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川,H市最大財團,一年繳稅高達九位數的賀氏集團總裁。

    H大圖書館進門就能看到的財經雜誌封面,H市傑出青年企業家,H大優秀畢業生代表。學校南門的迴廊有一整篇他的採訪,也是幾天後,H大校慶上會登臺讓他們這羣學弟學妹們瞻仰的人物。

    但梁煙沒想到,賀霆川竟然認識她。

    她準備了一長段關於八十歲奶奶跟智障大侄子的故事,這下全部沒了用處。

    梁煙咬着脣,委屈又可憐地看着賀霆川,希望他明白,有時候一點點小謊言,只是人類生存手段。

    故事雖然是編的,但花臂大哥可是真的。

    梁煙站在水流下,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這會緊緊地貼在她身上,透出裏面黑色的內衣痕跡。

    賀霆川目光微閃,轉身去衣櫃裏取了件長風衣掛在浴室的門把上。

    “十分鐘後出來。”

    梁煙既是梁家人,自然要通知梁家人來領人。

    他掏出手機,梁煙突然一個猛衝,剎不車地撞進賀霆川懷裏。

    賀霆川感受到梁煙身上強烈的溼氣跟溫度,眉頭皺起,將人推開,順手撈起門把上的衣服罩在她頭上。

    梁煙手忙腳亂地把衣服裹好,滿臉着急,“我爸有病,這麼晚了,就不要打擾他了,一會我自己能回去。”

    她怕老頭子一個受不了,被她氣死。

    賀霆川挑眉指着浴室,示意她自己進去。

    “你爸不是死得早?”

    梁煙啞口,眼睜睜看着他將電話撥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兩人從休息室出來。

    梁煙跟在賀霆川身後,感覺這一屋子人目光像在剝她的皮,她不自覺地伸手緊緊拽住賀霆川腰間的衣服。

    屋子裏的人神情變得更加古怪,趙東源吹了聲口哨,“老賀,這麼快就完事了?”

    腰間一緊,賀霆川低頭,就看到梁煙一臉的不憤,“他嘲笑你身爲男人的能力,你應該狠狠給他一拳。”

    趙東源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你這死丫頭……”

    爲什麼要害他!

    趙東源承認自己嘴賤,他是不服氣,但他也沒敢想過要跟賀霆川撕破臉。今天雖然是熟人局,但他們這羣人裏,他跟賀霆川的關係最是一般,就這還是他花了不少錢砸出來的關係,可經不過她這麼挑撥。

    “老賀,你別聽她胡咧咧,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煙手還抓着賀霆川的衣服,身子往前一跳,露出她那張過分明豔的俏臉,“你就是這個意思,我還在讀書,你別騙我。”

    賀霆川挑眉,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將她的腦袋往下一按,又將她套着的衣服緊了緊。

    衆人先是被梁煙那張明豔的臉驚了一下,又被賀霆川的動作震住,看梁煙的神色都有了變化。

    終於有人回過神,罵了趙東源一句,“你他媽遲早死在你這張嘴上。”

    賀霆川什麼時候管過別人的閒事?

    眼前的丫頭不一般,女人多的是,也就是趙東源這種腦袋長在下半身的人才拎不清。

    趙東源連忙就坡下驢,“是是是,我嘴賤。”

    賀霆川掃了趙東源一記冷眼,捏住梁煙的後頸,“走了。”

    梁煙見沒能得逞,故作清白,“那我們趕緊出去,別讓我爹地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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