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醫生不缺錢 >1125 憤怒的少年
    當然李教授悄咪咪的脫身,對自己的影響其實也不大,只要弄清楚黎師手裏那份藥液的性質,問題基本也就解決了。

    但就和老漢扯七扯八的聊天中,始終不見老頭在這方面鬆口,這纔是讓杜衡最感覺頭疼的事情。

    老漢爲什麼要這麼墨跡?

    聊得多了杜衡也就明白了,老漢終歸是想爲他兒子謀個出路。

    但是這方面杜衡是真的不敢冒然開口答應什麼,再說了,他也沒必要去答應什麼。

    老漢兒子的問題中,無證行醫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而是他們在無證行醫的過程,超劑量使用有毒藥材給人治病,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說好聽了,那就是治病救人;說不好聽,你那就是故意投毒。

    所以杜衡再次提出讓老漢說明一下藥液,而被老漢再次繞過去之後,杜衡的那點耐心也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說白了,他來找老漢,還願意和老漢聊,那是因爲他始終覺得老漢手裏的技法,還有使用的藥方,你別管是不是簡單粗糙,是不是含有劇毒,只要能治病,那就有存在的意義,和傳承下來的價值。

    就這麼因爲行醫資格和教授徒弟的問題,從而導致失傳,這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也是爲當事人,爲此前的那些付出過努力的前輩不值。

    但是現在老漢自己想要用這東西換利益,而且還遮遮掩掩的打太極,這就讓杜衡有點不高興了。

    因爲從頭到尾,他一不圖技法,二不圖藥方,不牽扯任何的利益關係。

    見老漢還是繞圈圈不給個準話,杜衡也就沒了聊下去的慾望,而且從早上出發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差不多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了。

    時間不早了是一個問題,重點是他們四個人還都沒喫午飯呢,而且看老漢的意思,好像也沒有要請他們喫飯的意思。

    因此杜衡找了個老漢說話的空擋,便和老漢提出了告辭,走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到了停摩托車的地方,杜衡幾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麪包,還有礦泉水填起了肚子,並和樓國章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等到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杜衡和老尤拿上了筆和本子,在曹源清的帶領下,開始在村子裏走訪關於老漢行醫的情況。

    而樓國章則是去和老漢把杜衡的話轉達到。

    只是村子比較小,而且走訪的對象和老漢都是一個村,所以有些內容難免有失偏頗。

    而爲了糾正這一點,杜衡在村子裏聊了一圈之後,便和趕回來的樓國章一起騎着摩托車,趕往臨近的村莊瞭解情況。

    最後瞭解的情況,與杜衡之前得出結論沒有太大的出入,那就是老漢拿到特許的職業資格,那是一點問題沒有。

    但是再想要多,杜衡手裏的資料就有點不夠了。

    至於老漢所有的治病算不算是非法行醫,這不是杜衡和老尤該操心的事情。

    “杜教授,咱們該回了,要不然再等會兒的話,下去的時候可能就要走夜路了,有點危險。”

    曹源清看了看時間,擡頭見杜衡和老尤合上了筆記本,也順勢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本來按照樓國章的說法,他們今天不準備下山的,應該會留宿在老漢家裏,然後逗留一到兩天,和老漢做一個更深的交流後,再往深處走,去找第二個要走訪的對象。

    但是今天和老漢到最後也沒聊出個一二三,老漢也沒有招待杜衡的他們的想法,所以現在也不得不抓緊時間下山了。

    早上來的時候是多是上山路,花了大概三個多小時,現在回去即便是下山路,那最少也得兩個小時才能行。

    杜衡是農村長大的人,他知道走夜路,尤其是騎着摩托車走夜路的危險,所以曹源清這邊稍作提醒,他也就心中有數了。

    回到鎮子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上除了趕路的車,行人是一個都看不見了。

    跑了一天,中午喫的那點麪包,那是一點渣都不剩了。

    雖然川菜館賣了一份韭菜雞蛋餃子,然後莫名其妙的和食物中毒掛在了一起,但大家都明白,這應該是無妄之災。

    只是考慮到樓國章的情況,曹源清就猶豫着是進去喫,還是打包帶回來的喫。

    但好像都有點不太好。

    不過當他們下山路過川菜館門口,見川菜館大門緊閉,一個大大的U型鎖掛在上面的時候,之前的糾結也就沒必要了。

    繼續泡麪加火腿腸吧。

    杜衡三人洗去一路風塵,坐回到沙發上的時候,忙碌的曹源清已經爲大家泡好了面,方便麪調料的香味開始在空中瀰漫。

    樓國章坐到沙發上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無力,重重的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樓國章又重新直起了身子,“杜教授,下午我把你的話給黎師說了,黎師也說了一下他的顧慮。”

    杜衡快速的瞥了一眼後樓國章後,便往後倒了下去,靠在沙發上不願意起來了,“黎師怎麼說?”

    “黎師的顧慮主要有三個。”樓國章嘆着氣說道,“第一個,則是他想給他兒子謀個出路。

    他兒子的大家都知道,當年出事之後,高額的處罰讓他的家庭直接分崩離析。

    一夜之間,媳婦跑了,還留下了一個牙都沒長出來的孩子。

    現在人是出來了,但是歲數大了,膽子也小了,又沒有其他的技術,單憑着種地,估計生活費都出不來。

    而且他兒子大家今天也見了,也是個大小夥子了。”

    那個鬼火少年嗎?

    杜衡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知道說什麼,而是他有點不想和樓國章說話,甚至是抗拒。

    很微妙的一種心理感覺。

    “黎師的第二個顧慮,他說他手裏的那份藥方,是一份劇毒藥方,要是流傳出去,可能會有人藉着治病的名頭害人。”

    杜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這一點也是我擔心的。

    如果那份藥液的毒性超過了我們能接受的範圍,那麼黎師的師承關係就得慎重考慮。”

    老尤也是跟着點點頭說道,“我沒有杜教授專業,但是今天看着那個患者身上流出黑血,我心裏是直打鼓的。”

    樓國章輕輕的嘆口氣,沒有接兩人的話,而是繼續輕聲的說道,“黎師的第三個顧慮,則是怕杜教授。”

    杜衡愣了一下,隨即緩緩用胳膊撐起身子後問道,“怕我?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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