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宋首席御醫 >第一百八十九章 暴父與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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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師孃的手,柔柔的,滑滑的,宛若一塊溫潤的美玉。

    她熟練而輕柔的按着石韋的背,那藕似的臂兒不時的帶起淋漓的水聲,襯得這澡盆中的氣氛愈加的靡靡。

    石韋伏在盆壁,感受着來自背上的撫慰,疲憊的身心漸漸放鬆,全身是說不出的舒暢。

    身後的樊佩蘭,最初時她有些羞澀。

    儘管她跟石韋已共赴過巫山,但如今讓她在這般曖昧的環境裏,赤着身子共處一水,爲他擦背,這還是令她本能的感到有幾分羞恥。

    不過,隨着時間慢慢過去,她的羞恥之心漸漸消褪,不知不覺中,她變得放開了很多。

    她心中所想,只是能好好的服侍眼前這男人,盡一個做女人的本份。

    至於石韋,先前讓師孃給自己洗澡時,本是有着邪念的企圖,但洗着洗着,那種放鬆卻打消了他的邪念,讓他漸漸生了睏意。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已經打起了呼嚕。

    樊佩蘭聽到呼嚕聲起,好奇之下探過頭去一看,卻發現自己這徒兒已趴在那裏睡了過去。

    “這個渾小子,這都能睡着。”樊佩蘭失聲而笑,低語之中又顯得有些失望。

    原本的她已是做好心理準備,打算在這澡盆裏伺候石韋,陪他再赴巫山,卻沒想到最先挑起興致的石韋。竟是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看着石韋睡得香的樣子。樊佩蘭也不忍驚了他的美夢,她便坐在了澡盆裏,把石韋輕輕的拉入懷中,讓他背靠着自己飽滿的胸脯躺下。

    這就樣,她緊緊的抱着石韋,躺在這溫暖的水中,靜靜的看着他那有些孩子氣的睡臉。

    這種安靜,反而讓樊佩蘭感到很心安,彷彿眼前這個男人只屬於自己一人,她可以擁抱着他。就這樣睡着,一直到永遠。

    在這種欣慰與遐想中,她也悄然入睡了。

    …………………………

    石韋記不太清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原想着讓師孃給自己擦背。卻不知什麼時候竟給睡着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從澡盆中出來,又是怎麼躺回牀上,只記得一覺睡來,已經是天光放曉,太陽曬到了屁股。

    “遠志,遠志,快醒醒,官署裏有急事找你。”門外響起了師孃的聲音。

    石韋這纔想起自己又睡過了頭,忘了還要去官署裏上班。

    他趕緊穿戴好衣服,略略洗涮了幾下。一推開門來,樊佩蘭正焦急的守候在門外。

    一看到樊佩蘭,石韋又想起了昨晚鴛鴦浴的情景,不由的便露出了壞笑。

    樊佩蘭臉畔一紅,趕緊向他暗使眼色,示意有外人在,不要胡鬧。

    石韋這才正經起來,便向官署來人問是何事,得到的結果卻讓他頗感意外。

    順城侯突發奇症,衆御醫束手無策。請他速去診視。

    “順城侯,不就是那位宋小姐的爹麼……”

    這事情還真是巧,自己昨晚才犧牲形象,把那宋小姐給噁心走,今天一大早她爹就犯了病。莫非是被自己克的不成?

    石韋胡思亂想着,那順城侯乃皇親國戚。他自不敢耽誤,當即便匆匆趕往侯府。

    趕往城北侯府時,府中的上上下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估計那順城侯病得不輕。

    在內室的客堂裏,石韋跟自己的幾位同僚碰了個頭,這幾位心急如焚的御醫,一見着自己部門的頭頭到來,如蒙大赦一般,所有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石韋跟他們粗粗的瞭解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心裏便有了個底,便即拎着他的寶貝藥箱步入內室。

    一進門,正好與那位宋小姐打了個照面。

    宋澤蘭因是父親的病,滿臉的焦慮不安,正愁着呢,冷不丁的瞧見石韋進來,一時間神情竟有些恍惚。

    那是一種意外的眼神。

    也難怪,石韋昨天那身破落的打扮,給宋澤蘭~~-更新首發~~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而今天的他,卻一身青衣,穿戴得乾乾淨淨,那般俊朗儒雅的形姿,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眼前一亮。

    正是這一亮,讓宋澤蘭十分的驚訝,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她昨晚見到的那個邋遢鬼。

    石韋拱手道:“宋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你是……”宋澤蘭有點不敢確信自己的眼神。

    石韋笑道:“難道宋小姐這麼快就忘了麼,咱們昨天還在雲樓一起喫過豬頭肉的。”

