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來到全國大賽比賽場地的立海大衆人聽到了更加離譜的流言。

    “噗哩,幹什麼這麼看我?”成爲的話題中心仁王單手插兜,疑惑的問道。

    “仁王都不生氣的嗎?他們說的這麼過分。”老實人桑原問道。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就把這個當做和我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的事不就行了。”仁王扯了扯小辮子,滿不在乎的回答道,隨後挑眉,詫異的看向衆人,“不會吧?你們今天這麼反常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仁王是一個相當自我的人。對於陌生人,無論是詆譭亦或是讚揚,都不會讓他產生過於強烈的反應。所以對同伴因爲這種事情產生異樣情緒這件事,仁王是持驚訝的態度的。

    “什麼啊,虧我們擔心了。”丸井先是鬆了口氣,然後甩出一個大大的白眼,“還以爲你會生氣,沒想到這種事居然一點都沒影響到你哎。”

    “這種事有什麼好影響的。”仁王無奈攤手隨後話鋒一轉,“只要有新的,足夠勁爆的話題出現,那麼關於我的謠言就會被人遺忘。”

    “比如說?”對這個話題表現出些許興趣的幸村加入了對話。

    “比如說。”不知怎麼的,仁王突然有些緊張,他舔了舔乾燥的脣瓣,沒經過腦子一般脫口而出,“比如說幸村你輸一場球。”

    靜——

    原本吵吵鬧鬧的立海大隊伍瞬間一片寂靜。

    人人都像看勇士似的看向仁王。

    “呵,仁王很有想象力呢。”最終,幸村微笑着說了話,這纔有人陸續回話。

    “啊哈哈哈,仁王這小子,就是喜歡白日做夢,小部長放心,我一定好好教他改改這個毛病。”毛利乾笑着打圓場。

    “...仁王回學校後繞操場10圈。”真田看了看幸村又看了看仁王毛利,補充道,“毛利一起。”

    毛利:嗯?哎?我嗎?

    “噗哩。”仁王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認下了這個不輕不重的懲罰。

    可惡,怎麼剛剛說話就沒經過腦子呢?部長是給我下蠱了嗎。

    很快,立海大來到了今天比賽的場地,對手是上屆全國冠軍牧之藤。

    “全國冠軍?!運氣好差啊,這麼快就和強手對上了。”丸井吹出一個大大的泡泡糖球,含糊的吐槽道,但語氣中的自信是一點都不少。

    “牧之藤嗎,也是可惜了。”聽到今天的對手後,松井高橋對視一眼,隨後惋惜的嘆了口氣。

    他們倆是經歷過牧之藤極盛時期的,那段時間,牧之藤網球部在那位傳奇部長的帶領下創下了全國大賽三連霸的歷史記錄,是無數人爲之仰望的存在。

    可惜,和那位傳奇部長一起達成霸業的選手幾乎都在去年上升高中部了,現如今,倘若沒有幸村這樣的天降紫微星,牧之藤的陣容可謂是殘缺至極。

    英雄末路,美人遲暮,令人唏噓。

    等牧之藤正選上場和立海大衆人互相鞠躬行禮時,見到大半都是熟悉的面孔的松井高橋心中瞭然。

    牧之藤,明顯是拿不出更好的搭配了。

    在上一屆的強者們升學後,牧之藤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後輩,只能從原本的預備正選中矮個裏拔高個,從而導致網球部正選選手實力出現了明顯的斷層。

    這其實是常態。

    支撐起網球部的王牌們扎堆畢業後,如果後輩中沒有能夠挑大樑的存在,所謂網球強校便會分分鐘沉寂。

    一如現在的牧之藤。

    其實松井高橋還是挺詫異牧之藤居然能以這種陣容出線全國大賽的,難道是完全憑藉着一口氣衝進全國的嗎?

    上一屆全國大賽,立海大在四強遇上了牧之藤,除了部長把守的單打三6-0挽回了一絲士氣外,其餘三場全部都是大比分敗局——立海大就這樣結束了全國大賽的征程。

    而這一屆,補充了新鮮血液的立海大網球部遇上了顯露頹勢的牧之藤,勝負究竟如何?

    “嗶——立海大VS牧之藤,五局三勝,比賽開始。”

    第一場是雷打不動的雙打二。

    松井高橋組合對上牧之藤新正選。

    去年,松井高橋隨隊出征,大比分敗給了牧之藤的雙打一,成爲了立海大沒能進入決賽的罪人之一,也因此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挫敗感和負罪感。

    之後更是不斷埋頭苦練,提高實力。這些全部都被前前任部長看在眼裏,待高年級前輩卸任網球部正選之位之時,兩人之中更加穩重的松井成爲了繼任者。

    松井沉穩的性格搭配上立海大並不弱的網球人才儲備,哪怕在前輩們都升入高中的第一年,立海大的成績不會如同之前那般耀眼,但也不會頹敗到哪裏去。

    然而天佑立海,天降紫微星。新生入學第一天,以幸村爲首的新生以強悍的實力征服了立海大網球部,並在順利拿下關東大賽第十四勝之後,又將四天寶寺的怪物新人納入麾下。

    放眼望去,現在的立海大,潛力、實力、統治力一樣不缺,全國冠軍啊,這次立海大能拿到手嗎?

