一邊咳嗽的梁球球對着賀霆川訕笑，“我侄子是個智障，他剛纔好像說了什麼失禮的話，賀叔叔您別介意。”
梁有天果然氣得臉紅脖子粗，卻還要忍着怒氣給賀霆川賠不是。
梁煙小聲罵了句狗腿自己先上了車。
梁煙享受了回私人醫院的高級服務，問梁球球，她上車的時候梁有成跟賀霆川聊了什麼，梁有成居然真帶她來了醫院。
……
手機又震了兩下，這次是個陌生的手機號，說她的檢查報告不是很妙，讓她看到信息親自去趟醫院。
梁煙此時的心情更不妙，罵了句死騙子，回了條：“我晚上去你家窗戶上掛着。”
登上網站，梁煙看到自己的檢查報告，都是一些醫學名詞跟數值，她看不懂，正想着確實是要去趟醫院，她那智障大侄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每週五，是梁家人一塊喫團圓的日子。
梁煙覺得她離外人就是一個姓的問題，直接把梁球球還沒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不回。”
說完，又想起那天在裏宴門口的事，“梁有成跟賀霆川很熟？”
梁球球道：“有些合作，熟算不上吧？”從那天他爸跟賀霆川說的話來判斷。
梁煙想了想，“你出來，我請你喫火鍋。”又補了一句，“梁有成書房裏那隻元青花是用502粘的吧？”切斷了梁球球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