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對婧雅說:“今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張婧雅確認了一下:“你在這兒等着?真沒關係嗎?”
沈舒羽搖搖頭,一邊把她扶上車,一邊笑道:“祝你離婚順利!”
前排的司機嘴角抽了下——哪有這樣祝福人的?
雖然太太非要讓他先送別人回家,說自己沒關係,但他還是撥通了傅總的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
張婧雅見狀,看向窗外,沈舒羽正站在路邊和她揮手道別——她總覺得,傅先生並不想舒羽說得那麼無情。
如果說她是苦等無果,那麼沈舒羽就是得償所願吧?
能打動自己喜歡的人,真好~
……
沈舒羽醉得有些頭暈,便沒有立即叫司機,而是坐在花壇旁邊的長椅上醒酒。
飯店對面就是一條江,視野開闊,風景甚好,尤其到了晚上,五彩絢爛的路燈照映着微波粼粼的江水,格外美麗。
沈舒羽正愜意地吹着晚風,突然來了兩個人上前搭訕——其中一個神情無措,還有些害羞地問能不能加她的微信。
看他們年紀不大,估計就是附近的大學生。
沈舒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素淨的白裙子——這樣還挺顯年輕的嗎?都能吸引到小弟弟了!
她笑容無奈地舉起手,露出戒指:“不好意思。”
年輕人頓時神色僵住,隨即又尷尬地連聲道歉才離開。
沈舒羽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明明就是穿着最普通的白T恤和運動褲,留着最清爽利落的短髮,就這麼好看——年輕就是好啊!
忽然一個身着西裝的高大身影擋在面前,晚風混着熟悉的木質香氣撲面而來。
沈舒羽緩緩擡頭,見傅清澤正面色清冷地低頭看着她:“你怎麼來了?”
“打擾你看別的男人了?”
沈舒羽:……
“起來,回家。”
沈舒羽站起身,後知後覺地看見他手中的車鑰匙:“你不會是專門來接我的吧?”
傅清澤幫她拉開車門,然後繞到車的另一側坐進來:“我可不想看到傅太太深夜醉倒在路邊的新聞。”
“不想接就別接……”沈舒羽小聲嘀咕,無語地撇了撇嘴,“那你可以讓司機來接我呀……”
喔?!對了,剛纔讓司機先送張婧雅回家了來着……
沈舒羽自覺尷尬,沒再說話。
忽然傅清澤傾身上前,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將沈舒羽包圍,沈舒羽一擡頭看見傅清澤近在咫尺的俊顏,下意識往旁邊退開:“你,你幹嘛……?”
喝醉的她,臉頰微紅,眼眸泛着水光,略微遲鈍的神色,多了一絲軟萌氣質。
傅清澤放下手,坐回原位,目視前方,氣息沉了沉:“安全帶。”
“喔……”沈舒羽手忙腳亂繫好安全帶,長舒一口氣,她還以爲……嚇死了。
此後兩人無話。
……
過了晚高峯,一路上很順暢,窗外的路燈光影連綿間,匯成一條條綵帶從眼前飄過。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沈舒羽只覺渾身輕飄,心情很好,不禁勾起脣角。
傅清澤剛纔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一直沒聽見她說話,還以爲睡着了,從鏡子裏一看,才發現她正笑容繾綣,眉眼盈盈地望向窗外。
“今天和張婧雅聊什麼了?心情這麼好。”
沈舒羽下意識脫口而出:“婧雅要離婚了。”
“嗯?”
沈舒羽有好多話想說,但突然想起傅清澤和程深宇可是好朋友,又只能憋回去,最後只說:“程深宇不是什麼好人,從他出軌的那一刻,就該被離婚……”
傅清澤對此倒是沒什麼異議,只是看到沈舒羽欣喜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快。
“得知別人離婚,你就這麼開心?”
“沒有結果的事,還堅持什麼?互相折磨而已,不如痛快分開。”沈舒羽雖然有些醉意,但思維還是清晰,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
傅清澤握着方向盤的手一僵:“……你怎麼知道是沒有結果……”
沈舒羽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直起身子,驚訝道:“程深宇都出軌了誒!這還能有什麼結果?如果是我,我不僅會離婚,還要給渣男兩巴掌!”
“我沒說程深宇……”
“那說誰?”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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