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默催促,還不忘拍着胸膛保證,“你儘可放心,我不會弄疼你的。”
化爲龍形?
應朦朧懵了,心裏大呼紀默病態。
居然還讓自己變成龍讓他玩,這是什麼嗜好,你也不是個人吶。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這死傢伙一臉正經,滿臉正氣,想不到竟是個衣冠禽/獸。
自己真的是瞎了眼,怎麼就喜歡上這種人,還主動獻身。
這一刻。
紀默在應朦朧心中的美好形象,驟然崩塌。
她心如刀割,感覺以後不會再愛了。
“嘿嘿,呵呵……”
紀默沒注意到應朦朧的異樣,獨自擱那傻笑,“我騎過豬,騎過驢,騎過天馬,沒想到還有騎龍的一天,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峯,好嗨喲!”
啥?
聽到這話,應朦朧又是一怔,感覺心突然沒那麼痛了。
她眼中透着疑惑之色,問:“所以,你所說的騎,其實是騎乘的意思?”
“不然呢?”
紀默撓撓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這不是騎乘,還有別的說法嗎?
他並不知道,龍族所謂的騎它不正經,帶顏色,是虎狼之詞,也難怪應朦朧會誤會。
應朦朧死死盯着紀憨憨,想刀人的眼神怎麼都掩藏不住。
王八蛋,你腦子都不是被驢踢過。
我把你當愛人,你卻將我當坐騎。
釦子都解開一半了,你跟我說只是要騎我而已?
你還是不是男人?
“朦朧姑娘,你瞪我幹嘛?幹嘛無緣無故就生氣了,不想讓我騎就算了嘛,幹嘛一副要喫人的表情。”
紀憨憨終於發現應朦朧不對勁,柳眉橫豎,咬牙切齒的,似乎隨時都可能要河東獅吼。
他就不明白了。
剛還好好的,怎麼臉色說變就變。
果然,老話說的沒錯,女人就是這麼的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
“氣死我了,你……你……”
應朦朧氣得直跺腳。
本以爲能與心愛的人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想不到這混蛋如此不解風情,就是個啥也不是的鐵憨憨。
她羞憤得扭頭就走。
但一聲呼喚,讓她止不住停下了腳步。
紀默走了過來,與她貼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並且,更要命的是。
紀默瞪着清澈的眼睛,細細地觀看着她的容顏,眼神明顯不對勁。
甚至,還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左瞄右看,似乎是要將她的相貌牢牢記在腦海了。
應朦朧心如鹿撞,滿臉通紅,不敢與紀默對視,感覺對方的眼眸如同一彎清泉,裏面裝滿深情。
“他是不是準備要吻我了,我是該反抗還是順從,或者先故作反抗一下下再順從。”
應朦朧的芳心大亂,很是慌張。
她不由自主踮起腳尖,粉脣微微撅起,內心充滿期待。
“壞傢伙,還以爲他不懂風情,沒想到玩欲擒故縱這麼一處。好壞,但我好喜歡呀。”
少女情懷總是詩。
此刻,應朦朧嘴角微翹,心裏甜甜的,充滿幸福感。
但紀默並沒有吻下去。
而是一把拉起應朦朧的手掌,取出一張折起來的紙,塞到她的手裏。
“朦朧姑娘,珍重,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啊。這是我的心意,你要好好收着哦,希望還能再見面。”
紀默語重心長地交代了一番,算是告別。
然後,他又再次看了一眼應朦朧的面相,微微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瀟灑離開。
應朦朧獨自在風宗凌亂。
就這麼走了?
玩我呢。
“他肯定是喜歡我的,只是不善於表達,愛得深沉。或許甜言蜜語都在這張紙上,這該不會是一封情書吧。”
應朦朧低頭望着手中的紙張,一顆少女芳心又忍不住激動起來。
這般慎重其事地將一張紙交給自己,肯定極爲重要,說不好就是表白信。
她連忙攤開,想看看紀默給自己留了什麼。
下一秒。
她就怔住了。
紙張上,沒有甜言蜜語,也不是什麼告白,只是畫了一個圖案,就跟鬼畫符一般。
她確定,紀默一定是戲弄自己。
居然給她這麼一個玩意,害她白激動一場。
“死豆芽菜,我恨你一輩子……”
她忍不住怒罵。
一片真心換來絕情,好委屈。
應朦朧氣得想一把將紙張撕碎扔掉,但還是下不去手。
將其細細地摺疊好,貼身收藏。
這就當時她愛情的見證,最後一絲念想吧。
想想,也好。
反正註定沒結果,不如干脆就別開始。
畢竟,這一別,還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面。
“婆婆,帶我回家,現在就走。”
應朦朧發出呼喊,打算立刻就離開這傷心地。
很快。
一頭神龍橫空,伴隨着漫天的霞光,帶走一位黯然神傷的少女,衝向天際,離開仙靈界。
紀默擡眼望了一下天空,嘀咕:“朦朧姑娘,我觀你面相,此行極爲兇險,有殺身之禍。只希望我那道平安符,能護佑你周全。”
剛剛,他並非揩油,只是給應朦朧看面相而已。
當看出對方有血光之災,便送出了一道護符。
僅此而已。
但沒想到,不明不白,就被當成了玩弄少女感情的渣男。
紀默望向天空的滿月,思索着何時才能迴歸故里,一陣黯然神傷。
此時。
香風撲面,冥族女皇的身影出現。
“你就這麼讓應朦朧走了,她們有沒有留下什麼後手,若是燭龍一族來報復,我們該如何應對。”
畢竟也算參與對付了燭柒,冥族女皇心中充滿擔憂。
倘若燭龍來尋仇,沒有應龍一族的庇護,他們恐怕都沒有好下場。
“來一條煎一條,來一雙炒一雙唄。”
紀默倒是沒怎麼擔心,絲毫不害怕。
這次做人口販子,可是發了大財。
等回虛空劍宗,就有足夠的資源將天空之城的第一期建築完成。
有天空之城這個大殺器在,再多的龍來,也得玩完。
當然,還得先去通天教一趟,看看那把石劍究竟是不是誅仙。
若是真貨,帶回天空之城做陣眼,佈下一角殘缺的誅仙劍陣,那還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說的好聽,你孤家寡人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可是還有一大家子人吶,冥族可不能葬送在我手中。”
身爲君主,冥族女皇還是很負責,擔憂冥族因此遭受厄運。
“怎麼我就光腳不怕穿鞋的,我也一大家子人好嗎,不對,應該是好幾大家子人。”
紀默反駁,瞥了冥族女皇一眼,說道:“你怕的話,就拖家帶口去我虛空劍宗待着,保證你冥族安然無事。當然,你冥族名聲不好,以後可得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什麼,你是虛空劍宗的?”
冥族女皇傻眼了,沒想到紀默竟是如此跟腳,頓時感覺自己被天大的陰謀籠罩。
哆嗦着問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與那空虛大仙,是什麼關係?”
紀默露齒一笑:“空虛,我好大哥呀……”