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你剛剛說到你是一個沒站穩,所以脫手沒抓住了劉敏?”
方建軍點頭,“我當時,可能是被茶几腳絆了一下,所以一下重心不穩,就失手鬆開了小敏,”
江誠笑了笑,“哦,這樣啊,這麼巧?我怎麼就不信呢?”
方建軍微微提高聲音,“是真的!難道我還能故意不拉住她們嗎?且不說她們都曾經和我共同生活!就算不是,這也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江誠,“那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這點呢?”
而在江誠說完這句話後,方建軍似乎也是相當苦惱的皺了皺眉,
只不過,在短暫的思索後,方建軍彷彿恍然大悟一般的瞪大了眼說道:
“監控,對了!監控!我們屋子的客廳裏有監控,那上面肯定能有!
而且我記得我當時重重的撞到了茶几的桌角,我的腿上肯定留下了非常明顯的痕跡,不信你們看!”
說着,方建軍就要拉開褲腳的地方讓江誠和墨白看,
而當真的看到方建軍露出來的腿上的印跡後,江誠和墨白似乎都露出了有些詫異的表情,
在和墨白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後,江誠有些驚訝的說:“沒想到,事情竟然真的是這樣的?”
而在看到江誠和墨白似乎是真的相信了他所說的話,方建軍立刻擡聲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爲什麼要騙你們啊,小敏和童夢死了我纔是最最痛心的那個人啊!”
在聽了方建軍的話後,江誠也是非常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
江誠不禁伸出了右手點了點頭後,開口道:
“方建軍,雖然你說的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就好像童夢一開始的目的是故意讓劉敏殺她好引起反殺,那麼爲什麼你就不可以這麼做呢?
你試想一下,按照你剛剛描述的動作,如果是在監控裏的話看到的樣子,按照你的說法,是被絆倒了,
但是如果換一種思路呢,
就好比,你是不是因爲已經看到了童夢有些什麼動作,所以故意做出了那個動作而直接導致劉敏在慣性之下就衝向了童夢,”
對於江誠的說話,方建軍憤怒的說:“你胡說八道!這不過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江誠非常認同的點頭,“是啊,就是啊,但是難道你說的就不是你的一面之詞了嗎?
包括,你剛剛對於童夢的行爲的判斷也不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嗎?”
面對江誠又一次的胡攪蠻纏,方建軍似乎已經非常的篤定江誠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他幾乎是有些得寸進尺的狂妄的盯着江誠說:“你明明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你還是做這樣惡意的引導和揣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如果說,剛剛江誠還願意和方建軍周旋的話,那麼現在在聽了他這樣的話之後,江誠已經徹底的對方建軍失去了耐心,
他終於是又和墨白對視了一眼,而在墨白緩緩搖頭的時候,江誠便知道了,
方建軍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主動交代,甚至到現在他或許還在竊喜着他完美的計劃,想象着他像個英雄一般一身無瑕的走出這個警局,
嘖,方建軍這個人,真的是已經爛透了,而他或許也要失望了,
在聽了方建軍的話後,江誠徹底板下了臉,他面無表情的看向方建軍冷笑了一聲,
“方建軍,記住了,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會作爲呈堂證供,
我們一直在試圖引導你主動承認罪行,但是你呢,你卻是機關算盡,滴水不漏!
你說得對,你確實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的唯一監護人,
但是就這,也並不代表着,你涉嫌謀害四條人命的事情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過,方建軍你倒是真聰明啊,雖然說這個局不能稱之爲完美,但是一句心思縝密絕對是配的上的,
所以,你確定了是嗎?要知道,這可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了,在問詢的時候故意撒謊,提供假的供詞,可是會直接影響你最終的判決的,
你這樣的,雖然死刑是肯定跑不了了,但是說真的,你要是非上趕着作死的話,就連第二天初生的太陽也是看不到的,”
而隨着江誠的話一句一句的說出來,方建軍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依然咬着牙說着:“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
嘖,
那真是,太遺憾了,
對於方建軍的話,江誠和墨白對視了一眼,
然後,
便看到了江誠緩緩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方建軍的面前,他毫不避諱的直視着方建軍,
嘲弄的勾了勾嘴脣,開口道:
“是嗎?既然你堅持你說的都是實話,那麼現在,我們換個話題,聊點什麼好呢?”
江誠不禁歪了歪頭,彷彿在認真的思索,
過了半晌,
他慢慢的轉過頭,笑着說:
“不如就聊聊,你母親死亡時間前後你的行動軌跡,
還有就是,爲什麼我們在劉敏的身體內發現了大量經產婦不宜食用的可可鹼還有咖啡因,
包括你和劉敏的住所裏也存在大量含可可鹼和咖啡因的食品,而這些食品上面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指紋,
這三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