    對於即將畢業的松井高橋來說,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第一局比賽,是增加團隊士氣的重要比賽,作爲唯二的三年級前輩,可不能把壓力帶給後輩們啊。

    秉持着這樣的信念,松井高橋和對方進行了漫長的拉扯與糾纏,直到最後比拼意志力的時刻。

    立海大,絕對不能再次葬送在我們手上——最後一擊,松井目呲欲裂的揮拍,難以想象,已經在光憑意志力站在場上的時候了,他居然還能打出如此有威脅力的扣殺。

    “嗶——雙打二比賽結束。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松井高橋,7-5.”

    贏了。

    聽見裁判的哨聲,恍惚間,松井彷彿再一次回到了去年,那個充滿了悔恨和淚水的下午。

    啪。

    高橋帶着一身臭汗,從後場飛奔至前場,狠狠的抱住自己的搭檔,眼中帶淚笑得格外燦爛:“我們贏了!”

    是啊,我們贏了。

    松井回過神來,紅着雙眼,反手抱了回去。

    ...

    “puri,我說,前輩們贏了比賽很高興,我也能理解,但是下場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看不得黏黏糊糊氛圍的仁王拎着網球拍站到了松井高橋身邊,嫌棄的看着抱成一團的兩人,“打敗個上任冠軍學校就這麼高興嗎,我們立海大可是要奪冠的,那時候你們不得高興瘋了。”

    “哎呀,沒有執念的小仁王是不會懂的。”從激動的情緒脫離出來的松井語氣輕鬆,仗着前輩的身份揉了揉他的白毛,“前輩給你們開了個好頭,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瞭解。”站在仁王身後的毛利伸出拳頭,和高橋撞了撞,眼中滿是興奮,“牧之藤啊,我去年也和他們打過,他們大將完全沒有出手就被打敗了來着。”

    “哈?那你這麼興奮?”難以理解毛利腦回路的仁王眨了眨眼。

    “因爲,去年打敗我的人,就是牧之藤現在的部長啊。”毛利嘿嘿笑道,“雖然今天跟他對不上了,不過我們立海大打敗了牧之藤,也算是報仇了吧。”

    “噗哩。”仁王拽了拽小辮,明顯來了興趣,“那今天我站網前吧。”

    “哎?要用那一招嗎?”毛利微微一愣,隨後興致勃勃的點頭贊同,“到時候會很有趣的哎。”

    “puri.”

    “GAME雙打一,立海大毛利仁王VS牧之藤須原惟野,一盤定勝負,比賽開始。”

    “嗯?今天怎麼是仁王站前場。”一旁觀戰席上,真田微微皺眉,“毛利前輩雙打的能力,已經可以打後場了嗎?”

    “他們都是全場型的。”幸村倒不覺得毛利仁王互換位置有什麼大問題。

    “互換位置的原因90%是因爲仁王。”柳合上筆記本淡定的說道,“大概是仁王又有什麼新的欺詐想要進行了。”

    “我大概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了...不過仁王的能力真的好神奇啊,就像魔法一樣。”不幸和毛利仁王在練習賽時享受過他們新開發招式的丸井想起自己當時的蠢樣子,心酸的抹了把眼淚。

    “嗯?魔法?”最近對這類字眼十分敏感的幸村側頭詢問。

    “是啊,是啊,完全不科學。”丸井撓了撓頭,想了一下類比道,“就像部長你的滅五感一樣,一看就能讓人驚呼不可思議的招式。”

    正說着,場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

    “呦,試試我的關節技。”毛利站在後場,硬生生的使用關節技接到了網球。

    “騙人的吧,這種網球技術,完全是自殘式的。”觀賽席上,衆人竊竊私語。

    “噗哩。”仁王眨了眨眼,順手打回網球,又拿到一分。

    “毛利仁王,2-0。”

    第二局結束。

    仁王毛利並肩來到選手候場區,喝水擦汗。

    “怎麼樣?今天的對手。”幸村溫和的詢問。

    “還可以,沒什麼難度。”仁王答道。

    “部長是想要我們儘快結束比賽嗎?”毛利拿起毛巾擦了擦汗,一臉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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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哩,我在這兒哦。”仁王舉起手應道,“還想再玩兒一會兒。”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和幸村對視幾秒後,‘毛利’忍不住移開視線,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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