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醫生不缺錢 >723 他們沒出錯
    “杜醫生,這邊。”

    曹柄鶴遠遠地就看見了拉着行李箱的杜衡,心中急切的他,直接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猛烈揮舞,而且不顧形象的大聲喊了起來。

    “這位就是杜衡杜醫生?”一同前來的蘭科長,也看到了人羣裏,那個同樣對着曹柄鶴揮手微笑的男人。

    年輕,太年輕了。

    曹柄鶴看到杜衡揮手迴應之後,便趕緊的放下了手,“沒錯,就那位拉着銀色行李箱的小夥子。”

    蘭科長長呼一口氣,神色一正,然後往出口處走了過去,“走吧。”

    三人匯合,曹柄鶴爲兩人做了介紹。

    不過杜衡沒有寒暄的心,直接問曹柄鶴,“曹醫生,蘭教授到底怎麼回事?”

    車是蘭科長的,所以駕駛位上坐的也是他,而曹柄鶴就在副駕駛上。

    此時聽到杜衡的話,曹柄鶴直接轉過了身子,側身面對杜衡,“這件事情具體的還要從去了金州說起。”

    “沒關係,越詳細越好。”杜衡沉聲說道。

    雖然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見到蘭常華本人,但是蘭常華是誰?他能享受到的醫療層次,絕對屬於頂格里面的頂格。

    可現在卻要不遠萬里的給自己打電話,不用曹柄鶴細說,他都知道,一定是首都圈的辦法想盡了,但卻沒有效果才找的自己。

    所以,現在可以肯定,蘭常華的問題很嚴重,很棘手。

    要不然,以蘭常華的身份,是不可能輪得到自己來治療的。

    而現在叫自己來,那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們從金州返回後,老師就出現了拉肚子的情況。”曹柄鶴皺眉,輕聲卻又快速的說道,“當時老師自己給自己開了點藥。

    前兩天還有點效果,腹瀉的情況稍微有所收斂。

    但是到了第三天,突然就加重了,變的有點收拾不住了。”

    “腹瀉?”杜衡直接皺起了眉頭,“你不是說高位腸梗阻嗎?”

    曹柄鶴輕輕搖頭,“後面還有,你聽我說完。”

    曹柄鶴微微停頓,然後又接着說道,“後來情況太嚴重,我便和吳主任把老師送到了我們醫院的消化內科。

    當時檢查後說是病毒性胃腸炎,錢主任便用了對應的藥物治療。”

    杜衡現在有點迷。

    但是聽曹柄鶴的話音,應該還有沒說完的,所以這一次,他沒有着急出聲,而是等着曹柄鶴接着說下去。

    果然,曹柄鶴也是微微換了口氣後再次開口,“治療一個星期後,老師的腹瀉問題算是控制住了。

    就這麼又過了一個多星期,就又發現不對勁了。

    這次不是腹瀉,是大便的間隔時間有點長,五天才有一次,同時也出現了腹脹、腹痛等情況。

    然後又把老師送到了消化內科,一查,是高位腸梗阻。”

    “有癌變或者是其他病變的情況嗎?”

    “沒有,就是單純的腸道扭轉,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沒有找到。”

    杜衡放到的膝蓋上的手快速的跳動。

    腸梗阻,它的誘因有腸道腫瘤的堵塞、術後的腸粘連、腸道的扭轉,以及腸繫膜血管血栓性的病變等。

    而腸扭轉的主因是便祕和餐後猛烈運動,或者是參與重體力勞動。

    但是這三個情況,對於蘭常華來說,都是不存在的事情。

    他拉肚子,哪來的便祕?

    而且他都七十多的人了,也不可能去幹一些重體力勞動,更別說什麼劇烈運動了。

    “藥物一點用都沒有嗎?”

    曹柄鶴搖頭,“到目前爲止,西醫那邊採用了減壓、調節酸鹼平衡、手法復位等手段,但是都沒有效果。

    中醫這邊的診斷結果現在有兩個,一是陽明火旺,腸道太燥不得滋潤導致;另一個是氣虛,致使腸道運化無力,又因腹瀉導致的腸痙攣形成了扭轉之態。

    但是很可惜,按着這兩個思路開出來的藥,都沒達到預想的效果。”

    杜衡心裏沉甸甸的,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可能也沒有把握了。

    “那手術呢,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手術?”

    “老師現在呼吸困難,心跳過緩,加上前一陣子腹瀉嚴重,身子虛的厲害,所以達不到手術的條件。

    如果強行手術,恐怕難以堅持,風險太高了。”

    杜衡不言語了,轉頭看向了車窗外面。

    首都的夜晚,杜衡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每次看到,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激動,踏實,兼而有之。

    不過某些路段的堵車,那比起金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州堵車,一是早晚高峯車流量大,二是金州本身就是兩山夾一河,是一個狹長的地形,雙向雙車道的路是基本規劃,三車道的基本看不見。

    但是首都這裏的堵車,杜衡就一個感覺,就是單純的因爲車多。

    出機場的時候,六點過一點,但是現在馬上就九點了,離着醫院居然還有一段距離。

    對於這樣的堵車,杜衡和曹柄鶴還算可以,最起碼能做到表面平穩。

    但是對於開車的蘭科長而言,那就是一種煎熬。

    而這位蘭科長,起初給杜衡的感覺,是一個事業有成,帶有一絲儒雅氣質的中年男性。可是隨着時間的增加,杜衡漸漸的改變了這個看法。

    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有着七情六慾,心情不爽、憋火的時候,也都會罵人。

    一直到了醫院,把車開進停車場,蘭科長才再一次恢復到那儒雅的氣質。

    “蘭教授。”到了病房,杜衡小聲的在蘭常華耳邊喊了一聲,但是很可惜,蘭常華只是輕輕地嗯了一下後,再也沒有給任何的反應。

    杜衡轉頭看向了曹柄鶴,“這是?”

    曹柄鶴輕輕點頭,小聲的說道,“最近幾天,有點開始犯迷糊了。”

    杜衡轉過身,伸手輕觸蘭常華的額頭,又問道,“體溫多少?有沒有出汗?”

    “這些天,每次到了晚上的時候,體溫就會在三十七度三到三十七度九之間波動,到天明之後,又會恢復正常。”

    曹柄鶴對蘭常華的情況非常熟悉,杜衡問什麼,他都能在第一時間說出來,“出汗的情況也一樣,白天還好,但是到了凌晨左右,就會出汗。

    但是出汗不多,有潮,但不溼手。”

    有了曹柄鶴的回答,杜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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