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打了一個哈欠,“光是看一眼都能知道答案的題目,還需要過程嗎?不是有腦子就會的嗎?”

    蔣時洲:“……”

    很好,延哥就是延哥,和老師說話都敢這麼囂張!

    講課老師有種被嘲諷了的感覺,氣得臉色發青,但他又不能衝着盛延發火,索性讓他坐下了。

    緊接着,講課老師又拿那道題提問了其他同學。

    一整節課,因爲盛延的話,講課老師又出了更難的題目,挨個提問,把其他人都虐了個遍,猶如在瘋狂屠殺一樣。

    其中有個叫王冬陽的男生被點到了名,因爲回答不上問題,臉色漲得通紅。

    盛延恰好就坐在他斜對面的座位,撐着下巴,漫不經心地笑着。

    這一幕,落在王冬陽的眼裏,盛延的那個笑就成了妥妥的嘲笑。

    王冬陽頓時惱怒了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攥成了拳頭。

    課後。

    盛延趴回桌面,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覺,王冬陽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猛地踹了一腳桌子。

    劇烈的動靜震得盛延頭皮發麻,胳膊更像是被震得沒感覺了一樣。

    盛延微眯着眸子,面上驟然冷了下來,脣角緊緊繃住,不帶一絲情緒。

    “你叫盛延對吧?”王冬陽一腳踩到了盛延坐着的那張椅子上。

    好巧不巧,他的鞋子蹭到了盛延的黑色褲子,沾了一些灰塵到上面。

    盛延沒有發脾氣,只是淡淡地冷呵了一聲:“你有事兒?”

    這時,蔣時洲湊過來解釋了一句:“延哥,這傢伙叫王冬陽,自詡是初中部的一霸。”

    王冬陽一聽蔣時洲這話,頓時不樂意了,“蔣時洲,你怎麼說話的?我本來就是初中部一霸,這明明是大家公認的,哪裏是我自詡的?”

    盛延:“……”

    這他媽原來是個腦子被隕石砸過的貨色。

    “所以,你來找我幹什麼?”盛延又詢問了一遍。

    王冬陽冷哼,可算是開始說正事兒了:“你小子剛纔是不是在課上嘲笑我了?”

    盛延:?

    蔣時洲向來和王冬陽不對付,一個勁兒地湊上來:“延哥,你啥時候笑話這傢伙了?”

    盛延勾起脣角,笑着說:“沒笑過,不過我估計他是有臆想症,所以就以爲我笑話他了。”

    王冬陽更惱火了,猛地一拍桌面,“盛延!你他媽罵誰有臆想症呢?小心我揍死你,信不信?”

    盛延:“……”

    盛延磨了磨小虎牙,十分不爽地撩起了眼皮,下一秒,他擡手摸進抽屜,把自己那個黑色書包給拉了出來。

    一根長而粗的鋼管被抽了出來,盛延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你找我幹什麼?”

    王冬陽看到那根鋼管,頓時嚇慫了,“你……你居然敢帶鋼管來上學?!”

    盛延輕呵,拿那根鋼管敲了敲桌面,“怎麼?這學校有校規規定不允許我帶玩具來上學嗎?”

    雲川十三中當然不會有這麼離譜的校規。

    王冬陽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嚇得兩腿發軟,“沒,沒有又怎麼樣?你難道還真的敢拿鋼管來打我不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