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川的車子開得很穩，梁煙卻覺得要窒息般，她此地無銀地開始找補。
“年紀小的男生沒什麼意思的，只知道玩球，很幼稚。”
……
賀霆川跟陳東的車子先後停下，梁煙下車，盯着眼前的建築：“濱海體育館”。
“我們來這……”
陳東道：“打球。”
看見賀霆川輕扯了一下嘴角，梁煙覺得自己就是個BUG。
哪有像她這麼精準踩雷的？
梁煙換了賀霆川給她準備的衣服鞋子，她沒什麼擅長的體育項目，賀霆川跟陳東有來有往地打了會網球，他們休息的時候她就去撿球，心甘情願、任勞任怨，撿完後又乖乖地回到兩人身邊。
陳東誇她：“撿得不錯。”
梁煙心裏罵着娘，臉上堆着笑。
賀霆川遞了支水給她，淡淡道：“坐吧，這裏有撿球員，不用你撿。”
梁煙……
三人坐了一會，又來了一羣人。
都是梁煙不認識的，但她覺得眼熟。
賀霆川介紹說：“梁煙，梁有成的妹妹，上次在裏宴，你們見過的。”
有的哦了一聲，有的說難怪面熟，但看着梁煙時的表情都是耐人尋味。
“小姑娘這麼漂亮，那天得虧是遇着我們了。”
梁煙臉笑着道，“的確是，那天真是多謝各位，有機會一定讓我大哥好好謝謝你們。”
梁煙那天雖被下了藥，但仍清楚的記得每一個細節，她能脫險，跟他們可沒什麼關係，年紀大的男人都這麼臉大嗎？
那天要不是賀霆川，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也無所謂。
帶她來，也不是讓她來陪笑的。
……
人一多，打球的組合就多了。
有兩人來邀請梁煙，賀霆川就站在一邊，彷彿沒聽到。
梁煙確實是不會打，她婉拒後看了眼賀霆川的臉色，見他仍是方纔那樣，有點困惑賀霆川今天帶她過來的真正目的。
不是她要把賀霆川往壞處想，只是她一女大學生，還是一漂亮女大學生，賀霆川帶她來這，又約了這麼一大幫人，她很難不想多。
她給賀霆川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他要真讓她做點什麼，她也不是不行的。
但賀霆川除了介紹，從頭到尾都沒讓她動彈一下。
再看陳東就直接多了，他拍開過來拉他的人。“滾滾滾，我還沒休息好。”
其他人都上了場，休息區就只剩她跟陳東。
陳東屁股粘着椅子挪到梁煙邊上，他盯着梁煙的臉。
“你不會以爲賀霆川叫你來陪客的吧？”
陪客這個詞用得不是很禮貌，但梁煙確實是這麼想的。
她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陳東嘆氣搖頭，“老男人就是悶騷，話不說清楚是要喫虧的。”
梁煙問，“說清楚什麼？”
陳東神祕一笑，“不告訴你。”
梁煙只好換了個問題，“你們怎麼知道趙東源今天會去學校找我麻煩？”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你們不會是找了人跟蹤我吧？”
陳東嗤出聲，驚訝於當代女大學生的自信程度。
跟蹤是跟蹤，但不是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