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我的祖父是曹操 >第128章 過於關切
    果然,曹秀這個御史大夫在處理完一衆漢廷老臣的辭官文牘後,立刻在漢廷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少董承黨紛紛在朝堂之上彈劾曹秀,甚至當着曹操的面質問。

    這原本對曹操而言並非什麼難事,他從一開始就對董承一黨的老臣沒什麼好感,此次借曹秀之手,將這批老臣革除,可謂正合他心意。

    然而這些老臣的彈劾,卻遭到了荀彧一黨的激烈反對。

    他們認爲那些老臣在漢廷之中空食君祿,毫無作爲,此番曹秀應允他們辭官,乃是順理成章之事,曹秀身爲御史大夫,又是當朝丞相之孫,誰人可彈劾?

    雙方各執一詞,在朝堂之上展開了激烈爭辯,以至於連曹操都忍不住煩躁起來。

    “夠了!”

    一聲輕喝,雙方立時各自安靜了下來。

    只見曹操冷冽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而後微帶不屑的轉頭,看向一直未曾說話的皇帝劉協。

    “陛下,朝中老臣辭官,乃是理所應當之事,臣孫曹秀應允其事,不過順水推舟,成人之美。”

    “古人云,既食君祿,當盡君事,辭官之人皆是朝廷舊臣,垂垂老矣,不堪重用,而今辭官,正好騰出位置來給那些有志之士。”

    “陛下以爲如何?”

    曹操這時還給了劉協面子,話說得十分委婉,並未明目張膽的把控朝政。

    可他的這一番話,卻是叫劉協無話可說。

    畢竟朝廷中樞的人員變動乃是常事,況且老者休矣也是世間常態,他劉協雖深知那幫老臣一心向着自己,可面對曹操的這一番說辭,他卻也是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一時之間,劉協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強忍着心中不忿而點頭。

    “陛下!”

    “而今亂世烽火,諸侯並起,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一下子辭官如此之多賢良之臣,我大漢朝廷將如何號令羣雄?還請陛下三思啊!”

    越騎校尉種輯慷慨直言,絲毫不懼曹操丞相之威。

    當然,這只是聽起來慷慨,可實際上他這番話卻無疑暴露了他對曹操的懼怕。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外乎曹操一下子革除這麼多的董承派官員,董承派的聲望在漢廷之中立時一落千丈,而荀彧派,也就是維護曹操派順其自然的水漲船高。

    日後只要曹操任人唯親,將他自己的親信安插進來,偌大漢廷便會成爲曹操的私人機構,狼子野心,天地可誅!

    這不是篡漢這是什麼?

    這豈非就是明目張膽的篡漢?

    可惜種輯並沒有膽量說出實話,他也怕死。

    這是董承派的特質。

    他們一方面勇敢維護皇帝皇權,一方面又懼怕曹操的威權,一方面願意以死明志,一方面又擔心自己死後,漢廷無望,左右爲難,甚爲尷尬,其中代表人物便是董承,種輯等人。

    譬如董承,衣帶詔事件,他便是爲了保護種輯之人,吳子蘭之人,所以寧死不屈。

    可臨死之前,他卻仍是要見劉協最後一面,告訴劉協分化曹操權力的辦法,以此來幫助劉協重新奪回皇權。

    他熬了大半輩子,衣帶詔之前,曹操剛剛迎回皇帝初時,他沒機會動手殺曹操麼?有。

    但是他不敢那麼做。

    而當他真的要死的時候,他卻也能慷慨赴死,毅然決然。

    董承一派都是漢室重臣,深受皇室權威的薰陶,所以對於家國怨念比較深重,處在曹操與劉協之間,自然是左右爲難。

    於是種輯的一番話便可以看作是董承第二,也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只不過種輯並沒有董承那麼聰明,董承不會把問題推回給皇帝。

    劉協本就指着他們幫自己解決問題,可種輯的這番話卻是又將這個問題推回給了劉協,這叫劉協如何應答?

    難道他還敢質問曹操不成?

    他顯然不敢,他甚至連一句反對的話也不敢說。

    於是他只得看向曹操,戰戰兢兢的道:“丞相所言甚是,一切全由丞相做主。”

    事實上而今的漢廷,一切本就是由曹操做主,劉協雖貴爲皇帝,但也只能屈居於曹操之下,當個傀儡,成爲曹操發號施令的依仗。

    只不過他這麼一說,董承派的老臣自然是心寒至極,絕望至極,欲哭無淚。

    畢竟曹操稱相,已然是對漢室皇權的一次試探,如今皇帝如此羸弱,豈非讓曹操更加的得意忘形?更加的放肆無矩?

    可即便他們深知這一點,此時面對如此形勢,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皇帝都已經發話了,他們又能做點什麼呢?

    曹操見無人再對此事議論,當即退朝。

    可一臉春風得意的曹操走出皇宮,上了馬車後,臉上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跟隨他一起返回的,乃是曹丕,而今曹丕身爲中郎將,乃是曹操的貼身護衛,上下朝接送之事,自然由他負責。

    “父親,怎麼了?”

    曹丕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今日朝中發生的事,眼見得曹操如此神色,心中頓時已有計較。

    可坐在馬車上的曹操並未回話,只淡淡問道:“今日秀兒在做什麼?”

    曹丕一聽曹操問及曹秀,當即躬身應道:“回父親,秀兒今日一早就出了城,說是去興龍茶莊了。”

    “秀兒言到秋去冬來,香煞樹最是不能受凍,所以要提前爲茶園做好防寒防凍的準備。”

    “對了,李典與司馬防也都跟着去了。”

    對於曹秀的行蹤掌控,整個許都,恐怕只有曹丕能做到如此細緻了。

    無論曹秀身在何處,做些什麼,他曹丕的眼線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這得益於他升任中郎將後,手中可用之人變得多了。

    說起來,竟像是曹操的功勞。

    曹操看了他一眼,面上波瀾不驚,只若無其事的道:“丕兒,你好像對秀兒過於關切了。”

    此言一出,曹丕聽罷頓時神色微變,急忙躬身道:“父親教訓得是,丕兒知錯。”

    “但父親也知道,而今秀兒身居朝中要職,許都城內覬覦他之人多如牛毛,丕兒當初承諾過,要好好照顧他,而今不敢食言,還請父親明鑑。”

    曹丕這話自是沒什麼錯,而且他當初的確跟曹秀說過這話,此事曹操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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