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離她們幾步遠的地方，“梁煙，過來。”
梁煙朝他看過去，賀霆川指了指他腕上的手錶，示意她時間已經到了。
梁煙沒想到他說的五分鐘竟然是認真的。
她扔下一臉慘白的宋佳麗跟主任，朝賀霆川走過去。
她的腦子裏此時想起一句不知道在哪部電影裏看過的話：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踏着五彩祥雲來娶我的……
這一刻，梁煙覺得賀霆川腳下踩着的是五彩祥雲。
……
梁煙的事簡單得很，關於傳言、關於優秀學生代表名額。
只是賀霆川來之前，她說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她。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梁煙就把事情說清楚了，校長親自給了她答覆，會好好調查此事。
梁煙厭惡這種權利，卻又真實地享受這種權利。
……
從H大離開，賀霆川帶着梁煙直接去了醫院。
梁煙雖不屑他的那句，“你父親今天手術，你該去看一眼。”
但看在五彩祥雲的面子上，她也沒有抗拒。
她坐在賀霆川的車子裏，眼神落在他放在方向盤上骨頭分明的手指上。
賀霆川偏頭看了她一眼，“在想你父親手裏到底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
梁煙看了眼賀霆川的臉色，確定不是不高興後，說。
“大家都說你是生意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在我身上費時費力，肯定是老頭那裏有什麼你想要的好寶貝。”
事實上就連梁有成都說過賀霆川喫人不吐骨頭，但梁煙覺得自己還是委婉些比較好。
賀霆川：“的確。”
“能告訴我是什麼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大不小到時候你分我點錢。”
賀霆川沉默了片刻，梁煙還以爲他不會告訴自己了，他卻開口。
“你父親手上有一塊地，我必須拿到。”
地？
梁煙努力地回想了一番，毫無關於地的記憶。
而且就算是有地，梁有成自己就是搞建築的，有地他自己怎麼不用？
兩人到了醫院上了樓，老頭還沒進手術室，醫生正在跟梁有成交代最後的事項。
梁球球拿了支水給賀霆川，湊到梁煙跟前，“小姑，你怎麼跟他在一塊？”
梁煙瞪了他一眼，“你好狗腿啊，怎麼不把水給我。”
梁球球還來不及去給梁煙拿水，就被梁有成拎到了老爺子跟前，一家人挨個跟老爺子說話。
不是梁煙硬要覺得不吉利，實在是這場面太像是在最後的告別。
“梁煙，你也來跟父親說句話。”
梁煙沒想到還能輪到她，她想了想，上前說了句，“你在裏頭要是覺得不對勁了，就趕緊宣遺囑。”
老頭猛地吸了口氣，衆人手忙腳亂地把人往手術室推。
……
手術室門口，梁煙捱了梁太太一巴掌。
衆人都沒反應過來，梁球球更是嚇得連退了幾步。
賀霆川沉下臉看着梁煙臉上的紅痕，覺得刺眼地眯了眯眼。
梁煙臉上卻沒有憤怒，只是眼神冷冷地盯着梁太太。
“你這一巴掌替誰打的？”
梁太太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替你媽打的。”
梁煙眼睛一亮，“你認識我媽？”
梁太太胸膛起伏，喘了口粗氣，“你媽……”
反應過來的梁有成衝過來攔在兩人中間，“你跟她說什麼！”
他將一臉憤然的梁太太拉走，梁煙眼睛裏的亮光又暗了下去。
陳東看熱鬧正看得起勁，不防被賀霆川踢了一腳。
“讓人拿個冷敷袋過來。”
陳東反應過來，讓護士拿了冷敷袋遞給梁煙，“你敷一下，已經腫了。”
梁煙不想動，陳東看了眼賀霆川擰着的眉。
“你要是毀容了，賀霆川的小情人就沒了漂亮這一項。”
梁煙嗆了一下，猛地咳起來。
賀霆川將手上的水擰開給她，梁煙喝了幾口才止了咳。
“陳院長，你這是草菅人命。”
陳東繼續殺人，呲着牙說：“你跟賀霆川的傳言已經是人盡皆知了，賀氏的股價也連跌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