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我的祖父是曹操 >第237章 你是怎麼知道的?
    曹秀看着眼前殺意縱橫的曹丕,不由一時感到暗暗的悲哀。

    奪嫡之事,可謂華山自古一條路,有死無生。

    曹丕如此之重的殺意,已然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有死無生的準備。

    可轉過頭來想想,倘若殺了自己,而導致他也失去了繼承曹操一切的機會,那他殺自己的意義在何處呢?

    就爲了揹負一個殺害兄弟的千古罵名?

    如此一想,倒也不難看出曹丕沒了司馬懿的指點後,的確行事過於魯莽了些。

    不過也對。

    曹丕自小便沒有曹操教他陰謀詭計,更多學的乃是儒家教義,向來對嫡庶之分看得格外的重視,見得自己如此受曹操重視,這六年更是將他狠狠打壓,他自是心中憋着一口氣,想要除掉自己。

    “叔父啊,看樣子,你今天是鐵了心要動手了,對吧?”

    曹秀也端坐在馬車之上,只是他的眼神顯得格外的淡然,言語之間也十分的輕描淡寫,並未加重什麼語氣,更沒有故意想要刺激什麼。

    他就這麼看着曹丕,愚蠢的曹丕。

    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思想。

    而曹秀與曹丕之間的思想區別則在於,他們對於現實的認知。

    曹丕對於現實的認知僅限於曹秀對他的威脅,而忘記了現在的曹氏陣營還遠沒到稱霸天下的那一天。

    他對曹秀的恨意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憎恨”來形容,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恨,已經融入他的血液之中,無論如何也是清除不掉的。

    可曹秀對於現實的認知則比他要有遠見得多。

    曹秀當然知道曹丕會對自己動手,當然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更知道這一切,不過都只是一場戲。

    他置身其中,所能做的,不過是順其自然。

    因爲此時此刻,面對殺意縱橫的曹丕,他也實在難以改變什麼。

    “我知道你此行前往徐州乃是父親故意爲之。”

    “但你今日必須死!”

    曹丕果然也清楚曹操的用意,但是他卻並未因此而忌憚,反而因此對曹秀的恨意更加濃烈。

    憑什麼曹操每次的祕密安排都是曹秀所爲?

    憑什麼曹操如此重視曹秀?

    爲什麼不可以是我?

    我纔是丞相府的長子啊!

    曹丕再也無法忍受了。

    曹昂死後,他原本以爲他可以從曹操手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是曹秀的出現卻打破了他的這個幻想,以至於他原本所擁有的一切都因爲曹秀的出現而變得支離破碎。

    這六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除掉曹秀。

    此次曹秀路過兗州,前往徐州,乃是他的最佳機會,他豈能放過?!

    不可能!

    誰也無法阻止他!

    “可你想過沒有,既然祖父刻意安排我路過兗州,那對於今日之事,他老人家難道就沒有防備?”

    曹秀並非聖母,可若是讓他現在殺了曹丕,他也做不出來。

    畢竟殺害叔父這樣的罪名,他是絕對不會背的。

    殺曹丕這種事,只能讓曹操來做。

    既然已經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這條路,那他自然不介意再多算計別人一點。

    不然如何對得起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

    話說回來,曹操既然刻意安排了曹秀路過兗州前往徐州,那麼對於曹丕的一舉一動,曹操難道就當真視而不見嗎?

    他召夏侯惇返回鄴城彙報軍政要務的目的在何處?豈非顯而易見?

    “就算夏侯惇率兵來援,今日也絕對趕之不及!”

    “殺了你,一切後話都只能由我來向父親稟報,屆時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

    只要曹丕將這裏的曹秀的兩萬精銳騎兵全部殺了,到時候就算曹操親至前來調查,那話也由得他曹丕來說了,他想怎麼編就怎麼編,誰又能指徵點什麼呢?

    畢竟另外一個當事人曹秀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之下,當然是曹丕怎麼說都行了。

    這種近乎不要臉的行爲在曹丕看來簡直就是殺掉曹秀的最佳選擇。

    但實際上,他也的確沒有其他選擇了。

    他知道,今日若不殺曹秀,他將永遠失去這個機會。

    所以此時此刻,他只能不斷的暗示自己,不讓自己心中產生一丁點兒的退縮之意。

    這就是曹丕,一個堅定了一個目的之後便會“一往無前”的曹氏子孫。

    可他面對的卻不是普通人,而是曹秀。

    “夏侯惇將軍雖在路上,但趕來此處,至少還要兩日。”

    “李典駐軍彭城,也不可能貿然進入兗州境內。”

    “所以今時今日,你要殺我,我竟找不到任何辦法抵抗。”

    “這兩萬精銳騎兵可以說是我最後的盾牆。”

    曹秀想了想,確定了一番。

    事實的確如曹丕所料,今日無論他如何掙扎,曹丕依靠夏侯淵率領的這七萬大軍都可以將他的這兩萬精銳騎兵全部殺死,即便這七萬大軍很有可能損失慘重,傷亡過半。

    但對於曹丕而言,只要能殺了自己,他又豈會可憐這數萬條性命?

    如此看來,這兩萬精銳騎兵則是曹秀最後的壁障,一旦這兩萬精銳騎兵被殺,那他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如此,曹秀爲何還要來此?

    許攸看着馬車上仍舊淡然無事的曹秀,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

    他很想知道曹秀到底還有什麼後招,他當然不希望就這樣死在這裏,他會還有很多理想沒有實現。

    “廢話就不用說了吧?”

    “有什麼遺言,趕緊說了吧,說不定我還能大發慈悲的幫你實現了。”

    看着這個與自己相爭相鬥近十年的子侄,曹丕倒也並未着急動手,反正今日曹秀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他並不急於一時。

    “叔父啊叔父,賈詡若在你身邊,如何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呵呵,我聽說賈詡先生生病了對吧?他初到兗州,水土不服,身上長滿了疹子,對麼?”

    曹秀忽的話鋒一轉,目光頓時凜然起來。

    而對面的曹丕一聽這話,心神猛震動,臉上神色剎那間鉅變!

    “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詡生病這件事只有他跟夏侯淵兩人知道,曹秀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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