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菜一湯沒法繼續吃了，梁煙心疼得要命，下一頓在哪還不知道。
她收了餐具，洗了手。
沒想到先前離開的那位男同學又折了回來，盯着她問，“我的飯呢？”
梁煙：“我以爲你不吃了，已經倒了。”
男同學很生氣，“我說了我不喫嗎？你憑什麼給倒了！”
梁煙心裏罵了句傻逼，面上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我不知道。”但她是不會賠他一份的，她沒有錢。
男同學嘴巴動了動，不甘地瞪了她一眼後扭頭走了。
他走後陳東纔過來，手上還捏着手機。
“男朋友啊？”
梁煙想了想，“發展中。”
陳東上前拿過自己的包，“那你挺有本事，不過他好像沒看上你。”
梁煙一點也沒覺得哪裏不對，道，“愛情裏總有人是卑微的。”
陳東這次沒忍住噗嗤了一聲，看着她問，“那賀霆川呢？”
關賀霆川什麼事？
梁煙繼續卑微。
“他是高山，我攀不上的。”
兩人出了食堂，往人少的地方走着，邊走陳東邊安慰她，“我看綽綽有餘，你不要妄自菲薄。”
梁煙深怕自己跟賀霆川的小情人扯上關係，“那我還是喜歡年輕一點的，跟賀叔叔差了輩。”
陳東舉起手機說了句，“姓賀的，聽到了嗎？”
梁煙一怔，聽到手機裏傳來很清晰的一句：“無聊。”
“你……”他媽的，玩她呢。
陳東晃晃手機，“這不巧了嗎，我在跟賀霆川視頻。”
梁煙……無話可說。
……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第一次來H大的陳東竟碰到了熟人。
那人跟陳東打了聲招呼，眼睛直往梁煙身上撇。
梁煙不舒服地皺起眉，陳東側了側身子，把人擋在自己身後。
“趙東源，你來這幹什麼？別告訴我你一土鱉來H大受文化薰陶的。”
趙東源想上前，被陳東笑着踹了一腳，“幹什麼呢，這可是學校。”
趙東源哧了一聲，“不是吧你，咱可都是兄弟。”
陳東不喫他那一套，“這話你跟賀霆川說去。”
陳東算不上他們生意圈裏的人，趙東源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但顯然今天賀霆川也不好使了。
趙東源嘖了一聲，“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
陳東懶得跟他廢話，拉起梁煙就走，“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梁煙回頭，趙東源還在原地陰狠地看着他們。
梁煙抖了一下，“他，是來找我的？”
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這麼個人，不至於跑到學校來找她麻煩吧？還是跟宋佳麗有關？
陳東放開她的手，看着她道，“你是賀霆川的人，他就是想嘗一嘗。”
梁煙徹底凌亂了，她現在摘出來還來得及嗎？
“走吧，賀霆川的車子到了。”
梁煙沒動，陳東回頭，“梁煙，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是來看你的吧？”
梁煙一怔，想到趙東源，臉色一白，“這裏是學校。”
陳東笑了一下，“那又怎麼樣。”
他說的對，趙東源都已經進了學校，還能準確地找到她。
一時間梁煙想起很多電視劇裏的喬段，什麼跟蹤、暗殺之類的。
她都被人盯上了，那賀霆川的處境不更是……
“他……賀叔叔，還好吧？”
陳東先是說了句不太好，又道，“你一會自己問他。”
賀霆川今天開了輛越野，陳東問都沒問，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把梁煙塞了進去。
梁煙回頭，就看到陳東隔着車窗衝她揮手。
賀霆川啓動車子，梁煙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他的臉色。
賀霆川一手扶着方向盤，偏頭看了眼她懷裏的書。
“要考研？”
梁煙心虛地嗯了聲，“多讀書總是好的。”
賀霆川笑了一下，“那還有時間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