    宋澤蘭這下才肯定,眼前這人就是昨天那個石韋。

    只是聽得他提到豬頭肉時,宋澤蘭想起昨天他那不雅的喫相,不禁啞然失笑。

    “咱們待會再聊,下官此來,乃是爲了侯爺的病而來。”作爲一名醫者,石韋分得清輕重緩急,沒功夫跟宋澤蘭敘舊。

    宋澤蘭猛的驚醒,趕緊將石韋引過屏風,帶入了內室中。

    此時,一名頭髮半白的中年人,正躺在牀上呲牙咧嘴的呻吟不休,看他那滿臉的冷汗,想來正經受着痛病的折磨。

    “爹爹,翰林醫官使石大人來了。”宋澤蘭伸手介紹,同時又用絹帕爲其父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躺在牀上的宋元翰咧着嘴罵道:“什麼狗屁石大人,醫官院的人都是廢,老子我哎喲——”

    看來這宋元翰也是個暴脾氣的人,先前幾位御醫沒能治好他的病,惹得他對整個翰林醫官院都充滿了輕蔑。

    宋澤蘭擡頭望了石韋,目光中有幾分歉意。

    石韋也不以爲怪,只淡淡道:“侯爺你莫要動氣,看你病成這個樣子,再動氣只會痛得更厲害。”

    宋元翰本是想再罵的,但身子痛得難受,稍一動氣就牽扯得更痛苦,只是沒好氣的瞪了石韋一眼。

    石韋便將藥箱放下,湊近前來,耐心的詢問宋元翰的病情。

    宋元翰連諷帶挖苦的,羅嗦了半天才將自己的病情說了個清楚。

    石韋大致也明白了他的病情。

    原來這位順城侯今早起來的時候,忽覺腰部異常的沉重,稍稍一走路就痛得要命,最初時他以爲只是不小心閃了腰,但後來疼痛越來越厲害,連坐都坐不住,只能橫躺着。

    宋家人眼瞧着他這情形,料想是得了突發奇症,急是向尚藥局求助。只是幾位御醫來了都束手無策,被這侯爺罵得狗血淋頭,無奈之下,只好請石韋出手。

    石韋聽了宋元翰的描述之後,便又爲他號了一番脈。

    以石韋的醫術,什麼樣的疑難雜症沒有見識過,以往的病,號過脈,問過診之後便有了結論。

    但是今天,診查了許久,他竟然仍有疑惑未解。

    “石大人,我爹爹他這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宋澤蘭惶惶不安的問道。

    石韋道:“侯爺這腰部劇痛,再根據脈相,應該是傷到了腎。”

    “傷了腎?”宋澤蘭顯得有些疑惑,“這怎麼會呢,爹爹他平素極重養身,飲食起居都很正常,更沒什麼壞的習慣,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傷到了腎呢?”

    石韋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侯爺除了飲食起居正常之外,不知其他方面的,比如那個什麼……”

    石韋翹了翹眉毛,作了個暗示。

    “那個什麼?”宋澤蘭卻是一臉的茫然。

    石韋所指的,自然是縱慾之事。

    以順城侯的地位,家中想必也是三妻四妾,若是好色成性,夜夜快活,精氣損耗太大的話,自然就會傷到了腎臟。

    石韋跟宋澤蘭也不太相熟,這種話當然不好直言,所以纔想暗示,哪想這宋澤蘭不知人事,完全沒有會意。

    “你也不用問了,老子明告訴你,老子我家裏雖有幾房妻妾,可老子卻不是那色中惡鬼,沒你想的那麼能折騰。”

    躺在牀上的宋元翰,瞧着石韋那小聲的樣,很快猜到了他要問什麼,竟毫不顧忌,當着女兒的面大叫道。

    宋澤蘭這下明白了什麼意思,臉畔頓時涌起一抹霞色,回頭抱怨道:“爹爹,你說什麼呢。”

    宋元翰大咧咧道:“我當然是實話實說了,這個小子不就是懷疑我縱慾過度,所以才傷了腎的麼,爹就明告訴他爹沒有。”

    面對着這位順城侯如此“爽快”的回答,石韋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宋澤蘭看起來溫文爾雅,極是有教養,而其父卻甚是粗魯,真不知他是怎麼生出這樣性格相反的女兒的。

    石韋心下感慨,卻是皺着眉頭道:“侯爺既然生活這麼有條理,怎麼就會傷到了腎呢,這病還真是有些奇怪呀。”

    “石大人,爹爹這病嚴重嗎?”宋澤蘭見他神色凝重,心裏自是跟着緊張起來。

    石韋安慰道:“侯爺的病雖然有點重,不過只需仔細調理也能痊癒,只是若不尋出病根,便無法避免下次復犯。”

    “那爹爹的病到底是什麼原因所致呢?”

    “這個嘛,我還得仔細琢磨琢磨。”

    聽得這話,宋澤蘭還沒什麼反應,躺在牀上的宋元翰卻嚷嚷道:“還琢磨什麼,你八成跟外邊那些御醫一樣,都是幫沒用的傢伙,再琢磨下去,老子我就要痛死了,哎——”

    順城侯的鄙罵令石韋心中不爽,眉間立時掠過一絲怨意。

    便在這時,他的目光猛的一閃,彷彿發現了什麼似的,嘴角邊旋即掠過一絲冷笑。

    “侯爺,麻煩你張張嘴,讓下官瞧瞧你的牙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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