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成一走,梁球球就溜進了梁煙的病房。

    “嘿嘿,小姑。”

    梁煙也嘿嘿,然後押着梁球球去了食堂,她給梁球球要了幾份白粥,逼着他喫完。

    梁球球喫得都快哭了,“小姑,你這是幹什麼?”趙東源的事他又沒有份。

    梁煙看着他說,“託你們的福,我得一直喫白粥了,那姓趙的不知道給我下的什麼藥,我這胃怕是要壞了。”

    梁球球不知道警方都沒查出來的事,就在梁煙這裏定案了,他一臉愧疚地吞了着粥,“小姑你別怕,那、那賀總不是很厲害嗎,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胃。”

    梁煙嘆着氣,“沒事,喫一輩子粥就喫一輩子粥吧。賀霆川那邊……”

    “怎麼?他欺負你了?”

    梁煙又嘆了口氣,梁球球被她嘆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球球,你說,賀霆川不會真是我爸爸吧?”

    梁球球把勺掉進了碗裏,砸了一臉的粥,燙得他嗷嗷叫。

    “小姑,你真敢想,這年齡都對不上。”

    梁煙自然知道年齡對不上,“姓賀對嗎?”

    昨天晚上陳東進門她就醒了,他問的那句話她聽得很清楚。

    可她不敢問陳東,怕真問出什麼了,她跟賀霆川本就不牢固的關係就要斷了。

    梁煙:“我這可是在考驗你,其實我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就是怕弄錯,我也不能亂認爹啊。”

    梁球球一臉你少來騙我,“少來,根本就不姓賀。”

    梁煙追問,“不姓賀姓什麼?”

    梁球球驚覺失言,捂住嘴,連連搖頭。

    梁煙繼續嘆氣,“我就知道你知道這事,你要是實在不想說你就走吧。”

    梁球球立即起身要走,站了幾秒又坐了下來,他耷拉着腦袋看着梁煙。

    “然後你就不跟我好了是不?”

    梁煙點頭,“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跟你有什麼好的。”

    ……

    梁煙這場風寒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非要在醫院住着,賀霆川也不管,讓陳東非常頭疼,“你跟賀霆川能不能別把我這醫院當酒店?”

    梁煙半真半假地道,“女人就該趁這時候讓男人好好侍候,誰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呢。”

    一邊的護士被她逗得笑岔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生孩子呢。”

    陳東卻笑不出來,他看着梁煙沒心沒肺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孩子是生不了了,那天晚上賀霆川戴了套。

    梁煙要在醫院住着,賀霆川也由着她,但只有晚上纔有空來看她。

    梁煙也不在意,她覺得自己好體貼他。

    賀霆川這麼在醫院來回地過了幾天,他不嫌麻煩不嫌累,陳東卻受不了了,梁煙再呆下去,不是護士們把他的底褲翻出來給她,就是他把賀霆川的底褲翻出來給她。

    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已經把賀家的家族關係給她理清了,接下來就只能講賀霆川的公司了。

    “我出錢,你出院好不好?”

    陳東給了不少,梁煙便痛快地答應了。

    陳東痛失一筆鉅款,賀霆川把人接回了香榭裏。

    當天晚上,梁煙便把那份產權書放到了他面前。

    “賀叔叔,這塊地很值錢是不是?你給我個數,我把地賣給你。”

    賀霆川只在那份產權書上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他道:“地的事不急,等你想清楚了再說。”

    姓趙的不是說他等着要這塊地?

    他不急,梁煙反而急了。

    “我想清楚了啊,你缺地,我缺錢,買賣自由。”

    距離賀霆川上次給她打錢也沒過去多久,這些日子她也沒啥用錢的機會,缺錢倒不可能。

    但賀霆川也沒多說,只問她,“缺多少?”

    梁煙一怔,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什麼缺多少,我是要賣地啊,你看我的地值多少,我跟你說,便宜了我可不賣。”

    賀霆川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似審視。

    梁煙認真地道,“我可太擔心夜長夢多了,給你總比在我手上丟了好,誰知道老頭那邊會出什麼事。”

    梁煙就差在臉寫刻着:我是真的要賣地。

    賀霆川看着他開口:“好。你想賣多少,我讓人給你轉錢。”

    梁煙一副掉進了錢眼的樣子,“我不懂,但你要按最高價給我。”

    賀霆川沒再說什麼,打了個電話給汪哲,讓他轉錢。

    沒一會,梁煙的賬號上便多了八位數。那塊地面積不大,梁煙對價格很滿意。

    賀霆川是真大方,轉完錢,又拿了幾處房產給她看。

    這個地方外面的車子進不來,梁煙要是自己過來還要走上半個小時。

    梁煙看了眼那幾處房產,又擡頭去看他,眼睛裏盛滿愛戀,快要溢出來了。

    “賀叔叔你要金屋藏嬌啊?”

    不等賀霆川回答,她便道:“這個不着急,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了,得回去當好學生,房子我慢慢挑,挑好了告訴你。”

    賀霆川點點頭,“隨你。”

    晚餐是叫人送過來的,梁煙得了兩筆橫財,很大方地付了錢。

    她開了瓶賀霆川的藏酒,讓他陪自己慶祝自己發財。

    酒才喝到第一杯,梁煙的屁股就離開椅子坐到了賀霆川的腿上。

    賀霆川皺皺眉,卻也沒將人推下去,“不是說要慶祝?”

    梁煙笑着道:“慶祝的方式有很多種啊。”

    她換了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滿意地聽到賀霆川的吸氣後笑得像只偷着油的老鼠。

    賀霆川掐住她的腰,“皮癢了。”

    梁煙哼了一聲,抵住他的額頭,在他脣邊說:“是癢了。”

    賀霆川抓住她亂探的手,“梁煙,說你沒醉。”

    梁煙從善如流:“我沒醉。

    我想要你,賀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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