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立海大附中天台。

    毫不客氣的翹了數學課的白髮少年站在護欄前,撐着鐵絲網,看着無垠的天際。

    微風撫過,帶起了少年蓬鬆的白髮,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墨綠的眸子。

    橘真琴和七瀨遙。

    醫生和國際游泳名將。

    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一對啊...

    想起那天晚上在黑暗中的驚鴻一瞥,彷彿被打開了什麼新世界大門的仁王揉了揉肆意翻飛的白髮。

    翌日,又到了關東大賽賽程日。

    立海大的兩對雙打組合的統治下,兩分順利拿到手,看得人咋舌不已。

    “原本還以爲立海大的強大之處在於三位單打選手,沒想到兩對雙打的實力也是頂尖的。”

    “跟去年的全國大賽相比,仁王毛利組合只能說是穩定發揮,或許也是對手實力有限,他們不用拿出太多東西就能獲勝的原因在;至於丸井桑原這對組合,他們的進步真的很明顯。”

    “確實,丸井的體力缺陷似乎已經被克服,至少不再是任何人都能攻擊的弱點,桑原雖然存在感不高,但後場防禦的範圍也是肉眼可見的變大,更不用說兩個人的默契程度。”

    “說到默契,好像一直都有流傳一個小道消息。”

    “你是說仁王毛利組合鬧掰了的這件事?”

    “嗯,說得有聲有色的,而且據我所知,很多網球部的部長們都默認了這件事。”

    “不像啊...”

    “今天的比賽確實看不太出來,但是你看雙打一結束之後的氛圍。”

    “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有點這個意思在,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不是更恐怖的一件事嗎?”

    感情不和的兩人也能輕鬆達成碾壓局。

    “啊,雖然說了好多次,但還是要感嘆一句,立海大,究竟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

    選手席上,被外界統一認知爲‘怪物’的立海大正選們,正端坐在椅上,看着場上正在進行的單打三。

    ——由於切原赤也的‘惡魔化’招式,還沒有被完全掌控,再加上切原少年最近幾天的訓練態度一般(或許是因爲開發了新的強力招式而有些飄了的原因),雖然馬上被有所察覺的仁王毛利分別吊起來捶了一頓(網球方面的)。但爲了有所懲罰,原定於單打三的位置,還是被幸村毫不留情的撤掉,給海帶頭少年的內心帶來了極大的打擊。

    切原:我知道錯了!把我的單打三還給我!

    至於這段時間備受外界關注的,立海大雙打一兩名選手之間的關係。

    隨着時間的推移,仁王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家搭檔對他的態度有了些許的不同。

    他大概知道毛利生氣的原因,大約在自己遊說柳生進入網球部的時候,就心裏不爽了。

    更不用說雖然柳生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網球,但憑藉着多年高爾夫經驗以及好用的頭腦外加刻苦的訓練,正在以極爲恐怖的速度提升網球實力。

    哪怕毛利知道這個紫頭髮的後輩絕對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但還是很生氣啊。

    搭檔當着你的面,以一種坦蕩的態度找好了下家這種事。

    毛利都快氣死了。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紅髮少年也發覺了仁王對柳生的態度。與其說是培養

    無情。

    這種態度又搞得他最近這段時間的生氣像是無理取鬧一般。

    毛利:氣極反笑。

    “所以,爲什麼我們之間的默契程度反而上升了一個等級?”

    白毛少年從自動販賣機中取下一瓶冰水,直接貼到搭檔後勃頸上。

    “好涼!”

    毛利直接被凍了個哆嗦。

    以三比零順利結束今日份比賽的立海大正選們此時正散佈於關東大賽會場中。

    而在這幾天的比賽中意識到了什麼的仁王拉着自家搭檔隨意找了個自動販賣機旁的長椅坐下。

    談心聊天?也不是,只是仁王有實在很想知道的事。

    被冰水凍得打了個激靈的毛利在反應過來仁王說話內容後,詫異的看向了白毛少年。

    “你說我們的默契程度更上一層了?”

    哈?這幾天我們可是一直在冷戰哎。

    雖然可能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這麼認爲吧。

    “爲什麼會這麼想?我又不是什麼感情絕緣體,毛利前輩在生氣,作爲搭檔的我沒有感覺就怪了吧。”

    仁王揚眉說出這句話後,毛利這才堪堪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把心中所想念叨出來了。

    不過這也不是最重要的。

    那你爲什麼不來找我和解?!

    握着冰水的毛利攥緊了手中的寶特瓶,可憐的塑料製品在頂尖網球選手的力量下只能無助的發出嘎吱的慘叫□□。

    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有意忽視了的仁王將自動販賣機吐出的第二瓶水拿到手中後,施施然坐到了長椅的另一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的默契確實有了極高的提升。

    但從精神力角度來看,白毛少年更覺得是因爲毛利壽三郎因爲生氣而有了劇烈的情緒起伏,從而刺激到了精神力狀態。

    再加上這幾天的比賽上,仁王因爲擔心兩人之間僵硬的關係會影響到比賽結果,因而每次都動用了精神力和搭檔維持着那種特殊的同調前兆的狀態。

    ——這也是外人看兩人的比賽,會覺得‘仁王毛利吵架’這一情報,會是立海大放出來的煙霧彈或是什麼不靠譜的小道消息。

    畢竟,場上接球回擊時,顯得極端默契的組合,怎麼可能會是場下幾乎不再溝通的僵硬關係?

    “哎?爲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毛利眨了眨眼。

    居然每一局都進入了那種狀態嗎?

    不過確實在比賽的時候感受到了比往常更加得心應手,原本還以爲只是人一場訓練的成果來着。

    但是這種同調初期的狀態,不應該是雙向的嗎?

    兩人之間能互相感應情緒什麼的。

    “那個啊。”仁王罕見有些心虛,他扯了扯小辮子說道,“作爲精神力發起人的我,還是有點特權的。”

    比如單方面屏蔽同調另一方的情緒感知什麼的。

    “?!”

    腦子轉過來的毛利驚訝又氣憤的睜大了眼睛。

    “那豈不是...”

    他在比賽中所有的情緒都被仁王感知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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